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赤绳系足_今日宜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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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赤绳系足

  年头过后最冷的这几天,徐老师正放着寒假,难得一见的无所事事。与此同时,和他趟在同一张床上的纪译却忙得四脚朝天,毕设和SCI都挥舞着手绢朝他招手。

  沙发上,纪译抱着徐杳然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我好可怜,好可怜啊。和李老头比起来,季老师简直是上帝的小天使,他不仅在肉体上压榨我,还在精神上折磨我。”

  纪译这两天做梦都在梦里念叨着实验数据,结果大概是睡觉的时候用脑过度,早上起来体温直接升到了38.2度。

  吃了药在家躺了一天,又没劲又饿,他可怜巴巴地撒娇:“徐老师,我好后悔没留下来给你当小秘书啊。”

  徐杳然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摸了摸额头,问:“头还痛么?喉咙难受么?”

  “不怎么难受了,人也不烫了。”纪译摇摇头,然后朝徐杳然伸出两条胳膊,撒娇道,“所以你可以带我出去吃烤鱼了么?我好饿哦。”

  徐杳然从茶几上拿过体温计,拿在手心里晃了晃,再从领口里塞进去让纪译夹在胳肢窝底下。

  “吃什么烤鱼,我看你现在才是被烤的那条鱼。”

  “那如果体温量出来要是不烧了,你就答应带我去吃嗷。”纪译紧紧夹着体温计,倒回了徐杳然怀里。

  37.8度。

  徐杳然把体温计消完毒放回盒子里,说:“好了,睡觉吧,烤鱼没了。”

  “不是都降了么?你怎么说话不算数!”纪译突然有了力气,从沙发上弹起来和恶势力反抗。

  “高了0.1度也是高。不过我看你现在挺有力气的样子,不想睡觉多动动也行,出层汗热就退了。”

  对付徐老师,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纪译委屈巴巴地压扁了声音:“可是我好饿啊,没力气动了。”

  徐杳然起身往厨房走:“我给你煮粥吧,皮蛋瘦肉粥还是青菜蛋花粥?”

  “烤鱼豆花粥…”纪译抱着靠枕,绝望地倒回沙发,“算了,给你做小秘书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肉都吃不着,我还不如被李老头压榨呢。”

  眼前光线一暗,抬眸看见去而复返的徐杳然站在身侧,低头看着他。

  纪译刚想张嘴,就被俯身下来的徐杳然拿嘴唇给堵上了。

  对方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熟练地攻城略地,舌尖点过每一道缝隙,又和他的舌头在一起纠缠不清。

  纪译面上一片滚烫,腰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徐杳然的手从睡衣的底下插进来,摸上纪译腰部精瘦的肌肉,凉飕飕的触感吓得他一抖索。

  “你干嘛!”纪译挡住徐杳然的手腕,咬了口他的下嘴唇。

  客厅的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笼在徐杳然身上,镀出了层金色的轮廓。

  他反手带着纪译的手,一起脱下了他的睡裤。然后眯着眼看他,低沉着声音说:“乖,我现在就让你来当我的小秘书。”

  ……

  “你去洗澡么,还是我拿毛巾给你擦一擦?”神清气爽的徐老师站在沙发边上,弯着腰问他。

  “哼哼,哼哼,哼哼。”纪译嘴里只剩下一阵支离破碎的嘟囔。

  徐杳然亲亲他的睫毛,温柔地说:“好的,在这儿等我。”

  纪译屁股朝上,趴在沙发上哼唧。导师压榨他,徐杳然也压榨他。

  ……算了。

  他把脸埋在粗糙的抱枕间,心想,就是这要死的纯麻沙发套,必须让徐杳然早点去换成全棉的。妈的,太磨屁股了。

  门口突然传来门铃声,纪译听见了,但是没力气动,也懒得穿裤子,任由它响着。

  洗手间里的徐杳然走过去按开可视对讲屏,然后回头说:“我下楼去取个东西。”

  纪译哼哼两声表示同意。

  两分钟以后人就回来了。徐杳然走到沙发边上,摸摸他拱起的脊背:“快起来把裤子穿好。你再这样对着空调晾屁股,等下体温又烧起来,别和我耍赖要肉吃。”

  没穿裤子的人委屈巴巴地说:“我还发着烧呢,你就糟蹋我,我不想理你了。”

  徐杳然被他逗笑了:“现在又变成发着烧了?那烤鱼还吃么?”

  “啊?”纪译从沙发上一扭头,看到茶几上摆着两大只塑料袋,包着好几盒锡纸餐盒。

  徐杳然一把拉上他的睡裤:“快去洗手,回来吃饭。”

  纪译看见吃的,瞬间恢复了一半的体力。他站在沙发上,两脚一勾,整个人扒拉在徐杳然身上:“走不动,你抱我去。”

  第二天一大早徐杳然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不过走之前替纪译给实验室请了个假,说他发烧还没好利索。

  昨天晚上吃饱喝足完,力气就有了。纪译勾着徐杳然的脖子又要求他糟蹋了自己一次。沙发上磨是磨了一点,但多试几次习惯了之后,还有点…有点舒服。

  运动量这么大,汗也出了一身,纪译的体温跟着彻底退了,但屁股和腿真的泛酸。

  他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打一会儿字就得站起来绕着客厅走一圈,休息下娇嫩的两瓣屁股。

  给导师发出了重新修改好的稿子,纪译看见99+的收件箱,顺手点开打算删干净些,猝不及防的,第一封邮件就跳了出来。是江昙发来的邮件,远隔重洋。

  “发出去之前,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寒暄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删掉了一大段关于伦敦的气候描写,直接进入想告诉你的主题。

  生日快乐,事事顺利。

  PS:我已经在伦敦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住所。上周在Foyles书店找到了70年代最早出版的《莫瑞斯》,记得从前你从图书馆借到中文版的时候,嫌弃它翻译得蹩脚。所以把这本原版书随信寄出,当作生日礼物。

  代我向徐杳然问好。”

  纪译恍然抬头,连轴转的日子过得重复,差点让他忘了,今天是二月二十九号,是他四年才有一次的生日。

  窗外的空气里正有一条条淅淅沥沥的雨柱,隔着半个地球,湿漉漉的空气如同另一个大陆上的伦敦。好不容易过个生日,天公一点也不作美。

  徐杳然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纪译乖巧地坐在榆木书桌边的小板凳上,端着下巴眺望阳台窗外雨幕。

  这张桌子平日里都派不上用场,只有徐杳然有空又有兴致的时候才会摊开毡布在上面写写字――老男人的正常爱好。

  见他回来了,纪译抬起头,手指点点阳台门口的花盆:“下雨了,我把你的海棠给收进来了。”

  徐杳然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亲了亲纪译的额头:“纪豆子小朋友,今天怎么这么文静?”

  “我在想一件事情。”纪译摆弄着眼前徐杳然翻皱的领口。

  “什么事?”

  纪译伸出手,摊开掌心,递到徐杳然面前,问他:“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徐杳然捏住他的手掌,笑了:“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下一秒,纪译突然被人勒住了双臂,然后托着腰一把抱到了旁边的榆木桌上。老桌子又稳又高,纪译的脚还够不着地面。

  鞋子掉到了小木凳底下,他只好赤着两只脚坐在桌上,小腿一晃,想去踢跟前的人:“要个礼物而已,你至于绑架么!“

  徐杳然一把抓住了纪译的脚踝,光滑的肌肤贴在掌心,像握着一块裹了锦缎的软玉。

  被擒住了小腿抬起来,纪译估算了一下,就算用这个姿势跳下桌子也会摔个脸朝地。于是她认怂得飞快:“我错了,你没绑架我,我都是自愿的。”

  眼前的人没说话,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绸缎盒子。徐杳然单手打开盖子,捏住了里面的东西,然后把盒子随手往桌上一扔。

  他折腿抬高膝盖,把纪译的小腿靠在自己膝盖上,小心地扶住脚踝系上了手里的绳子。

  纪译低头仔细去瞧,脚踝上系着的是根红绳编成的足链,挂着一个金色的小吊坠。

  他折起腿凑近了看,才发现吊坠上刻着的是一只有鼻子有眼的兔子。不过一般的金饰都是整只兔子趴在那儿,只有他这只兔子是用两只脚站着的。

  兔子的背后摸上去还有几道凹痕,翻过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纪”字。

  徐杳然看着他说:“按老人家的说话,本命年犯太岁,要带根红绳在身上。但我找人设计了好几张图,画出来的兔子都太孩子气。没办法,谁让你的属相这么可爱。不过戴在脚上的东西,也只有我看得见,你将就一下,就这么戴着吧。”

  纪译把兔子捏在手里,不舍得撒手:“不啊,我就喜欢可爱的,这还是只站起来的兔子,看着就比一般的聪明。”

  “除了趋吉避凶之外,”徐杳然伸出手拉紧了红绳后面的锁扣,确认绳子已经牢牢系在了纪译的脚踝上,然后道:“这也算赤绳系足了。”

  “什么?”纪译抬头看他。

  “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

  徐杳然凑近纪译面前,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此以后,你都和我系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徐杳然落下温柔的亲吻,自纪译的眉眼,从额头到眉骨,从眼角到鼻尖,从唇角到下巴,一个地方不落的,仔细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挺起腰昂首回应对方的亲吻,纪译拿脚跟勾住他的后腿窝,箍紧了两人每一寸的缝隙。红绳在他的脚踝上亮的晃眼,像一根紧紧缠绕住两人的红线。

  ――赤绳系足,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终不可绾。

  屋外是雨声淅沥,屋内是细细密密的亲吻,漫长炽热的交缠,看不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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