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宣誓
“你说谁与谁相配？”马文才在文筠忐忑的注视下语气不妙地开口。
一时间饭堂里的人都被马文才的问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文才，我饿了还是先去吃饭吧。”文筠揪着马文才的衣角小声地朝他说道。
马文才见银心被自己质问后慌张的模样，不屑地冷笑一声而后也没有再追究只是同文筠一道转身走开。
就在文筠将一颗心放了下来时，又听见马文才停下脚步高声说道：“刘文筠是本公子的人，不要将她随便与什么不入流的相提并论！还有，你们平时想惹她的最好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若是让我知道谁胆敢在背后嚼口舌，甚至碰她一丝一毫的，别怪我翻脸无情！”
嗯？！！
文筠听得懵懵懂懂，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臊得想钻进地缝里去躲在马文才身后，不敢再抬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红着脸，把头埋进马文才后背的姿态像极了被丈夫护着的小媳妇。
“别说啦！快走吧。”文筠害臊难当，不禁用力地扯了扯马文才的衣袖气急地小声说道。
“哼！”马文才扬起下巴，并不去看被自己霸道的宣言震惊到的人群，将手搭在文筠的肩膀上搂着她自顾自地潇洒走了。
文筠任凭马文才搂着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捧着餐盘和马文才坐在一起。
她朝自己碗里夹了几筷子，又想起刚才的场景突然嘴里没了滋味。
马文才以为她胃口不好，特地将自己碗里的茄子都倒给文筠，一边催着让她快吃。
文筠将到嘴边的话又吞进自己肚子里来回几圈，终于还是放下筷子，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文才兄，你以后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话之前可以先问过我的意见吗？”
“什么？”马文才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品状排名公布那天，你走之后王蓝田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文筠顿了顿，“他说，我不过是仗着你勾搭上你，没你护着我又算什么东西呢？”
“他竟敢这样说你？！找死！”马文才怒气上头，作势就要站起来找王蓝田算账。文筠连忙握住马文才涨开青筋的手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听我说完。”
“文才兄，我明白你的心意，可别人不知道。他们只会以为我是谄媚你才得来你的庇护还有其他好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们现在在书院是正经求学问道，我不希望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影响了你我。文才兄，以后若是遇到有人为难或是一些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自己可以处理。实在不行，我一定会找你求助。”
文筠神色诚恳双手紧紧攥着马文才的手掌，轻声说道：“文才哥哥，你是我的天，你撑着我，我亦护着你，我们是不分彼此的。所谓分担，就是我们两人分着担当。你别总觉得一切事情都可以自己扛下，我也没有那么脆弱风一吹雨一淋就能坏的。你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马文才沉默良久，望着文筠清澈的小眼神，低头用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到最后总归还是松口保证自己之后定会收敛一些。
文筠点点头，明白马文才对自己做出了不小的让步，庆幸她的文才兄至少会听她的肺腑之言和劝告，emmmm虽然他有时总会忘记。
谢先生走了之后，书院的课程也变得无趣许多，每次陈夫子的课都听得文筠昏昏欲睡。陈词滥调说得太多，总是没有丝毫新意的见解，如此照本宣科不得不说的确是夫子的风格。夫子其人，眼界囿于功名利禄，教书育人的心也就摆得不怎么端正了。
不过马文才比文筠勤快太多，每日温书预习的时间比她长，起得比她还早。哪怕是夫子如此无趣的课堂，都可以神采奕奕地听下去。因此课业和武艺没有一项是落下的，甚至一日比一日更加精进。
文筠羡慕自家文才兄的精力充沛，自己倒一点没有被激励到，懒虫还是那个懒虫。马文才也不舍得训斥文筠，平日里只是口头督促。不过小姑娘还算听话，至少读书习字没有落下。
“哎，我为什么要来书院呢？”文筠又开始进行每日一问。
“因为要遇见我？”马文才笑着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对，我现在只想闭门思懒嫁。”文筠像只咸鱼一般摊在书桌上，握着毛笔实在写不动一个字。
马文才无奈地摇头，知道小姑娘是在开玩笑。如果她真想回家乖乖待嫁他才放心呢，天天待在书院里和一群男子接触，亏得是和自己同住万一开始的时候小姑娘被师母分配给别的男子同一间寝室……马文才皱了皱眉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撇了一眼书桌拿起文筠的书法略略看过去，嗯，字还算看得过去，就是太细腻了些，不够大气。
“我只是个小女子。”文筠听了马文才评价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已经很不错了。”马文才称赞着奖励似的摸摸文筠的头发。
“小姐，陶渊明先生又出新诗了！”小珊兴奋地拿着一卷书册走进房内。
“是嘛，给我看看！”文筠的眼里顿时放光，比在饭堂里见到喜爱的菜色还开心。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陶渊明？”马文才带着莫名的醋味开口。
“嗯，五柳先生其人，洒脱自然，文采斐然，是不可多得的诗赋大家。”
“哼，不过是个官场失意，到乡下种田的破落户……”
“文才兄此言差矣。”文筠不认同地摇头，细细地读着书册上的文字：“‘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陶先生的文字虽然看上去淡薄，可细细品味仍然能看出他心怀壮志……哎，不过先生傲骨不为五斗米折腰想来是不愿再入世。真希望能亲眼见他一面，可惜了……”
马文才不明白文筠长吁短叹心迹如何，不过在他印象中，所谓淡泊名利的五柳先生不过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借避世之名清高得惹人生厌。但小姑娘生性平和不喜争权夺利，所以仰慕那个陶渊明也没多大坏处还是随她去吧。
又是陈夫子的课，文筠一如既往懒散地趴在桌面上。
因为坐在第一排陈夫子走进来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文筠在犯懒。不过夫子也算见怪不怪，反正这刘文筠课业不错，而且身份也不是自己能惹的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略过去。
只见夫子做作地咳嗽一声，对着学生们朗声说道：“学子们听着，书院为了裨益你们的学业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前来授课……”
！！！真的假的？
文筠连忙从桌面上直起身子，兴奋地看向马文才。
“文才兄，我没听错吧？书院要请五柳先生前来授课？！”
马文才见文筠激动地都快坐不住了只是无奈地笑笑让她快坐好，仔细听夫子讲下去。
“大家稍安勿躁，五柳先生情依山水，居无定所故本席决定委派一名学子下山寻找。倘能找到，大功一件。品状排名嘛，本席定为其美言。”
夫子话音刚落，学子皆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毛遂自荐：“我！我去我去……”
“怎么不举手？你不是想见陶渊明的吗？”马文才见文筠又趴了回去，奇怪地问道。
“夫子也说了，陶先生居无定所踪迹难寻，我是想见他，那等有人找到了并且请回来再见也不迟嘛。”文筠百无聊赖地撑起半边脸，对马文才做了一通咸鱼发言。
“小懒虫，说到底你就是懒得挪窝对不对？”马文才一语戳穿文筠的想法。
“嘻嘻，我和你待在一起就好啦。”文筠想着若不是在学堂，她就直接勾过马文才的手了。
反正文才兄也没举手，那自己也就不掺和啦。
夫子见学子们一听事关品状排名都积极得很，考虑到不需要那么多人，所以将手背在身后，泼了一盆凉水说道：“你们要想仔细了，这几□□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来到本书院了，下山的学子可能要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啊。”
学子们听完夫子的话脸色变得十分迅速，纷纷把手收回。
“怎么？又都不愿意去了吗？”夫子见学子们开始迟疑退缩，不悦地问道。
“贤良方正考评官？”文筠轻声重复，仔细斟酌一番决定举手。
这种考评官最是麻烦，反正自己是女子又不入朝为官选拔考评和自己无关，与其留在书院应付还不如出门游玩一趟。
“我去！”
“夫子，我去……”文筠刚想举起手就听见祝英台在身后的座位也举起了手朗声说道。
“我也去！”
“我也去！”
这次轮到梁山伯和马文才一起举手说道。
文筠先是不解地看向马文才，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留在书院里迎接考评官，然后同马文才一起向后面的梁祝二人看去。
而梁祝二人也不明所以地和文筠马文才对上眼睛。
就在四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夫子发话了。
“你们四人都愿意走一趟？”
文筠等人皆点头。
“可是……”夫子收回目光，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下山寻人，最多只需二人，你们四个其中只有两人能去。不如你们自己选择一人同行。”
“我，我和马文才同行！”祝英台迟疑着，过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此说道。
哈？？？
“不行！我要和文才兄同行！”文筠看不懂祝英台的迷惑行为急得拉住马文才的手臂，鼓起脸颊愤愤地挡在他前面宣示主权。
你不是喜欢梁山伯的嘛，为什么要惦记我的文才兄！
本来她想着可以和祝英台一起下山，毕竟文才兄很是在意仕途，应当就在书院迎接考评官才对，可祝英台现在张口就要和马文才同行让她不得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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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饭堂里的人都被马文才的问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文才，我饿了还是先去吃饭吧。”文筠揪着马文才的衣角小声地朝他说道。
马文才见银心被自己质问后慌张的模样，不屑地冷笑一声而后也没有再追究只是同文筠一道转身走开。
就在文筠将一颗心放了下来时，又听见马文才停下脚步高声说道：“刘文筠是本公子的人，不要将她随便与什么不入流的相提并论！还有，你们平时想惹她的最好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若是让我知道谁胆敢在背后嚼口舌，甚至碰她一丝一毫的，别怪我翻脸无情！”
嗯？！！
文筠听得懵懵懂懂，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臊得想钻进地缝里去躲在马文才身后，不敢再抬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红着脸，把头埋进马文才后背的姿态像极了被丈夫护着的小媳妇。
“别说啦！快走吧。”文筠害臊难当，不禁用力地扯了扯马文才的衣袖气急地小声说道。
“哼！”马文才扬起下巴，并不去看被自己霸道的宣言震惊到的人群，将手搭在文筠的肩膀上搂着她自顾自地潇洒走了。
文筠任凭马文才搂着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捧着餐盘和马文才坐在一起。
她朝自己碗里夹了几筷子，又想起刚才的场景突然嘴里没了滋味。
马文才以为她胃口不好，特地将自己碗里的茄子都倒给文筠，一边催着让她快吃。
文筠将到嘴边的话又吞进自己肚子里来回几圈，终于还是放下筷子，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文才兄，你以后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话之前可以先问过我的意见吗？”
“什么？”马文才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品状排名公布那天，你走之后王蓝田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文筠顿了顿，“他说，我不过是仗着你勾搭上你，没你护着我又算什么东西呢？”
“他竟敢这样说你？！找死！”马文才怒气上头，作势就要站起来找王蓝田算账。文筠连忙握住马文才涨开青筋的手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听我说完。”
“文才兄，我明白你的心意，可别人不知道。他们只会以为我是谄媚你才得来你的庇护还有其他好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们现在在书院是正经求学问道，我不希望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影响了你我。文才兄，以后若是遇到有人为难或是一些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自己可以处理。实在不行，我一定会找你求助。”
文筠神色诚恳双手紧紧攥着马文才的手掌，轻声说道：“文才哥哥，你是我的天，你撑着我，我亦护着你，我们是不分彼此的。所谓分担，就是我们两人分着担当。你别总觉得一切事情都可以自己扛下，我也没有那么脆弱风一吹雨一淋就能坏的。你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马文才沉默良久，望着文筠清澈的小眼神，低头用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到最后总归还是松口保证自己之后定会收敛一些。
文筠点点头，明白马文才对自己做出了不小的让步，庆幸她的文才兄至少会听她的肺腑之言和劝告，emmmm虽然他有时总会忘记。
谢先生走了之后，书院的课程也变得无趣许多，每次陈夫子的课都听得文筠昏昏欲睡。陈词滥调说得太多，总是没有丝毫新意的见解，如此照本宣科不得不说的确是夫子的风格。夫子其人，眼界囿于功名利禄，教书育人的心也就摆得不怎么端正了。
不过马文才比文筠勤快太多，每日温书预习的时间比她长，起得比她还早。哪怕是夫子如此无趣的课堂，都可以神采奕奕地听下去。因此课业和武艺没有一项是落下的，甚至一日比一日更加精进。
文筠羡慕自家文才兄的精力充沛，自己倒一点没有被激励到，懒虫还是那个懒虫。马文才也不舍得训斥文筠，平日里只是口头督促。不过小姑娘还算听话，至少读书习字没有落下。
“哎，我为什么要来书院呢？”文筠又开始进行每日一问。
“因为要遇见我？”马文才笑着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对，我现在只想闭门思懒嫁。”文筠像只咸鱼一般摊在书桌上，握着毛笔实在写不动一个字。
马文才无奈地摇头，知道小姑娘是在开玩笑。如果她真想回家乖乖待嫁他才放心呢，天天待在书院里和一群男子接触，亏得是和自己同住万一开始的时候小姑娘被师母分配给别的男子同一间寝室……马文才皱了皱眉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撇了一眼书桌拿起文筠的书法略略看过去，嗯，字还算看得过去，就是太细腻了些，不够大气。
“我只是个小女子。”文筠听了马文才评价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已经很不错了。”马文才称赞着奖励似的摸摸文筠的头发。
“小姐，陶渊明先生又出新诗了！”小珊兴奋地拿着一卷书册走进房内。
“是嘛，给我看看！”文筠的眼里顿时放光，比在饭堂里见到喜爱的菜色还开心。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陶渊明？”马文才带着莫名的醋味开口。
“嗯，五柳先生其人，洒脱自然，文采斐然，是不可多得的诗赋大家。”
“哼，不过是个官场失意，到乡下种田的破落户……”
“文才兄此言差矣。”文筠不认同地摇头，细细地读着书册上的文字：“‘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陶先生的文字虽然看上去淡薄，可细细品味仍然能看出他心怀壮志……哎，不过先生傲骨不为五斗米折腰想来是不愿再入世。真希望能亲眼见他一面，可惜了……”
马文才不明白文筠长吁短叹心迹如何，不过在他印象中，所谓淡泊名利的五柳先生不过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借避世之名清高得惹人生厌。但小姑娘生性平和不喜争权夺利，所以仰慕那个陶渊明也没多大坏处还是随她去吧。
又是陈夫子的课，文筠一如既往懒散地趴在桌面上。
因为坐在第一排陈夫子走进来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文筠在犯懒。不过夫子也算见怪不怪，反正这刘文筠课业不错，而且身份也不是自己能惹的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略过去。
只见夫子做作地咳嗽一声，对着学生们朗声说道：“学子们听着，书院为了裨益你们的学业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前来授课……”
！！！真的假的？
文筠连忙从桌面上直起身子，兴奋地看向马文才。
“文才兄，我没听错吧？书院要请五柳先生前来授课？！”
马文才见文筠激动地都快坐不住了只是无奈地笑笑让她快坐好，仔细听夫子讲下去。
“大家稍安勿躁，五柳先生情依山水，居无定所故本席决定委派一名学子下山寻找。倘能找到，大功一件。品状排名嘛，本席定为其美言。”
夫子话音刚落，学子皆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毛遂自荐：“我！我去我去……”
“怎么不举手？你不是想见陶渊明的吗？”马文才见文筠又趴了回去，奇怪地问道。
“夫子也说了，陶先生居无定所踪迹难寻，我是想见他，那等有人找到了并且请回来再见也不迟嘛。”文筠百无聊赖地撑起半边脸，对马文才做了一通咸鱼发言。
“小懒虫，说到底你就是懒得挪窝对不对？”马文才一语戳穿文筠的想法。
“嘻嘻，我和你待在一起就好啦。”文筠想着若不是在学堂，她就直接勾过马文才的手了。
反正文才兄也没举手，那自己也就不掺和啦。
夫子见学子们一听事关品状排名都积极得很，考虑到不需要那么多人，所以将手背在身后，泼了一盆凉水说道：“你们要想仔细了，这几□□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来到本书院了，下山的学子可能要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啊。”
学子们听完夫子的话脸色变得十分迅速，纷纷把手收回。
“怎么？又都不愿意去了吗？”夫子见学子们开始迟疑退缩，不悦地问道。
“贤良方正考评官？”文筠轻声重复，仔细斟酌一番决定举手。
这种考评官最是麻烦，反正自己是女子又不入朝为官选拔考评和自己无关，与其留在书院应付还不如出门游玩一趟。
“我去！”
“夫子，我去……”文筠刚想举起手就听见祝英台在身后的座位也举起了手朗声说道。
“我也去！”
“我也去！”
这次轮到梁山伯和马文才一起举手说道。
文筠先是不解地看向马文才，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留在书院里迎接考评官，然后同马文才一起向后面的梁祝二人看去。
而梁祝二人也不明所以地和文筠马文才对上眼睛。
就在四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夫子发话了。
“你们四人都愿意走一趟？”
文筠等人皆点头。
“可是……”夫子收回目光，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下山寻人，最多只需二人，你们四个其中只有两人能去。不如你们自己选择一人同行。”
“我，我和马文才同行！”祝英台迟疑着，过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此说道。
哈？？？
“不行！我要和文才兄同行！”文筠看不懂祝英台的迷惑行为急得拉住马文才的手臂，鼓起脸颊愤愤地挡在他前面宣示主权。
你不是喜欢梁山伯的嘛，为什么要惦记我的文才兄！
本来她想着可以和祝英台一起下山，毕竟文才兄很是在意仕途，应当就在书院迎接考评官才对，可祝英台现在张口就要和马文才同行让她不得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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