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大嘴巴子抽你
这个真相似乎对露榭有不小的打击，她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这么消停的女皇陛下倒是给夏亚省了不少麻烦，比起一个机灵古怪的女皇，还是哑巴萝莉来得好一些。
比如她就没发现夏亚实际上只交出去两份“单独的尾款”。
毕竟第三份的偿还方式比较特殊……
所以，夏亚也就没告诉她“幻梦馆是凯特夫人最强的情报底牌，爷也是17周目才第一次知道”这种惊人的事实。
而更惊人的事实是，得益于出色的伪装术和西塔尔精湛的送人技巧，凯特根本没多注意露榭。
那天之所以窥视她也只是露榭难掩的贵族气质，而后是因为两人即便在安达海姆也属于狂野放荡的行为，不免多看了一会儿这是个怎样饥渴的同类，吃相怎么难看成这样……
这波啊，是你在第三层，你以为对手在第五层。可实际上对手只是恰好拎着皮搋子路过而已。
后来霜月家族的私兵也正是她自己找来的——这个愚蠢的行为将幻梦馆里的人全赶跑了，能查出来异常才有鬼……
所以说，露榭的挫败感完全是毫无意义的，凯特夫人就是她完全了解的那样，愚蠢，又盲目。
但这又和夏亚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连收获了两轮智商碾压的快乐……
血赚。
……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铜街。
作为苏尔塞斯的灰色区域，之所以名为铜街，是字面意思。
这一条三百五十米长的回字形街道，地面上铺着的砖块全都是赤咒铜做的。
苏尔塞斯建立在一条氪金矿上，早在建城前几年，氪金矿就被采集一空，也顺便留下了遍布全城地下的魔力通路，可谓方便至极。
但这其中偏偏有一块廯疥之疾——氪金矿的衍生矿，赤咒铜。
这玩意儿不同于氪金矿“什么都导”，它偏偏“什么都不导”。
所以这块区域就成了绝缘体，像极了绿洲里的沙漠，油盐不进。
于是，精灵们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魔法炼铜。
一个亚禁咒下去，铜矿被全炼了，出现了一个深百米的巨坑。
这还不算完，高温的赤咒铜汁顺着岩层间的缝隙渗入地下更深处，居然在深坑之下浇筑出了一块镂空结构。
换言之，鬼斧神工造就地下宫殿，堪称建筑业鬼才。
更要命的是，得益于赤咒铜的特性，这个地下宫殿有着极强的魔力屏蔽效果，精灵赖以生存的魔法探测能力在这里无济于事，甚至于那些单修法师的家伙一旦踏入，就会瞬间变身孤立无援的麻瓜，任人鱼肉。
因而，起初这里只是作为仓库，储存一些容易受到魔力波动干扰的精密仪器，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渐渐发现这里简直就是进行违法交易的最佳场所……事情的性质就随着人心一起变质了。
就像一个人不可能永葆赤子之心、总得沾点阴暗一样，一座城市也不可能完全干净，必须要有一个藏污纳垢的灰色地带。
于是，在与治安署的卫兵进行长时间的反复拉扯后，苏尔塞斯的地下势力与皇家条子之间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后者默许了铜街的存在，前者也保证铜街之外的不会出大乱子，这种隐秘的协定一直延续到今天，始终相安无事。
这里聚集着苏尔塞斯最阴险狡诈，满嘴脏话，同时也是受教育水平最差的一群人。
黑市，地下拳市，魔法死斗场，禁术研究，违禁物买卖，情报交流……以及最重要的暗杀委托。简直是罪恶之都。
在这里，可以见到各式各样的人群，和人种。
甚至是人类，地表精灵，矮人和蘑古人。
但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点，即信用至上。
在这样弱肉强食、秩序崩坏环境下，口头上的契约反而成了人与人维系关系的最后桥梁……真是件极其讽刺的事。
如果回到第六纪元的话，这里绝对是原典术士的天堂。
但是，以上这些仅限于铜街的“地下宫殿”，也就是“里·铜街”。
至于夏亚脚下踩着的含铜砖块，则属于“表·铜街”，它的由来就与死而复生的伊万希德有关了，暂且按下不表。
踩在铜砖上，夏亚很快就瞥见了那个约定好与自己见面的接头人。
对方是个相当朋克的精灵，唇钉耳钉花臂一应俱全，身上的皮甲也打满了铆钉。
“蒸汽朋克矮人风，很不错的装饰。”
虽然这句话不在接头暗号里，他还是由衷地赞叹道。
“呸”
对方往地上啐了一口，厌恶地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夏亚的敌视。在露榭脸上扫了眼，态度更是不屑。
“*精灵粗口*，都tm来铜街了，还装什么上等人。”
夏亚是标准的贵族打扮，而且是贵族里复古讲究的那一派，恰好站在铜街上讲究文化融合与反传统潮流的对立面。
“抱歉抱歉，忘记了你们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不用在乎礼仪……”
夏亚把帽子和手杖收起来，礼貌地欠了欠身。
然后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上去。抽得对方头晕眼花。
他拎着对方的领口问：
“草拟吗的，贾利尔的店在哪儿？”
朋克精灵被抽懵了，但好在没忘了暗号。
“贾利尔关门了，只有月升时开。”
“金币能敲开他的门吗，我向来讨厌等待。”
他顺手把一枚金币塞到对方嘴里。
“能，能……”
精灵含糊不清道。
夏亚松开了他，给露榭使了个颜色，后者一个水疗术扔上去，朋克精灵的伤立刻好了大半。
朋克精灵敬畏地看了露榭一眼，在前面带路。
“我们不去追月华仪式吗？”露榭悄悄问。
“时间上来得及。”夏亚回道：“骑空士的队首点了两根长明蜡，巡游结束前是不会真正开始行动的。”
他盯着朋克精灵背后的荧光涂鸦，在昏暗的光线下，这玩意儿格外显眼。
“而且能让特丽莎那家伙主动找我，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露榭思索片刻，答道：“要你给她返老还童，然后上了她？”
“？？？”
夏亚的问号溢于言表。
“你tm一天在想什么？”
“要不然呢？把她那个漂亮的孙子送给你？”
夏亚放弃了和对方正常交流的想法。
“开个玩笑而已。”
女皇陛下似乎认为自己扳回了一城，眼里都是笑意。
“这多半说明，圣子的‘比赛’要以武力竞争的方式开始了，所以才找你吧？”
“我猜也是。”
夏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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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消停的女皇陛下倒是给夏亚省了不少麻烦，比起一个机灵古怪的女皇，还是哑巴萝莉来得好一些。
比如她就没发现夏亚实际上只交出去两份“单独的尾款”。
毕竟第三份的偿还方式比较特殊……
所以，夏亚也就没告诉她“幻梦馆是凯特夫人最强的情报底牌，爷也是17周目才第一次知道”这种惊人的事实。
而更惊人的事实是，得益于出色的伪装术和西塔尔精湛的送人技巧，凯特根本没多注意露榭。
那天之所以窥视她也只是露榭难掩的贵族气质，而后是因为两人即便在安达海姆也属于狂野放荡的行为，不免多看了一会儿这是个怎样饥渴的同类，吃相怎么难看成这样……
这波啊，是你在第三层，你以为对手在第五层。可实际上对手只是恰好拎着皮搋子路过而已。
后来霜月家族的私兵也正是她自己找来的——这个愚蠢的行为将幻梦馆里的人全赶跑了，能查出来异常才有鬼……
所以说，露榭的挫败感完全是毫无意义的，凯特夫人就是她完全了解的那样，愚蠢，又盲目。
但这又和夏亚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连收获了两轮智商碾压的快乐……
血赚。
……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铜街。
作为苏尔塞斯的灰色区域，之所以名为铜街，是字面意思。
这一条三百五十米长的回字形街道，地面上铺着的砖块全都是赤咒铜做的。
苏尔塞斯建立在一条氪金矿上，早在建城前几年，氪金矿就被采集一空，也顺便留下了遍布全城地下的魔力通路，可谓方便至极。
但这其中偏偏有一块廯疥之疾——氪金矿的衍生矿，赤咒铜。
这玩意儿不同于氪金矿“什么都导”，它偏偏“什么都不导”。
所以这块区域就成了绝缘体，像极了绿洲里的沙漠，油盐不进。
于是，精灵们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魔法炼铜。
一个亚禁咒下去，铜矿被全炼了，出现了一个深百米的巨坑。
这还不算完，高温的赤咒铜汁顺着岩层间的缝隙渗入地下更深处，居然在深坑之下浇筑出了一块镂空结构。
换言之，鬼斧神工造就地下宫殿，堪称建筑业鬼才。
更要命的是，得益于赤咒铜的特性，这个地下宫殿有着极强的魔力屏蔽效果，精灵赖以生存的魔法探测能力在这里无济于事，甚至于那些单修法师的家伙一旦踏入，就会瞬间变身孤立无援的麻瓜，任人鱼肉。
因而，起初这里只是作为仓库，储存一些容易受到魔力波动干扰的精密仪器，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渐渐发现这里简直就是进行违法交易的最佳场所……事情的性质就随着人心一起变质了。
就像一个人不可能永葆赤子之心、总得沾点阴暗一样，一座城市也不可能完全干净，必须要有一个藏污纳垢的灰色地带。
于是，在与治安署的卫兵进行长时间的反复拉扯后，苏尔塞斯的地下势力与皇家条子之间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后者默许了铜街的存在，前者也保证铜街之外的不会出大乱子，这种隐秘的协定一直延续到今天，始终相安无事。
这里聚集着苏尔塞斯最阴险狡诈，满嘴脏话，同时也是受教育水平最差的一群人。
黑市，地下拳市，魔法死斗场，禁术研究，违禁物买卖，情报交流……以及最重要的暗杀委托。简直是罪恶之都。
在这里，可以见到各式各样的人群，和人种。
甚至是人类，地表精灵，矮人和蘑古人。
但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点，即信用至上。
在这样弱肉强食、秩序崩坏环境下，口头上的契约反而成了人与人维系关系的最后桥梁……真是件极其讽刺的事。
如果回到第六纪元的话，这里绝对是原典术士的天堂。
但是，以上这些仅限于铜街的“地下宫殿”，也就是“里·铜街”。
至于夏亚脚下踩着的含铜砖块，则属于“表·铜街”，它的由来就与死而复生的伊万希德有关了，暂且按下不表。
踩在铜砖上，夏亚很快就瞥见了那个约定好与自己见面的接头人。
对方是个相当朋克的精灵，唇钉耳钉花臂一应俱全，身上的皮甲也打满了铆钉。
“蒸汽朋克矮人风，很不错的装饰。”
虽然这句话不在接头暗号里，他还是由衷地赞叹道。
“呸”
对方往地上啐了一口，厌恶地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夏亚的敌视。在露榭脸上扫了眼，态度更是不屑。
“*精灵粗口*，都tm来铜街了，还装什么上等人。”
夏亚是标准的贵族打扮，而且是贵族里复古讲究的那一派，恰好站在铜街上讲究文化融合与反传统潮流的对立面。
“抱歉抱歉，忘记了你们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不用在乎礼仪……”
夏亚把帽子和手杖收起来，礼貌地欠了欠身。
然后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上去。抽得对方头晕眼花。
他拎着对方的领口问：
“草拟吗的，贾利尔的店在哪儿？”
朋克精灵被抽懵了，但好在没忘了暗号。
“贾利尔关门了，只有月升时开。”
“金币能敲开他的门吗，我向来讨厌等待。”
他顺手把一枚金币塞到对方嘴里。
“能，能……”
精灵含糊不清道。
夏亚松开了他，给露榭使了个颜色，后者一个水疗术扔上去，朋克精灵的伤立刻好了大半。
朋克精灵敬畏地看了露榭一眼，在前面带路。
“我们不去追月华仪式吗？”露榭悄悄问。
“时间上来得及。”夏亚回道：“骑空士的队首点了两根长明蜡，巡游结束前是不会真正开始行动的。”
他盯着朋克精灵背后的荧光涂鸦，在昏暗的光线下，这玩意儿格外显眼。
“而且能让特丽莎那家伙主动找我，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露榭思索片刻，答道：“要你给她返老还童，然后上了她？”
“？？？”
夏亚的问号溢于言表。
“你tm一天在想什么？”
“要不然呢？把她那个漂亮的孙子送给你？”
夏亚放弃了和对方正常交流的想法。
“开个玩笑而已。”
女皇陛下似乎认为自己扳回了一城，眼里都是笑意。
“这多半说明，圣子的‘比赛’要以武力竞争的方式开始了，所以才找你吧？”
“我猜也是。”
夏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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