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刻意安排_吾妹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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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刻意安排

  当判决太监一声重击,大声宣布:“弘文馆连七胜!”全场一下沸腾了。

  好险。

  郑丹盈一颗心砰砰跳,她与江采苹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释然的样子。倒也不仅仅是二人在坊间偷偷下了重注。

  而是连七这场比试,他们必须胜利。

  因为今天的辩论主题,正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是以不光弘文馆,几乎在场所有的贵女都忍不住狂欢起来,抛手绢的抛手绢,扔香袋的扔香袋。

  反正我朝风气如此。

  连七本就长得一表人才,今日一辩论,倒是让大家重新对“白马非马”这门诡辩艺术有了兴趣。

  女郎们表示,就喜欢这样的犀利!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朱禄文干瞪着眼,他自五岁起开蒙,就与先生读圣贤之书,领悟圣贤之道。

  一向以救治苍生为己任。

  女人嘛,就该在后院好好做饭洗衣带孩子,伺候好男人。他甚至差点忍不住当场冲上去要谏言!

  好在圣儒堂内还有几个头脑灵活的,赶紧将他架走了。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惊心动魄的是最后一场,也就是第七天。

  今天的比试和前面几天不同,分上下两场,双方可自行调整对峙人员,前面输了的不能入场。

  晨曦乍起。

  浅金色的朝阳落在辩场上,和前面几日相比,场中的座位又添了许多。圣儒堂的人很早就在自己的区域候着了。

  慕汝昌今日博带宽衣,花白的胡子迎风招展,很有一派儒学长者的风范。

  他在向皇上请过安后,就一直呆在座位上没动弹,周启微与他贴身而坐,嘴巴一直没闲着。

  慕汝昌今日有心一雪十余年的前耻,此时只阖目养神,叮嘱周启微:“他来了你再叫我。”

  郑丹盈观察了下在场的人。

  皇上依旧是坐在正中上位上。

  那个位置视野开阔,离辩场又近,放眼望去,场中局势一目了然。太后似乎还在病着,始终没有出席,哪怕今天这样热闹的场合。

  是以萧贵妃独大,伴君而座,兴致满满。

  其他妃嫔略靠后些。

  再看左侧,先帝的几个公主,只要没远嫁的,都来凑热闹了。还有一些宗室的成员,左不过都是萧家人,里头唯独没有郁亲王。

  右侧是文武大臣以及女眷们的座位。

  郑丹盈有意无意地找了一圈,终于在离辩场远远的角落里,瞧见了他的踪迹。他今日坐的更偏僻了,与皇上八竿子打不着。

  免得见面掐架么?

  郑丹盈正要幸灾乐祸,忽然听小太监们报说阮宁公主入场。咦,她到底还是来了?

  阮宁公主一身雪白的道袍,乌发如瀑,衣袂飘飘,远远望去如仙子降临般。

  在场的年轻郎君都忍不住多觑了两眼,当公主的凤目环视场上时,脸皮儿薄的居然两颊通红,飞快地低垂下头颅。

  保守的老臣子使劲儿咳了两声,嘴唇微微翕动,到底不敢说什么。

  场中有与公主私下交好过的郎君,神色都比旁人精彩,可惜阮宁公主的美郎君太多,她不可能一一记住。

  那些渴望受公主额外垂青的郎君们,注定要失落一阵了。

  “丹盈那丫头呢。”阮宁公主没有接受皇上的邀请,愣是要跑去和郁亲王坐一堆,这让皇上很是不高兴。

  阮宁公主撇嘴,她才不要和萧妃坐一起。

  “去,把丹盈给我找来,让她陪孤说说话。”

  未几,郑丹盈长裙摇曳,翠袖翩然而至。见礼罢,阮宁公主随手一指:“孤前今日没来,错过了不少好戏,你过来跟孤讲讲。我这三弟怪闷的,讨人嫌得很,孤还是喜欢听你说道。别客气,坐下。”

  郑丹盈瞅了眼那个狭窄的位置,吸了吸鼻子,我能拒绝吗?

  她就是再单纯,也该回过味儿来,公主有意把她和郁亲王捏一团。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她偷偷瞥了眼皇上坐的方向,心虚地缩了下脖子:“公主是金枝玉叶,盈儿怎敢?”

  说着就要往下首的位置去。

  阮宁公主岂能容她拒绝,给左右使了个眼色,这些人常年跟着她,对她的鬼把戏简直是熟悉得跟吃饭似的。

  每每来了比较难搞的新郎君,公主都惯用此招,久攻必克。

  郑丹盈愣是被两个看似柔弱,手劲儿打得惊人的婢女摁到了位置上。

  她右边是千娇百媚的阮宁公主,左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郁亲王,夹在兄妹二人中间,她唯有拼命坐直再坐直。

  一袖之隔,坐着个讨厌的家伙,郑丹盈表情轻松不起来。

  偏软宁公主抓着她问话,她少不得敷衍下去,心里只盼着皇上飞一道圣旨过来,将她召了开去。

  谁知皇上见姐姐入场不先来找自己,倒先去看那个混账老三,气得直咻咻。

  萧贵妃命人端清热宁心的茶汤来,替他顺了顺气,劝道:“皇姐就是这么个无拘无束的人,臣妾记得还在太子府的时候,皇姐就是这般。不过习惯罢了,等下比试结束,皇姐肯定有好多话跟皇上说”

  “那是朕的姐姐,朕才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姐弟!”皇上骂了即便“混账老三”。

  场下已经敲第二遍预备鼓。

  “怎么回事?”入场的大门哗地一下推开来,只见郑家大郎与三郎一前一后潇洒入场,身后再无旁人。

  “闫先生居然没来!”有人惊呼。

  “不是说今天闫老要来吗?我记得他与慕老乃昔日同窗,一起在衡崖老者门下十几年前那场门下之辩,虽然只是他们书院内的争斗,但是”

  这些都是旧事,朝中知道的人不多。

  “那今天慕老还下场吗?闫老那边只派了个后生晚辈出场,这未免有些狂妄了吧?”

  “要说狂妄,他门下弟子有几个正经?”

  “话也不是这样说,闫老乃当今天下公认的第一名士,慕老乃第一儒士,又师出同门,时隔十五年,想必大家都想一睹两位老前辈的风采!”

  “郑三郎也就罢了,郑家老大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我还以为老先生无论如何也要把门下双杰凑齐,怎么连玉郎崔公子也未出席?”

  “简直太胡闹了!”

  一帮等着看当代两大博学名家博弈的老头子,无不攥着花白胡须大喊:“可惜,可惜!”

  如果连今天这样的场面都打动不了闫老爷子,估计以后更没机会了。

  这时,慕老忽然睁开眼来:“启微,怎么回事?”

  “慕老,您等的人不来了。”

  慕老叹了口气,“我这师弟,真是狂妄啊!”

  “这样不是更好么?”周启微冷笑。

  慕老张了张嘴皮子,想起十几年前那场惨败,他曾经是多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可以却败给了自己一直并不看在眼里的师弟。

  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在衡崖门下,人称山门双士,而且有意无意都把他排在前面。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老师门下最优秀的弟子,没有之一。

  对于那个没事就喝酒醉卧,狂放不羁的师弟,他也想当然的以为老师肯定和其他人一样不喜欢他。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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