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镇西单
第204章镇西单
看着李解放胸口处印的字，李德彪瞬间就知道来抓他的是什么人了，虽说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也只能熄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就是打个架，又没把那小子伤的多严重，就算落到对方手里，顶多也就受点儿皮肉苦，再严重点儿无非也就是拘留个十天半个月的。
但这时只要自己稍微露出点儿逃跑的迹象，对面的男人估摸着都会马上向自己开枪，就算不打死自己，也肯定得给自己身上留下点儿记号，整不好给自己打残了也说不定。
自己决不能给他打击报复的机会。
想到这儿，李德彪就十分配合的让李解放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你是干什么的，昨晚打架的事儿你参与没有。”
给李德彪戴上铐子，还没过足抓人瘾的李解放又走到郑老炮面前，用枪指着他，有点儿期待的道。
“同志，这里可没我什么事儿，我可是良民，从不参与打架斗殴的事儿。”
虽说这次真没有他什么事儿，可郑老炮看着李解放打量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屠户看猪羊一样，吓的忙开口撇清着。
听了郑老炮的话，李解放就转头向何援朝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就算你没参与，但窝藏不法分子是事实吧，伱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何援朝就从腰里掏出手铐，扔给了李解放。
见李解放要给自己上铐子，郑老炮忙一边挣吧着，一边装出委屈的模样解释道：“同志，你听我说，我和德彪是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打架的事儿啊，这是误会，你们就不要抓我了。”
说完，郑老炮又扭头对一旁安安静静站着的李德彪道：“德彪你快跟这两位同志解释一下……”
还没等郑老炮的话说完，李解放就一手铐让他闭了嘴。
被打的郑老炮因为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原本还想动手给自己讨个公道，可等他看见李解放拿着枪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时，才有些后怕的伸出手戴上了手铐。
等李德彪、郑老炮二人都被戴上了铐子，何援朝才收起枪，一边让李解放盯住俩人，一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搜查屋子。
郑老炮家的动静不小，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可一直等到何援朝、李解放押着俩人离开大杂院后，邻居们才纷纷从屋里出来凑到一起兴高采烈的议论起来。
“这郑老炮回来可没两年，这次也不知道又犯了啥事?”
“狗改不了吃屎，除了坑蒙拐骗他还能干啥？”
“也不一定，我看着押走他那俩人贼眉鼠眼的估摸着也不是啥好人。”
“唉！不管啥人给他抓走了，最好永远别给放回来。”
“对，那种祸害就得一直关着，要是给他颗大黑枣，那就更好了。”
“你们说这事儿咱们用不用去报告公安？”
……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何援朝办公室。
把郑老炮、李德彪俩人带回轧钢厂保卫科，何援朝也没急着审，让值班的保卫人员将他们分别关押后，就领着李解放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解放忙活大半宿了，来先吃点儿东西垫垫。”
说着，何援朝就把从杂物柜里拿出的桃酥，马蹄糕放在了李解放面前的桌子上。
见科长拿出糕点，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李解放也没客气，说了声“谢谢科长”后，就一边拿了块儿马蹄糕放嘴里，一边站起身拿暖瓶给俩人倒水。
就着水，把嘴里的马蹄糕解决后，李解放看了眼老神在在吃着桃酥的何援朝，就有些搞不明白的道；“科长这费劲巴力的把人抓回来了，咱们为啥不打铁趁热的审一下呢？”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喝了一口水后，何援朝才笑着道；“打个架，他就是承认了，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倒不如先抻抻他们，看能不能有啥别的收获。”
听了何援朝的话，李解放略一琢磨，就想到了关键的地方，“科长，你是指从郑老炮家搜出的那些钱？”
看着李解放有些疑惑的表情，何援朝也没想瞒他，点了点头后，就笑着道：“解放你想想，郑老炮一个无业游民，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何援朝话音刚落，李解放就有点儿不确定的反问道：“科长，你说这钱，会不会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咱们京都这地界解放前有钱人可不少。”
“嗯，也有这种可能，这样，今晚先不审郑老炮，等明早我跟夏局问问情况后再说。”
说完，何援朝就从桌上又拿了一块儿桃酥，吃了两口，见李解放还在琢磨这事儿，就含糊不清的道：“行了，别瞎寻思了，赶紧吃，吃完咱们先去会会这个李德彪。”
一听要去收拾李德彪，李解放也顾不得想些乱七八糟的了，答应了一声后，就着急忙慌的吃起了手里的糕点。
糊弄完肚子，把办公桌上的糕点渣收拾干净，俩人又喝了一会儿水后，何援朝看了看表，才站起来对李解放笑道：“晾的差不多了，走，咱们去看看三虎子。”
“得嘞，早就等着呢。”
李解放说完，就乐颠颠的站起身，跟在何援朝身后往关押李德彪的审讯室走。
功夫不大，俩人就来到了审讯室门口，跟值班的保卫人员打了声招呼，俩人就开门往里走。
听见开门的动静，被铐在椅子上的李德彪睁眼一看是抓自己的两个人后，接着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何援朝拦住想要上去动手的李解放，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就拉着他在审讯桌后坐了下来。
掏出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后，何援朝才看着李德彪淡淡的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政策你也懂，废话呢，我就不多说了，说说动手的还有谁以及你们动手的动机吧。”
“没啥动机，就是看他不顺眼。”
话音刚落，李解放就趁着何援朝不注意，站起身窜到闭着眼的李德彪跟前儿，拿着手里的审讯记录本照他脑袋就‘啪’的来了一下。
“李德彪你特么放聪明点儿，说这话糊弄小孩呢？是不是以为我们这儿比局子里好说话，就跟我们赛脸呢？”
虽说被抓时就知道得遭点儿罪，可脑袋被打了一下后，李德彪还是满脸愤怒的睁开眼挣巴道：“我特么说的是实话，就是瞅那孙子不顺眼。”
说完，李德彪就抬着脑袋冷冷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解放。
“你瞪啥瞪，欠收拾是不？”
看了眼不服气的李德彪，李解放说着说着脾气就上来了，拿着审讯记录本就要再次动手。
“等等，先别动手。”
听见何援朝的话，收了手的李解放就转过头，一脸愤愤不平的道：“科长，这种人不教育教育他，难道还留着过年啊？”
何援朝乐呵呵的看了眼李解放，又看了眼一脸满不在乎的李德彪后，才有些不屑的道：“打这种人，你也不怕脏了手。”
说完，见李德彪露出满脸的讥讽之色，何援朝也没再搭理他，扭头就对李解放道：“既然他想当好汉，那咱们就成全他。
给他准备一份寻衅滋事破坏生产和调戏妇女的资料，争取在送进去前先给他开个公审大会，让咱京都的老百姓都认识认识这位好汉。”
“你站住，我不就打个架吗？什么时候调戏妇女了，你把话说清楚了，不要往我脑袋上乱扣屎盆子。”
本来还一脸无所谓的李德彪听了这话立马就变了脸色，见何援朝说完话起身就要往外走，忙挣吧着大喊道。
啪
抓住机会用审讯记录本给李德彪脑袋上又来了一下子后，李解放才没好气的呲哒道：“你特么的给我老实点儿，我们科长说啥话，还用得着跟你解释。”
李德彪这时也顾不上跟李解放置气了，看着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的何援朝就大声嚷嚷道：“你不就想知道还有谁参与打架的事儿了吗，你回来，我全告诉你。”
说完，就满眼期待的看着停住脚步的何援朝。
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这些他都不怕，无非就是拘留一段日子，严重点儿也就是再强劳一回，没啥大不了的。
可真要是像这个什么狗屁科长说的那样，给自己定成调戏妇女的流氓罪，再开个公审大会，判不判刑的先不说，就是自己家里人恐怕以后也抬不起头做人了，整不好瘫痪的老娘都得让自己活活气死。
见自己的话诈唬住了李德彪，何援朝在心里暗乐了两声，才板着脸转过身，看了眼蔫头耷拉脑的李德彪后，才装着不耐烦的样子道：“想说就痛快点儿，要是再和我掖着藏着的，你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是，是，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
李德彪虽说知道何援朝不借机报复自己另有目的，可眼下这情况，他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何援朝见状，给了李解放一个回来记录的眼神后，才摆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重新回到了审讯桌后坐下。
不屑的看了眼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李德彪后，李解放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审讯桌后坐下，把记录本‘啪’往桌上一放才道：“说吧。”
李解放的话音刚落，李德彪就忙一边在心里编排着可能要用到的说辞，一边把那晚参与打傻柱的人全都说了出来。
等李德彪说完闭了嘴，何援朝才边用手指叩着桌子，发出‘梆梆’的声音，边面色不善的道：“说完了？”
听了这话，李德彪忙一脸诚恳的道：“说完了，我……”
“啪。”
何援朝一拍桌子打断他的话后才道：“李德彪，你不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问的是啥你应该清楚，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别耽误咱们的功夫。”
说着，就再次站起身。
李解放这时也配合道：“科长，这么晚了，别跟他墨迹了，我把材料准备一下，明天找何雨柱同志两口子签完字，咱们就上报吧。”
说完，就合上了审讯记录本，站起身要往外走。
已经交代了一部分，见眼下的情景，估摸着是躲不过去了，李德彪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急忙喊道：“等等，我说，我都说，你们问啥我都说。”
听见李德彪的话，何援朝跟李解放对视了一眼，才压着心里的兴奋劲儿，慢慢的坐回了审讯桌后，开口道：“说说是谁指使你的，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何援朝的话一说完，身旁的李解放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家科长，李德彪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受人指使的？”
见了李德彪的表情，何援朝此时更加确定了自己在郑老炮家抓到人时的想法。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先说说你身后的人吧？”
估摸着钢厂的这个狗屁科长肯定听到了点儿啥风声，要不，也不能一直咬着这个问题不放，就是自己不说，后面进来的人也肯定说，既然藏不住了，那还不如自己说，整不好还能争取个戴罪立功减个刑啥的。
想到这儿，李德彪也不再犹豫，直接就开口道：“打人的事儿是童延涛指使的。”
“说说这个童延涛的具体情况?”
听了李德彪说的名字后，何援朝想了想，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后，就对着一副泄了气模样的李德彪询问道。
“这个人是我五八年解除强劳后才认识的，我对他了解也不多，就连他家住哪我都不知道，光知道他的名字。”
李德彪说完刚要闭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开口补充道：“哦，对了，他还有个外号叫镇西单。”
“看来自己的傻侄子这次是受了自己的牵连了。”
当何援朝听李德彪说完童延涛的外号后，心里就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说说这个童延涛指使你打人的具体经过。”
一听到‘镇西单’这个绰号，李解放瞬间就想到了前段儿时间保卫室老王跟自己说的事儿，知道这应该是奔着自己科长来的，忙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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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解放胸口处印的字，李德彪瞬间就知道来抓他的是什么人了，虽说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也只能熄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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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只要自己稍微露出点儿逃跑的迹象，对面的男人估摸着都会马上向自己开枪，就算不打死自己，也肯定得给自己身上留下点儿记号，整不好给自己打残了也说不定。
自己决不能给他打击报复的机会。
想到这儿，李德彪就十分配合的让李解放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你是干什么的，昨晚打架的事儿你参与没有。”
给李德彪戴上铐子，还没过足抓人瘾的李解放又走到郑老炮面前，用枪指着他，有点儿期待的道。
“同志，这里可没我什么事儿，我可是良民，从不参与打架斗殴的事儿。”
虽说这次真没有他什么事儿，可郑老炮看着李解放打量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屠户看猪羊一样，吓的忙开口撇清着。
听了郑老炮的话，李解放就转头向何援朝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就算你没参与，但窝藏不法分子是事实吧，伱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何援朝就从腰里掏出手铐，扔给了李解放。
见李解放要给自己上铐子，郑老炮忙一边挣吧着，一边装出委屈的模样解释道：“同志，你听我说，我和德彪是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打架的事儿啊，这是误会，你们就不要抓我了。”
说完，郑老炮又扭头对一旁安安静静站着的李德彪道：“德彪你快跟这两位同志解释一下……”
还没等郑老炮的话说完，李解放就一手铐让他闭了嘴。
被打的郑老炮因为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原本还想动手给自己讨个公道，可等他看见李解放拿着枪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时，才有些后怕的伸出手戴上了手铐。
等李德彪、郑老炮二人都被戴上了铐子，何援朝才收起枪，一边让李解放盯住俩人，一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搜查屋子。
郑老炮家的动静不小，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可一直等到何援朝、李解放押着俩人离开大杂院后，邻居们才纷纷从屋里出来凑到一起兴高采烈的议论起来。
“这郑老炮回来可没两年，这次也不知道又犯了啥事?”
“狗改不了吃屎，除了坑蒙拐骗他还能干啥？”
“也不一定，我看着押走他那俩人贼眉鼠眼的估摸着也不是啥好人。”
“唉！不管啥人给他抓走了，最好永远别给放回来。”
“对，那种祸害就得一直关着，要是给他颗大黑枣，那就更好了。”
“你们说这事儿咱们用不用去报告公安？”
……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何援朝办公室。
把郑老炮、李德彪俩人带回轧钢厂保卫科，何援朝也没急着审，让值班的保卫人员将他们分别关押后，就领着李解放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解放忙活大半宿了，来先吃点儿东西垫垫。”
说着，何援朝就把从杂物柜里拿出的桃酥，马蹄糕放在了李解放面前的桌子上。
见科长拿出糕点，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李解放也没客气，说了声“谢谢科长”后，就一边拿了块儿马蹄糕放嘴里，一边站起身拿暖瓶给俩人倒水。
就着水，把嘴里的马蹄糕解决后，李解放看了眼老神在在吃着桃酥的何援朝，就有些搞不明白的道；“科长这费劲巴力的把人抓回来了，咱们为啥不打铁趁热的审一下呢？”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喝了一口水后，何援朝才笑着道；“打个架，他就是承认了，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倒不如先抻抻他们，看能不能有啥别的收获。”
听了何援朝的话，李解放略一琢磨，就想到了关键的地方，“科长，你是指从郑老炮家搜出的那些钱？”
看着李解放有些疑惑的表情，何援朝也没想瞒他，点了点头后，就笑着道：“解放你想想，郑老炮一个无业游民，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何援朝话音刚落，李解放就有点儿不确定的反问道：“科长，你说这钱，会不会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咱们京都这地界解放前有钱人可不少。”
“嗯，也有这种可能，这样，今晚先不审郑老炮，等明早我跟夏局问问情况后再说。”
说完，何援朝就从桌上又拿了一块儿桃酥，吃了两口，见李解放还在琢磨这事儿，就含糊不清的道：“行了，别瞎寻思了，赶紧吃，吃完咱们先去会会这个李德彪。”
一听要去收拾李德彪，李解放也顾不得想些乱七八糟的了，答应了一声后，就着急忙慌的吃起了手里的糕点。
糊弄完肚子，把办公桌上的糕点渣收拾干净，俩人又喝了一会儿水后，何援朝看了看表，才站起来对李解放笑道：“晾的差不多了，走，咱们去看看三虎子。”
“得嘞，早就等着呢。”
李解放说完，就乐颠颠的站起身，跟在何援朝身后往关押李德彪的审讯室走。
功夫不大，俩人就来到了审讯室门口，跟值班的保卫人员打了声招呼，俩人就开门往里走。
听见开门的动静，被铐在椅子上的李德彪睁眼一看是抓自己的两个人后，接着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何援朝拦住想要上去动手的李解放，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就拉着他在审讯桌后坐了下来。
掏出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后，何援朝才看着李德彪淡淡的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政策你也懂，废话呢，我就不多说了，说说动手的还有谁以及你们动手的动机吧。”
“没啥动机，就是看他不顺眼。”
话音刚落，李解放就趁着何援朝不注意，站起身窜到闭着眼的李德彪跟前儿，拿着手里的审讯记录本照他脑袋就‘啪’的来了一下。
“李德彪你特么放聪明点儿，说这话糊弄小孩呢？是不是以为我们这儿比局子里好说话，就跟我们赛脸呢？”
虽说被抓时就知道得遭点儿罪，可脑袋被打了一下后，李德彪还是满脸愤怒的睁开眼挣巴道：“我特么说的是实话，就是瞅那孙子不顺眼。”
说完，李德彪就抬着脑袋冷冷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解放。
“你瞪啥瞪，欠收拾是不？”
看了眼不服气的李德彪，李解放说着说着脾气就上来了，拿着审讯记录本就要再次动手。
“等等，先别动手。”
听见何援朝的话，收了手的李解放就转过头，一脸愤愤不平的道：“科长，这种人不教育教育他，难道还留着过年啊？”
何援朝乐呵呵的看了眼李解放，又看了眼一脸满不在乎的李德彪后，才有些不屑的道：“打这种人，你也不怕脏了手。”
说完，见李德彪露出满脸的讥讽之色，何援朝也没再搭理他，扭头就对李解放道：“既然他想当好汉，那咱们就成全他。
给他准备一份寻衅滋事破坏生产和调戏妇女的资料，争取在送进去前先给他开个公审大会，让咱京都的老百姓都认识认识这位好汉。”
“你站住，我不就打个架吗？什么时候调戏妇女了，你把话说清楚了，不要往我脑袋上乱扣屎盆子。”
本来还一脸无所谓的李德彪听了这话立马就变了脸色，见何援朝说完话起身就要往外走，忙挣吧着大喊道。
啪
抓住机会用审讯记录本给李德彪脑袋上又来了一下子后，李解放才没好气的呲哒道：“你特么的给我老实点儿，我们科长说啥话，还用得着跟你解释。”
李德彪这时也顾不上跟李解放置气了，看着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的何援朝就大声嚷嚷道：“你不就想知道还有谁参与打架的事儿了吗，你回来，我全告诉你。”
说完，就满眼期待的看着停住脚步的何援朝。
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这些他都不怕，无非就是拘留一段日子，严重点儿也就是再强劳一回，没啥大不了的。
可真要是像这个什么狗屁科长说的那样，给自己定成调戏妇女的流氓罪，再开个公审大会，判不判刑的先不说，就是自己家里人恐怕以后也抬不起头做人了，整不好瘫痪的老娘都得让自己活活气死。
见自己的话诈唬住了李德彪，何援朝在心里暗乐了两声，才板着脸转过身，看了眼蔫头耷拉脑的李德彪后，才装着不耐烦的样子道：“想说就痛快点儿，要是再和我掖着藏着的，你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是，是，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
李德彪虽说知道何援朝不借机报复自己另有目的，可眼下这情况，他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何援朝见状，给了李解放一个回来记录的眼神后，才摆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重新回到了审讯桌后坐下。
不屑的看了眼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李德彪后，李解放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审讯桌后坐下，把记录本‘啪’往桌上一放才道：“说吧。”
李解放的话音刚落，李德彪就忙一边在心里编排着可能要用到的说辞，一边把那晚参与打傻柱的人全都说了出来。
等李德彪说完闭了嘴，何援朝才边用手指叩着桌子，发出‘梆梆’的声音，边面色不善的道：“说完了？”
听了这话，李德彪忙一脸诚恳的道：“说完了，我……”
“啪。”
何援朝一拍桌子打断他的话后才道：“李德彪，你不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问的是啥你应该清楚，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别耽误咱们的功夫。”
说着，就再次站起身。
李解放这时也配合道：“科长，这么晚了，别跟他墨迹了，我把材料准备一下，明天找何雨柱同志两口子签完字，咱们就上报吧。”
说完，就合上了审讯记录本，站起身要往外走。
已经交代了一部分，见眼下的情景，估摸着是躲不过去了，李德彪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急忙喊道：“等等，我说，我都说，你们问啥我都说。”
听见李德彪的话，何援朝跟李解放对视了一眼，才压着心里的兴奋劲儿，慢慢的坐回了审讯桌后，开口道：“说说是谁指使你的，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何援朝的话一说完，身旁的李解放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家科长，李德彪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受人指使的？”
见了李德彪的表情，何援朝此时更加确定了自己在郑老炮家抓到人时的想法。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先说说你身后的人吧？”
估摸着钢厂的这个狗屁科长肯定听到了点儿啥风声，要不，也不能一直咬着这个问题不放，就是自己不说，后面进来的人也肯定说，既然藏不住了，那还不如自己说，整不好还能争取个戴罪立功减个刑啥的。
想到这儿，李德彪也不再犹豫，直接就开口道：“打人的事儿是童延涛指使的。”
“说说这个童延涛的具体情况?”
听了李德彪说的名字后，何援朝想了想，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后，就对着一副泄了气模样的李德彪询问道。
“这个人是我五八年解除强劳后才认识的，我对他了解也不多，就连他家住哪我都不知道，光知道他的名字。”
李德彪说完刚要闭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开口补充道：“哦，对了，他还有个外号叫镇西单。”
“看来自己的傻侄子这次是受了自己的牵连了。”
当何援朝听李德彪说完童延涛的外号后，心里就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说说这个童延涛指使你打人的具体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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