第403章 报仇不隔夜
第403章报仇不隔夜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这天清晨，赵野一如既往将丁秋楠送到医务室后，这才施施然来到后勤科办公室。
倒水的工夫，秦京茹从半掩的门缝探进头来，笑嘻嘻问道：“赵大哥，把嫂子送到了？”
赵野点了下头，接着招了招手：“有话进来说，别堵在门口。”
秦京茹吐了吐舌头，连忙推门进来，然后一边打量办公室的陈设，一边用羡慕的口吻说道：“赵大哥，你的办公室真气派！”
赵野随口回道：“还行吧，也就那么回事。”
说完，想到秦京茹一大早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便又问道：“对了，你找我干嘛，是不是厂里有人为难你？”
秦京茹矢口否认：“没有，大家知道我是伱招进来的，都对我挺客气的，没有人为难我。”
赵野奇怪道：“那你不好好上班，跑我这来干什么？”
秦京茹吐槽道：“还不是被我姐逼的，自打我进厂以后，她有事没事就来找我，今天更离谱，我屁股还没坐热呢，她又找了过来，开口就问我借二十块。”
“她这么闲吗？”
“可不是咋地，我听说她们车间都停工了，要搞什么思想建设。”
赵野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外面的风潮吹进轧钢厂了。
见迟迟得不到赵野的回应，秦京茹只得再次说道：“赵大哥，你帮我出个主意呗。”
“出什么主意？”
“让我姐不再骚扰我的主意啊，你是不知道，她实在太烦人了，我现在在院里都不敢随意去后院。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她了，可谁能想到她是不再院里找我了，又改为来厂里堵门了，我是真拿她没辙啦。”
赵野幸灾乐祸的笑道：“腿长在秦淮茹自己身上，我能有啥办法？要我说啊，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摊上了这么个堂姐呢，你就忍耐一下，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得了！”
听到赵野这么说，秦京茹满脸都是失望：“啊，真没办法呀，你就不能把她调到比较忙的岗位？”
赵野摇头失笑：“净说傻话，我又不是人事科主任，哪能管的了这个？”
秦京茹仍然不肯死心，只听她道：“可我听说你和李厂长关系很好，想调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秦京茹说的其实没错，以赵野在李怀德那的面子，给人调动个岗位，确实是小菜一碟，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让他去耗费个人情，他才不干呢。
所以他敷衍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要真那么做了，就等于是在插手别的部门，这样造成的影响太不好了。
再说了，就算我想法子把秦淮茹调到别的岗位，她照样可以在院里继续骚扰你，到时候你又准备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将她赶出院子？”
秦京茹一想也是，只能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沮丧的叹道：“唉，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我姐嫁到城里以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野见她愁的厉害，不禁好笑道：“我说你至于嘛，她找你借钱，你完全可以不借嘛，她还敢明抢不成？”
秦京茹苦笑道：“主要是我姐那人太能掰扯了，就拿刚才来说，她一见我就抹眼泪，说什么为了不让棒梗被学校开除，让我一定要帮帮她。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好意思不借她吗？要是不借的话，那些工友会怎么看我，背后不说我不念旧情才怪哩。”
“这么说你还真借给她了，借了多少？”
“整整二十，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赵野听的直皱眉头：“嘿，秦淮茹可真是会挑时候，这是在专门等着你发工资。”
“谁说不是，那工资我自己都还没捂热，早知道我还不如上交我们家爱民呢。”
对秦京茹的心疼，赵野只能表示了一番爱莫能助，接着他再次询问道：“棒梗要被学校开除了，真的假的？”
秦京茹回答道：“应该是真的，派出所已经把那小子偷东西的事通报给了学校，学校八成得开除他学籍。”
“既然都这样了，那她还问你借钱干嘛？”
“她说已经私下找过三大爷，但三大爷说他需要一笔钱去疏通下关系。”
赵野立马意识到阎埠贵骗了秦淮茹，原因很简单，按照剧情发展，那老家伙怕是离扫大街不远了，他能帮上忙就见鬼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阎埠贵确实是去疏通关系了，只不过为自己的几率更大，这是玩了一手借花献佛。
想到这里，赵野眼珠一转，笑着问秦京茹：“你想把你的钱要回来不？”
秦京茹忙不迭点头：“想啊，怎么不想，可我姐那人向来只进不出，她指定不愿意还我。”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她会还你的，你这样……”
半晌之后，秦京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不是，三大爷真会那么干？”
“八九不离十。”
“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赵野摆了摆手：“这跟我们没关系，你只管去要你的钱就成了。”
“那我姐如果问起我是咋知道的，我该怎么回答她？”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她不会问的，你放心去找她吧。”
在赵野的催促下，秦京茹出了后勤科，直奔二车间而去，托人叫出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见是堂妹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这妮子不会是反悔了，想将钱要回去吧。
没等她想好应付之策，果然就听秦京茹说道：“姐，你能把那二十块钱还我吗？那可是我头一回领到的工资，我还想给爱民买件衣服呢。”
秦淮茹选择动之以情：“京茹，你还是不是我妹子，还是不是棒梗他小姨，都说了我借钱是为了棒梗，你咋能说变卦就变卦？”
秦京茹一边暗自庆幸事先去找了赵野，一边讨价还价道：“姐，我不让你白还钱，我拿消息跟你换。”
“啥消息？”
“和棒梗上学的事有关。”
秦淮茹本来已经打定主意，即使秦京茹把天说破，也休想把钱拿回去，可当听到事关棒梗上学后，她有些迟疑了。
“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再把钱给你。”
“不行，你必须把钱给我，要不我就不说了。”
见秦京茹不上当，秦淮茹只得依依不舍的把钱还了回去，没好气的说：“这下行了吧，快说，你到底听到啥消息了。”
秦京茹将钱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把赵野告诉她的转述了出来。
“我听人说三大爷都要被打成chou老九了，根本就帮不上你，他问你要钱八成是为了他自己。”
“什么？”秦淮茹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赶紧追问道：“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秦京茹用赵野教的回道：“可不可靠，你不会自己去学校打听嘛，想来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
秦淮茹一想有理，也就不再多问，将秦京茹打发走后，扭头就找上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完来龙去脉，首先就质疑起消息的可靠性。
“淮茹，你没问京茹咋知道的，她才来城里几天，按理说不该比我们知道的还早。”
秦淮茹提醒道：“您忘了还有赵野了？”
易中海很是惊讶：“你是说这是赵野那小子告诉京茹的？”
秦淮茹肯定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早上我见京茹时她可啥都没说，这一会的工夫，除了赵野之外，也没人会跟京茹说这些了。”
虽然心里很不待见赵野，但易中海又不得不承认，人家的确有几把刷子，路子也比院里人都广。
“如果是赵野说的，那恐怕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听到易中海作出了同样的判断，秦淮茹彻底慌了神。
“一大爷，这可咋整？棒梗才十二岁，他不能没有学上啊。”
易中海安慰道：“你先别急，这毕竟只是赵野的一面之词，万一是假的呢！这样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找柱子，让他请假到学校打听一下，假如消息没问题的话，再想别的法子。”
事已至此，秦淮茹只能听易中海安排了。
于是，二人又匆匆离开车间，找到了正在打扫厕所的傻柱。
傻柱听了事情原委，当即就骂道：“我说什么来着，就不该找阎老抠，这老小子可是出了名的只收礼不办事，就拿上回我找他……”
易中海打断了傻柱的抱怨：“行啦，哪来这么多废话，没看到淮茹都急成啥样了吗？”
“呃……”傻柱挠了挠头，向秦淮茹赔了个不是：“秦姐，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气不过，但是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学校打探打探，保证不让你久等。”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柱子，姐谢谢你。”
能得到秦淮茹的感谢，傻柱只觉骨头都轻了三分，忙拍着胸脯道：“瞧你说的，咱俩谁跟谁啊，哪里用的着谢字。”
说完，他朝易中海挥了挥手，径直请假去了。
另一边，赵野可不管他给阎埠贵找了个大麻烦，他在送走秦京茹之后，也跟着出了门，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外。
说来也是巧了，他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许大茂的说话声。
“主任，经过最近一段日子的观察，我发现咱们厂里工人磨洋工的情况特别严重，尤其是卫生班的。
咱就说那个何雨柱吧，就知道偷懒，由他负责的那几个公厕简直脏的没法看。
您说假如哪天上头领导来视察，不小心走到那里，这不是给您和厂里抹黑吗？”
别看傻柱曾打过李怀德，又三番五次不给其面子，但在他内心深处，压根没把傻柱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
因此哪怕许大茂把口水都快说干了，李怀德却仍旧不为所动。
许大茂这人极会察言观色，发现此路不通后，马上又换了套说词。
“要是何雨柱仅仅不认真工作，我也犯不上跟他计较，可他还总在私下传您的小话，这就让我不能忍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李怀德皱起了眉头：“还有这事，他都说什么了？”
许大茂一看有门，立刻将头凑过去，小声嘀咕道：“他说您总是公款吃喝，还、还……”
“还什么，你倒是说呀？”
“还说您和后厨的刘岚有不正当关系。”
李怀德双眼猛的一睁，直视许大茂问道：“他真这么说的？”
许大茂强装镇定的答道：“千真万确，您要是不信，可以私下派人去调查。”
眼看许大茂神情不似作伪，再加上傻柱以前在后厨时没少讲过类似的话，所以李怀德最终还是信了。
只见他一拍桌子，生气的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许大茂狗腿的附和道：“是呀，这孙子就是欠收拾，连领导都敢随意编排，胆子也忒大了。”
李怀德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给许大茂下令，让他好好整治下傻柱时，忽然听到外面秘书说道：“赵科长来了，您是来找主任的吗？”
接着便是另一个声音：“是啊，我找主任有点事。”
听出来人是赵野后，李怀德压下心头怒气，大声吩咐秘书：“小王，请赵科长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赵野推门而入，他进来之后，先是瞥了眼许大茂，然后笑呵呵问道：“老远就听见您在发火，出什么事啦？”
李怀德指了指许大茂，气呼呼道：“让许大茂跟你说。”
许大茂傻眼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让赵野碰到他打小报告，但为了不被当场拆穿，他只能讨好的一笑，将方才所说重复了一次。
赵野听后故意拖延了一会时间，直到将许大茂吓的满头大汗，他才淡淡的说道：
“这何雨柱嘴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的。”
李怀德道：“我也不想呀，可放任那混账乱讲，影响多不好呀，要是让你嫂子听到，我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那您想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赵野不想掺合这事，便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说道：“这个事情既然是许队长汇报给您的，那就一事不劳二主，也交给他处理好了，我想他肯定不会令您失望的，对不对呀许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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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水的工夫，秦京茹从半掩的门缝探进头来，笑嘻嘻问道：“赵大哥，把嫂子送到了？”
赵野点了下头，接着招了招手：“有话进来说，别堵在门口。”
秦京茹吐了吐舌头，连忙推门进来，然后一边打量办公室的陈设，一边用羡慕的口吻说道：“赵大哥，你的办公室真气派！”
赵野随口回道：“还行吧，也就那么回事。”
说完，想到秦京茹一大早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便又问道：“对了，你找我干嘛，是不是厂里有人为难你？”
秦京茹矢口否认：“没有，大家知道我是伱招进来的，都对我挺客气的，没有人为难我。”
赵野奇怪道：“那你不好好上班，跑我这来干什么？”
秦京茹吐槽道：“还不是被我姐逼的，自打我进厂以后，她有事没事就来找我，今天更离谱，我屁股还没坐热呢，她又找了过来，开口就问我借二十块。”
“她这么闲吗？”
“可不是咋地，我听说她们车间都停工了，要搞什么思想建设。”
赵野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外面的风潮吹进轧钢厂了。
见迟迟得不到赵野的回应，秦京茹只得再次说道：“赵大哥，你帮我出个主意呗。”
“出什么主意？”
“让我姐不再骚扰我的主意啊，你是不知道，她实在太烦人了，我现在在院里都不敢随意去后院。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她了，可谁能想到她是不再院里找我了，又改为来厂里堵门了，我是真拿她没辙啦。”
赵野幸灾乐祸的笑道：“腿长在秦淮茹自己身上，我能有啥办法？要我说啊，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摊上了这么个堂姐呢，你就忍耐一下，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得了！”
听到赵野这么说，秦京茹满脸都是失望：“啊，真没办法呀，你就不能把她调到比较忙的岗位？”
赵野摇头失笑：“净说傻话，我又不是人事科主任，哪能管的了这个？”
秦京茹仍然不肯死心，只听她道：“可我听说你和李厂长关系很好，想调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秦京茹说的其实没错，以赵野在李怀德那的面子，给人调动个岗位，确实是小菜一碟，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让他去耗费个人情，他才不干呢。
所以他敷衍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要真那么做了，就等于是在插手别的部门，这样造成的影响太不好了。
再说了，就算我想法子把秦淮茹调到别的岗位，她照样可以在院里继续骚扰你，到时候你又准备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将她赶出院子？”
秦京茹一想也是，只能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沮丧的叹道：“唉，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我姐嫁到城里以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野见她愁的厉害，不禁好笑道：“我说你至于嘛，她找你借钱，你完全可以不借嘛，她还敢明抢不成？”
秦京茹苦笑道：“主要是我姐那人太能掰扯了，就拿刚才来说，她一见我就抹眼泪，说什么为了不让棒梗被学校开除，让我一定要帮帮她。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好意思不借她吗？要是不借的话，那些工友会怎么看我，背后不说我不念旧情才怪哩。”
“这么说你还真借给她了，借了多少？”
“整整二十，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赵野听的直皱眉头：“嘿，秦淮茹可真是会挑时候，这是在专门等着你发工资。”
“谁说不是，那工资我自己都还没捂热，早知道我还不如上交我们家爱民呢。”
对秦京茹的心疼，赵野只能表示了一番爱莫能助，接着他再次询问道：“棒梗要被学校开除了，真的假的？”
秦京茹回答道：“应该是真的，派出所已经把那小子偷东西的事通报给了学校，学校八成得开除他学籍。”
“既然都这样了，那她还问你借钱干嘛？”
“她说已经私下找过三大爷，但三大爷说他需要一笔钱去疏通下关系。”
赵野立马意识到阎埠贵骗了秦淮茹，原因很简单，按照剧情发展，那老家伙怕是离扫大街不远了，他能帮上忙就见鬼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阎埠贵确实是去疏通关系了，只不过为自己的几率更大，这是玩了一手借花献佛。
想到这里，赵野眼珠一转，笑着问秦京茹：“你想把你的钱要回来不？”
秦京茹忙不迭点头：“想啊，怎么不想，可我姐那人向来只进不出，她指定不愿意还我。”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她会还你的，你这样……”
半晌之后，秦京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不是，三大爷真会那么干？”
“八九不离十。”
“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赵野摆了摆手：“这跟我们没关系，你只管去要你的钱就成了。”
“那我姐如果问起我是咋知道的，我该怎么回答她？”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她不会问的，你放心去找她吧。”
在赵野的催促下，秦京茹出了后勤科，直奔二车间而去，托人叫出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见是堂妹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这妮子不会是反悔了，想将钱要回去吧。
没等她想好应付之策，果然就听秦京茹说道：“姐，你能把那二十块钱还我吗？那可是我头一回领到的工资，我还想给爱民买件衣服呢。”
秦淮茹选择动之以情：“京茹，你还是不是我妹子，还是不是棒梗他小姨，都说了我借钱是为了棒梗，你咋能说变卦就变卦？”
秦京茹一边暗自庆幸事先去找了赵野，一边讨价还价道：“姐，我不让你白还钱，我拿消息跟你换。”
“啥消息？”
“和棒梗上学的事有关。”
秦淮茹本来已经打定主意，即使秦京茹把天说破，也休想把钱拿回去，可当听到事关棒梗上学后，她有些迟疑了。
“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再把钱给你。”
“不行，你必须把钱给我，要不我就不说了。”
见秦京茹不上当，秦淮茹只得依依不舍的把钱还了回去，没好气的说：“这下行了吧，快说，你到底听到啥消息了。”
秦京茹将钱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把赵野告诉她的转述了出来。
“我听人说三大爷都要被打成chou老九了，根本就帮不上你，他问你要钱八成是为了他自己。”
“什么？”秦淮茹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赶紧追问道：“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秦京茹用赵野教的回道：“可不可靠，你不会自己去学校打听嘛，想来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
秦淮茹一想有理，也就不再多问，将秦京茹打发走后，扭头就找上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完来龙去脉，首先就质疑起消息的可靠性。
“淮茹，你没问京茹咋知道的，她才来城里几天，按理说不该比我们知道的还早。”
秦淮茹提醒道：“您忘了还有赵野了？”
易中海很是惊讶：“你是说这是赵野那小子告诉京茹的？”
秦淮茹肯定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早上我见京茹时她可啥都没说，这一会的工夫，除了赵野之外，也没人会跟京茹说这些了。”
虽然心里很不待见赵野，但易中海又不得不承认，人家的确有几把刷子，路子也比院里人都广。
“如果是赵野说的，那恐怕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听到易中海作出了同样的判断，秦淮茹彻底慌了神。
“一大爷，这可咋整？棒梗才十二岁，他不能没有学上啊。”
易中海安慰道：“你先别急，这毕竟只是赵野的一面之词，万一是假的呢！这样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找柱子，让他请假到学校打听一下，假如消息没问题的话，再想别的法子。”
事已至此，秦淮茹只能听易中海安排了。
于是，二人又匆匆离开车间，找到了正在打扫厕所的傻柱。
傻柱听了事情原委，当即就骂道：“我说什么来着，就不该找阎老抠，这老小子可是出了名的只收礼不办事，就拿上回我找他……”
易中海打断了傻柱的抱怨：“行啦，哪来这么多废话，没看到淮茹都急成啥样了吗？”
“呃……”傻柱挠了挠头，向秦淮茹赔了个不是：“秦姐，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气不过，但是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学校打探打探，保证不让你久等。”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柱子，姐谢谢你。”
能得到秦淮茹的感谢，傻柱只觉骨头都轻了三分，忙拍着胸脯道：“瞧你说的，咱俩谁跟谁啊，哪里用的着谢字。”
说完，他朝易中海挥了挥手，径直请假去了。
另一边，赵野可不管他给阎埠贵找了个大麻烦，他在送走秦京茹之后，也跟着出了门，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外。
说来也是巧了，他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许大茂的说话声。
“主任，经过最近一段日子的观察，我发现咱们厂里工人磨洋工的情况特别严重，尤其是卫生班的。
咱就说那个何雨柱吧，就知道偷懒，由他负责的那几个公厕简直脏的没法看。
您说假如哪天上头领导来视察，不小心走到那里，这不是给您和厂里抹黑吗？”
别看傻柱曾打过李怀德，又三番五次不给其面子，但在他内心深处，压根没把傻柱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
因此哪怕许大茂把口水都快说干了，李怀德却仍旧不为所动。
许大茂这人极会察言观色，发现此路不通后，马上又换了套说词。
“要是何雨柱仅仅不认真工作，我也犯不上跟他计较，可他还总在私下传您的小话，这就让我不能忍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李怀德皱起了眉头：“还有这事，他都说什么了？”
许大茂一看有门，立刻将头凑过去，小声嘀咕道：“他说您总是公款吃喝，还、还……”
“还什么，你倒是说呀？”
“还说您和后厨的刘岚有不正当关系。”
李怀德双眼猛的一睁，直视许大茂问道：“他真这么说的？”
许大茂强装镇定的答道：“千真万确，您要是不信，可以私下派人去调查。”
眼看许大茂神情不似作伪，再加上傻柱以前在后厨时没少讲过类似的话，所以李怀德最终还是信了。
只见他一拍桌子，生气的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许大茂狗腿的附和道：“是呀，这孙子就是欠收拾，连领导都敢随意编排，胆子也忒大了。”
李怀德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给许大茂下令，让他好好整治下傻柱时，忽然听到外面秘书说道：“赵科长来了，您是来找主任的吗？”
接着便是另一个声音：“是啊，我找主任有点事。”
听出来人是赵野后，李怀德压下心头怒气，大声吩咐秘书：“小王，请赵科长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赵野推门而入，他进来之后，先是瞥了眼许大茂，然后笑呵呵问道：“老远就听见您在发火，出什么事啦？”
李怀德指了指许大茂，气呼呼道：“让许大茂跟你说。”
许大茂傻眼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让赵野碰到他打小报告，但为了不被当场拆穿，他只能讨好的一笑，将方才所说重复了一次。
赵野听后故意拖延了一会时间，直到将许大茂吓的满头大汗，他才淡淡的说道：
“这何雨柱嘴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的。”
李怀德道：“我也不想呀，可放任那混账乱讲，影响多不好呀，要是让你嫂子听到，我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那您想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赵野不想掺合这事，便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说道：“这个事情既然是许队长汇报给您的，那就一事不劳二主，也交给他处理好了，我想他肯定不会令您失望的，对不对呀许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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