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机械降生
“这样吗……”
夏亚隐隐有些失望，但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真理殿堂是第二纪元类似审判教会的组织，只不过他们信仰的是真理。
他的确了解到有类似的规则——真理殿堂会选择实力强大或智慧惊人的个体来保管某项技术或物品，称之为封缄者，缄魔古城的由来也是第五纪元的人在向第二纪元致敬。
随着菲茨洛克的死被实锤，线索到这里似乎就断了。
拉沃修德兰毁于神息的爆炸，与第二纪元一同覆灭。
随后在某个时间点，未知的力量让拉沃修德兰的机械被激活。
未知的力量抵挡了神息，将废墟与上城区分开。
随后，菲鲁林德创造了上城区的居民。
其血肉、意识，全都来自菲茨洛克的遗产，而菲鲁林德创造的“个人系统”也来自这笔遗产。
这两者都仿佛是《幻界》中玩家与系统的雏形，可夏亚找不到线索来将两者串联起来……
夏亚看向眼前散发着光晕的美丽晶体，目光略过方尖碑时，看到上面刻了些什么，但是太暗，根本看不清。
他伸手摸了两下，随后忍不住笑了。
这下真的实锤，菲茨洛克真死了。
这是他的墓志铭。
“我先挂了，有事就叫醒我。
——菲茨洛克。”
他正感慨于这家伙太皮了，忽然，脚下一阵地动山摇，整个灵魂熔炉都开始了摇晃。
随即，面前的图灵塔嗡嗡地颤抖，晶簇从上面剥落，掉下来，在众人身边摔得粉碎，砂砾四溅。
夏亚二话不说打开兑换列表，买了一顶「亲王特供·旅行型遮陨石伞β」，将所有人都罩在底下。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地震？875大人会不会被埋在下面啊！”
875惊慌地喊道。
“不是天灾。”
夏亚抿着嘴，兑换了大厅的电子眼。
“叮~”
“感谢您的购买~”
他往回倒拨几分钟，想要看清大厅里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画面让在场的人都一度哑然。
到处都是血……以及断肢残臂。
仿佛一辆满载人体模型与熟透了的西红柿的大卡车翻了，然后一万头野牛奔腾而过，留下的狼藉便是如此……
洛伦斯特是场上唯一一个完人，他同样倒在血泊里，身上散发出一丝微弱的金光。
忽然，一张脸出现在电子眼的正中央，面容阴恻。
正是圣座。
诡异的是，他身上没有一滴血。
“你找来会我以所，到看会你道知我。”
本来这句话大概能散发出一股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可现在是倒放，它听起来就跟梵文一样，夏亚差点就笑出了声。
但气氛依旧很紧张。
“果然是这样吗……这次学聪明了哈……”
夏亚自言自语道。
他的目光穿过半透明的“遮陨石伞”，投到眼前的图灵塔上。
那上面，原先的棱角与枝杈与其说是在脱落，不如说是在崩裂、粉碎，就像《西游记》里定海神针出世前的一幕。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破了一楼的防卫？我没有收到任何警报？？”029道。
“这一地鲜血可不是什么锐器造成的。”夏亚随口解释道：“是枪。是你们安放在一楼天花板上的武器终结了这些人。也就是说，我们的对手在控制机械上如臻化境，突破一个小小的防卫系统算得了什么呢？”他上前一步，离开遮陨石伞，对着图灵塔喊道：“是这样吧，机械圣灵？”
短暂的沉默后，图灵塔上的所有晶簇外壳全都脱落，露出了精致的塔身。
无数齿轮与轴承完美结合在一起，精致的零件呈现出黑金色，自内而外散发着微光。
光芒来自于无数灵魂，后者如同深海游弋的水母，缠绕在上面，仿佛是它们在驱动着机器的运转。
远看上去，眼前的图灵塔就像一个大号的钻头，上大下小，滴溜溜地转动着，传出悦耳的咔啦声，组成了完美的白噪音。
近看，则会忍不住沉迷在这美丽的金属结构中。
“你说得没错，夏亚。”
回答来自图灵塔之上，随后虚幻的灵体聚拢成一个机械侏儒的样子，圆脸大耳，五短身材，半边身体是血肉，半边身体则是纯粹的机械。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除了029与哨兵队成员之外，其他仿生人全都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而洛丝薇瑟也因为脑袋顶的悬窗忽然释放出难以忍受的冲击同样晕倒。
随后，图灵塔上传来女妖尖叫般刺耳的歌声，其他仿生人无法承受这种频率特殊的声波，也一并瘫倒在地。
夏亚盯着分两拨倒下去的人，眼里泛起思索的神色。
“夏亚，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机械圣灵缓缓落下，走到他面前。
夏亚扯着嘴角笑道。
“你能整个高点的体型么，我知道机械师推崇小巧的身材，因为这便于钻进驾驶舱以及节省材料，可我不想跟你聊个天都得低着头。”
“让我想想……你之所以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是为了缓和气氛，以此来掩饰心里的恐慌，试图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吗？那么，如你所愿。”
机械圣灵掏出一把枪，对着夏亚“biu”的一下。
于是夏亚也缩小到了和他一般大。
“行吧，看来你们也不算蠢得无药可救。”夏亚笑笑。
第二次与圣灵见面时，他掌握的情报可就远比第一次多得多了。
“你们总算知道去研究研究我过去的东西了……没错，我从第二周目开始就在蘑古人身上学到了这一招，这还是麦卡教我的。”
“哈……你说得对。”
机械圣灵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们的确应当慎重，你在过去书写的日志是一份很好的材料，是‘六号’的死让我们重拾对它的重视。”
——诶？
夏亚忍不住又笑了。
又在撒谎。
谎言无非两种可能，要么他们没有细看所谓“日志”。
要么，他们压根就没有所谓“日志”。
无论是兑换列表的电子眼，还是弥修亚的“头环”都在最近启发了夏亚，向他隐隐传达了这么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
承载这些内容需要载体，观看这些内容需要权限。
也许，圣灵他们什么都没有，因此才会给出错误的回答。
原因很简单……
刚才那句话是他编的！
什么狗屁第二周目开始的习惯，是扯淡鸭！
他第二周目都没见过麦卡本人！
所以，你装你马大尾巴狼呢？
夏亚在心里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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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隐隐有些失望，但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真理殿堂是第二纪元类似审判教会的组织，只不过他们信仰的是真理。
他的确了解到有类似的规则——真理殿堂会选择实力强大或智慧惊人的个体来保管某项技术或物品，称之为封缄者，缄魔古城的由来也是第五纪元的人在向第二纪元致敬。
随着菲茨洛克的死被实锤，线索到这里似乎就断了。
拉沃修德兰毁于神息的爆炸，与第二纪元一同覆灭。
随后在某个时间点，未知的力量让拉沃修德兰的机械被激活。
未知的力量抵挡了神息，将废墟与上城区分开。
随后，菲鲁林德创造了上城区的居民。
其血肉、意识，全都来自菲茨洛克的遗产，而菲鲁林德创造的“个人系统”也来自这笔遗产。
这两者都仿佛是《幻界》中玩家与系统的雏形，可夏亚找不到线索来将两者串联起来……
夏亚看向眼前散发着光晕的美丽晶体，目光略过方尖碑时，看到上面刻了些什么，但是太暗，根本看不清。
他伸手摸了两下，随后忍不住笑了。
这下真的实锤，菲茨洛克真死了。
这是他的墓志铭。
“我先挂了，有事就叫醒我。
——菲茨洛克。”
他正感慨于这家伙太皮了，忽然，脚下一阵地动山摇，整个灵魂熔炉都开始了摇晃。
随即，面前的图灵塔嗡嗡地颤抖，晶簇从上面剥落，掉下来，在众人身边摔得粉碎，砂砾四溅。
夏亚二话不说打开兑换列表，买了一顶「亲王特供·旅行型遮陨石伞β」，将所有人都罩在底下。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地震？875大人会不会被埋在下面啊！”
875惊慌地喊道。
“不是天灾。”
夏亚抿着嘴，兑换了大厅的电子眼。
“叮~”
“感谢您的购买~”
他往回倒拨几分钟，想要看清大厅里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画面让在场的人都一度哑然。
到处都是血……以及断肢残臂。
仿佛一辆满载人体模型与熟透了的西红柿的大卡车翻了，然后一万头野牛奔腾而过，留下的狼藉便是如此……
洛伦斯特是场上唯一一个完人，他同样倒在血泊里，身上散发出一丝微弱的金光。
忽然，一张脸出现在电子眼的正中央，面容阴恻。
正是圣座。
诡异的是，他身上没有一滴血。
“你找来会我以所，到看会你道知我。”
本来这句话大概能散发出一股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可现在是倒放，它听起来就跟梵文一样，夏亚差点就笑出了声。
但气氛依旧很紧张。
“果然是这样吗……这次学聪明了哈……”
夏亚自言自语道。
他的目光穿过半透明的“遮陨石伞”，投到眼前的图灵塔上。
那上面，原先的棱角与枝杈与其说是在脱落，不如说是在崩裂、粉碎，就像《西游记》里定海神针出世前的一幕。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破了一楼的防卫？我没有收到任何警报？？”029道。
“这一地鲜血可不是什么锐器造成的。”夏亚随口解释道：“是枪。是你们安放在一楼天花板上的武器终结了这些人。也就是说，我们的对手在控制机械上如臻化境，突破一个小小的防卫系统算得了什么呢？”他上前一步，离开遮陨石伞，对着图灵塔喊道：“是这样吧，机械圣灵？”
短暂的沉默后，图灵塔上的所有晶簇外壳全都脱落，露出了精致的塔身。
无数齿轮与轴承完美结合在一起，精致的零件呈现出黑金色，自内而外散发着微光。
光芒来自于无数灵魂，后者如同深海游弋的水母，缠绕在上面，仿佛是它们在驱动着机器的运转。
远看上去，眼前的图灵塔就像一个大号的钻头，上大下小，滴溜溜地转动着，传出悦耳的咔啦声，组成了完美的白噪音。
近看，则会忍不住沉迷在这美丽的金属结构中。
“你说得没错，夏亚。”
回答来自图灵塔之上，随后虚幻的灵体聚拢成一个机械侏儒的样子，圆脸大耳，五短身材，半边身体是血肉，半边身体则是纯粹的机械。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除了029与哨兵队成员之外，其他仿生人全都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而洛丝薇瑟也因为脑袋顶的悬窗忽然释放出难以忍受的冲击同样晕倒。
随后，图灵塔上传来女妖尖叫般刺耳的歌声，其他仿生人无法承受这种频率特殊的声波，也一并瘫倒在地。
夏亚盯着分两拨倒下去的人，眼里泛起思索的神色。
“夏亚，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机械圣灵缓缓落下，走到他面前。
夏亚扯着嘴角笑道。
“你能整个高点的体型么，我知道机械师推崇小巧的身材，因为这便于钻进驾驶舱以及节省材料，可我不想跟你聊个天都得低着头。”
“让我想想……你之所以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是为了缓和气氛，以此来掩饰心里的恐慌，试图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吗？那么，如你所愿。”
机械圣灵掏出一把枪，对着夏亚“biu”的一下。
于是夏亚也缩小到了和他一般大。
“行吧，看来你们也不算蠢得无药可救。”夏亚笑笑。
第二次与圣灵见面时，他掌握的情报可就远比第一次多得多了。
“你们总算知道去研究研究我过去的东西了……没错，我从第二周目开始就在蘑古人身上学到了这一招，这还是麦卡教我的。”
“哈……你说得对。”
机械圣灵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们的确应当慎重，你在过去书写的日志是一份很好的材料，是‘六号’的死让我们重拾对它的重视。”
——诶？
夏亚忍不住又笑了。
又在撒谎。
谎言无非两种可能，要么他们没有细看所谓“日志”。
要么，他们压根就没有所谓“日志”。
无论是兑换列表的电子眼，还是弥修亚的“头环”都在最近启发了夏亚，向他隐隐传达了这么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
承载这些内容需要载体，观看这些内容需要权限。
也许，圣灵他们什么都没有，因此才会给出错误的回答。
原因很简单……
刚才那句话是他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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