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带你去看海
沉默。
漫长的沉默。
对夏亚而言，他可以作为一个胜利者肆意嘲笑对手。
而对光圣灵，这更像是一种难捱的折磨。
终于，它开口了，带着几分无奈。
“我们在红土草原准备了军队，维护结束后就会对艾伦戴尔发起进攻。”
“早说不就完了，你以为我真的毫无准备么？”
夏亚讥笑道。
事实上，他在联络上辛洛斯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问询他地表的情况。
毕竟在“纵览全局”方面没有人能比得过rts玩家辛洛斯同学，他可是守着地图随时准备天降魔物。
小辛告诉他教会的军队趁着他在地下这段时间，长驱直入地开进红土草原，所幸夏亚的二号小弟蒙戈同学将野蛮人的军队收拢了七七八八，采取边打边退的方法拖延了一阵，极大保全了有生力量，这才得以坚持到精灵的援军抵达。
双方在艾伦戴尔冰原和红土草原的分界线隔谷对峙，只是艾伦戴尔封锁太过严重，消息想要传到高层手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想来圣灵之所以屡次选择在维护期间动手，除了无法正面硬钢系统之外，还有一层可能即是不愿直面玩家的力量。
第四天灾的强弱无法具体量化，但总能在最离谱的时间发挥最离谱的效果。
这一点上，夏亚的利用显然比他们好的多。
……
“所以交易的内容就要变一变了。”
夏亚“咣咣”拍了拍光圣灵的“板子”。
“你们得把‘修改维护时长’的权限交给弥修亚，或者干脆用我能见证的方式‘销毁它’，然后——我会让女神大人在维护结束前的最后时刻复原这些玩家的数据。在这之前，记得让你的军队撤回梅菲斯特。”
“这不可能！”
光圣灵即答，甚至有些怒不可遏。
“你的猜测很完美，但你还是小觑了玩家的‘数据消失’带来的影响……那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并不只是毁灭我们，也会毁了你……和这一切！”
“凭什么？”夏亚冷声道：“那不还是你们犯得蠢？凭什么要我替你们擦屁股？”
光圣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从它的剧烈闪烁不难看出情绪的激动。
——“夏亚，这个也许是真的。”
——“诶？”
夏亚对弥修亚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是说……”
——“在这一点上你可以信任我。如果玩家的数据不复原，这的确会引起不小的……波折。”
——“所以具体是什么，你也不愿意明说吗？”
弥修亚选择了沉默。
夏亚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女神大人不敢直视他。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主动让步，反而更进一步。
“快点决断吧，光圣灵阁下。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呢。”
“驻守在原地。”
光圣灵极力压抑着愤怒开口。
“我能做的最大让步——让教会的军队驻守在原地。”
“啧，这么执着，你们到底图什么……”
“我们要做的，就是抹平一切反抗的声音，然后击败深渊。至于你，夏亚先生，事实上我们之间从未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因为女神选择了你——但请相信我，她一定会抛弃你，就像她一次又一次抛弃我们一样。”
“得了吧，就算要‘抛弃’，也是我先抛弃她才差不多。”
夏亚笑了笑。
“那么就这样吧，我勉强接受你们的条件，既然你一定要开启一场战争……那我也没有错过的道理。希望你能让我玩得尽兴，圣灵大人。”
“我会让您满意的，夏亚阁下。”
光圣灵答复道。
带着强烈的仇恨和不甘。
……
……
三天后。
随着夏亚与圣灵的谈判结束，弥修亚得到了修改维护期时间流速的权限，甚至因为不可拆离的特性，她也顺便获得了“开启”和“关闭”维护的特权。
但这实际上没什么卵用……
用她的话说，似乎无论是她还是圣灵，他们对权限的控制全部来自于系统的“临时授权”，说白了连个管理员都算不上。
开启维护的特权名义上被称为“紧急维护”——意思很明确了，这三次维护全部属于突发维护，并不在系统规划的维护期内。
而且因为连续三次拉响“维护”警报，这个临时权限已经被系统封停了……
也就是说弥修亚拿到手的，就只能在有限倍率中调节时间比率。
所以说到底还是系统牛逼。
回到游戏内容，暗夜王宫依旧存在，并未随着谈判的结束而恢复，所以暗精灵这边的麻烦就多了起来。
毕竟，露榭此行可是碎裂了一个蔷薇之冠……
这玩意儿绝对是暗精灵的命根子，苏尔塞斯的幸存者里虽说有一部分对女王陛下死心塌地，但更大的一部分——连同那些沉默的大多数，本质上还是认冠不认人的主。
这既是一场危机，也是一次机会。
露榭索性将普里西莉亚的“圣子降临”计划重新提了出来，并编了个无懈可击的故事让它具备某种权威性，顺便将突然性格转变、从幕后走到台前的尤利西斯推了出来，让他理所应当地成为这个“圣子”。
也就是说，她借坡下驴，将大权“禅让”了！
这么一来，原本瘫死在轮椅上的特丽莎修女忽然就活了，大概是看到外孙如此有出息，她简直哭着喊着要替芙蕾耶德家族做些事情……可怜的尤利尔一度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架势，还演变成了一场闹剧。所幸这场闹剧后来圆满收场了，毕竟使徒家族所追求的，也无非是让权力回归使徒家族，而不是在失去了蔷薇之冠的禁锢后依旧捆绑在女王身上。至于圣树后裔，这无疑是一个能让各方都满意的选择。
这样一来，露榭也就成功摆脱了自己身为npc的使命，在用了一些时间切断了所有羁绊后，她在弥修亚的帮助下成为了一名“玩家”。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在夏亚的授意和主导下完成的……
否则尤利西斯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成为女皇的接班人？
诚然他独立、坚强了，也进步了不少，可也不至于从一个深宅一跃成为一个心怀天下的政治家吧？
这也太跳脱了。
这些自然是夏亚用大道理以及个人好感骗来的。
——“等你们在暗夜王宫刷经验刷了个爽，我就想办法让你们去地表扎根，重振安达海姆荣光，芙蕾耶德义不容辞！到时候你找个理由卸掉这一身权力，我们再一起去冒险，这不香吗？你夏鸽鸽怎么会骗你呢！？”
大概如此。
忙完了这些，安达海姆的事总算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跑路了。
毕竟……
夏某人还欠着别人一个承诺没有完成。
……
……
幻界的极南是海，是暖海。
它的极北同样是海，是夜幕下笼罩着极光的冻海，昼短夜长，雪山林立。
比起那阳光明媚的南方海域与沙滩，夏亚觉得这里高耸的雪山与凛冽的寒风更适合露榭一些，毕竟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灵，都刚刚从阴霾之地离开，刺眼的阳光也许会让她有稍许不适应，这里无疑是最好的过渡地带。
罗弗拉山的山脚下，人迹罕至，连野怪都刷不了几只，却矗立着一座漂亮的棕顶红墙屋子，看起来规模还不小，至少是四居室。
从屋子出来向北走几十米，便正对着罗弗拉海被两座山分割出的海景。
常年处于降落状态的太阳即将沉入海面，气温骤降，但对住在这里的几人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们甚至还有雅兴摆出南方才有的躺椅和遮阳伞，以及冰镇的葡萄酒和……冰淇淋。
夏亚躺在特大号的躺椅上，扭头看着另一把躺椅上享受人生的女神大人，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什么时候她也会享受了？
察觉到夏亚的目光，她也望了回来。
“你确定要保持这个比率？”
“嗯……如果能调，我还希望更慢些……可惜1比30就是极限倍率了。”
夏亚看了眼臂弯中沉沉睡去的小女王，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
成为玩家后，她失去的生命力以“生命值上限受损”的形式出现在面板里——只要是面板上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很快就被夏亚解决了。
随之而来的影响便是她那一头苍老的白发，一转成为特攻冲国人的银发，而且一下子长度及踝……
大概是察觉到这样对夏亚有着夸张的吸引力，露榭干脆就没有剪，所以当她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时，就像是盖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银白色毯子。
更可爱了。
“难得有个假期，我也想放松一下。”
“哼……”
女神大人不满地哼了声。
“你这绝对是逃避吧？”
“哼，才、才不是呢！”
夏亚故意换上一副死傲娇的腔调。
“人家才不会怕什么伊薇琳、洛丝薇瑟、奥琳希露、瑟妮娅组成的修罗场呢，哼！”
女神大人被他逗笑了，但是突然眼神一变。
“好像有人来了！”
扑通
夏亚从椅子上翻了下去，也弄醒了露榭。
“夏亚你在干什么啊夏亚……”
“没什么。”
确认是自己被耍，夏亚有些尴尬地爬回去，露榭重新调整睡姿，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但依旧抓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哎，你失策了，女神大人。”
夏亚笑嘻嘻地仰面躺下。
“原本假期是很无聊的，但是突然得知要收假、又得知前者是假消息的快乐，简直无与伦比……”
然而这句话却没有得到回应，一扭头便看到那把椅子上换了人。
是刚从海里回来的辛西娅。
她瞥了眼这边，然后尽情舒展着身体。
与其说是在伸懒腰，倒不如说是在展现自己完美到过头的曲线……
可恶。
这绝对是在勾引我吧！？
——“要不要抛弃可怜的小女王，投入姐姐温暖的怀抱呢？”
一条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私聊发了过来。
还伴随着一双仿佛会勾魂的橘色眼睛。
——“抱歉，我实在无法拒绝白发。”
——“……哈？”
“喂！你们三个！”
就在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时，奴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开饭了！”
“来了来了！”
夏亚挥了挥手，然后揉揉露榭的脑袋，把她横着抱了起来。后者很自然地伸出了手，勾着他的脖子。
“该睁眼了女王陛下，要开饭了。”
“我不……一睁眼梦就要醒了。”
夏亚笑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不是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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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亚而言，他可以作为一个胜利者肆意嘲笑对手。
而对光圣灵，这更像是一种难捱的折磨。
终于，它开口了，带着几分无奈。
“我们在红土草原准备了军队，维护结束后就会对艾伦戴尔发起进攻。”
“早说不就完了，你以为我真的毫无准备么？”
夏亚讥笑道。
事实上，他在联络上辛洛斯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问询他地表的情况。
毕竟在“纵览全局”方面没有人能比得过rts玩家辛洛斯同学，他可是守着地图随时准备天降魔物。
小辛告诉他教会的军队趁着他在地下这段时间，长驱直入地开进红土草原，所幸夏亚的二号小弟蒙戈同学将野蛮人的军队收拢了七七八八，采取边打边退的方法拖延了一阵，极大保全了有生力量，这才得以坚持到精灵的援军抵达。
双方在艾伦戴尔冰原和红土草原的分界线隔谷对峙，只是艾伦戴尔封锁太过严重，消息想要传到高层手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想来圣灵之所以屡次选择在维护期间动手，除了无法正面硬钢系统之外，还有一层可能即是不愿直面玩家的力量。
第四天灾的强弱无法具体量化，但总能在最离谱的时间发挥最离谱的效果。
这一点上，夏亚的利用显然比他们好的多。
……
“所以交易的内容就要变一变了。”
夏亚“咣咣”拍了拍光圣灵的“板子”。
“你们得把‘修改维护时长’的权限交给弥修亚，或者干脆用我能见证的方式‘销毁它’，然后——我会让女神大人在维护结束前的最后时刻复原这些玩家的数据。在这之前，记得让你的军队撤回梅菲斯特。”
“这不可能！”
光圣灵即答，甚至有些怒不可遏。
“你的猜测很完美，但你还是小觑了玩家的‘数据消失’带来的影响……那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并不只是毁灭我们，也会毁了你……和这一切！”
“凭什么？”夏亚冷声道：“那不还是你们犯得蠢？凭什么要我替你们擦屁股？”
光圣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从它的剧烈闪烁不难看出情绪的激动。
——“夏亚，这个也许是真的。”
——“诶？”
夏亚对弥修亚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是说……”
——“在这一点上你可以信任我。如果玩家的数据不复原，这的确会引起不小的……波折。”
——“所以具体是什么，你也不愿意明说吗？”
弥修亚选择了沉默。
夏亚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女神大人不敢直视他。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主动让步，反而更进一步。
“快点决断吧，光圣灵阁下。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呢。”
“驻守在原地。”
光圣灵极力压抑着愤怒开口。
“我能做的最大让步——让教会的军队驻守在原地。”
“啧，这么执着，你们到底图什么……”
“我们要做的，就是抹平一切反抗的声音，然后击败深渊。至于你，夏亚先生，事实上我们之间从未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因为女神选择了你——但请相信我，她一定会抛弃你，就像她一次又一次抛弃我们一样。”
“得了吧，就算要‘抛弃’，也是我先抛弃她才差不多。”
夏亚笑了笑。
“那么就这样吧，我勉强接受你们的条件，既然你一定要开启一场战争……那我也没有错过的道理。希望你能让我玩得尽兴，圣灵大人。”
“我会让您满意的，夏亚阁下。”
光圣灵答复道。
带着强烈的仇恨和不甘。
……
……
三天后。
随着夏亚与圣灵的谈判结束，弥修亚得到了修改维护期时间流速的权限，甚至因为不可拆离的特性，她也顺便获得了“开启”和“关闭”维护的特权。
但这实际上没什么卵用……
用她的话说，似乎无论是她还是圣灵，他们对权限的控制全部来自于系统的“临时授权”，说白了连个管理员都算不上。
开启维护的特权名义上被称为“紧急维护”——意思很明确了，这三次维护全部属于突发维护，并不在系统规划的维护期内。
而且因为连续三次拉响“维护”警报，这个临时权限已经被系统封停了……
也就是说弥修亚拿到手的，就只能在有限倍率中调节时间比率。
所以说到底还是系统牛逼。
回到游戏内容，暗夜王宫依旧存在，并未随着谈判的结束而恢复，所以暗精灵这边的麻烦就多了起来。
毕竟，露榭此行可是碎裂了一个蔷薇之冠……
这玩意儿绝对是暗精灵的命根子，苏尔塞斯的幸存者里虽说有一部分对女王陛下死心塌地，但更大的一部分——连同那些沉默的大多数，本质上还是认冠不认人的主。
这既是一场危机，也是一次机会。
露榭索性将普里西莉亚的“圣子降临”计划重新提了出来，并编了个无懈可击的故事让它具备某种权威性，顺便将突然性格转变、从幕后走到台前的尤利西斯推了出来，让他理所应当地成为这个“圣子”。
也就是说，她借坡下驴，将大权“禅让”了！
这么一来，原本瘫死在轮椅上的特丽莎修女忽然就活了，大概是看到外孙如此有出息，她简直哭着喊着要替芙蕾耶德家族做些事情……可怜的尤利尔一度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架势，还演变成了一场闹剧。所幸这场闹剧后来圆满收场了，毕竟使徒家族所追求的，也无非是让权力回归使徒家族，而不是在失去了蔷薇之冠的禁锢后依旧捆绑在女王身上。至于圣树后裔，这无疑是一个能让各方都满意的选择。
这样一来，露榭也就成功摆脱了自己身为npc的使命，在用了一些时间切断了所有羁绊后，她在弥修亚的帮助下成为了一名“玩家”。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在夏亚的授意和主导下完成的……
否则尤利西斯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成为女皇的接班人？
诚然他独立、坚强了，也进步了不少，可也不至于从一个深宅一跃成为一个心怀天下的政治家吧？
这也太跳脱了。
这些自然是夏亚用大道理以及个人好感骗来的。
——“等你们在暗夜王宫刷经验刷了个爽，我就想办法让你们去地表扎根，重振安达海姆荣光，芙蕾耶德义不容辞！到时候你找个理由卸掉这一身权力，我们再一起去冒险，这不香吗？你夏鸽鸽怎么会骗你呢！？”
大概如此。
忙完了这些，安达海姆的事总算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跑路了。
毕竟……
夏某人还欠着别人一个承诺没有完成。
……
……
幻界的极南是海，是暖海。
它的极北同样是海，是夜幕下笼罩着极光的冻海，昼短夜长，雪山林立。
比起那阳光明媚的南方海域与沙滩，夏亚觉得这里高耸的雪山与凛冽的寒风更适合露榭一些，毕竟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灵，都刚刚从阴霾之地离开，刺眼的阳光也许会让她有稍许不适应，这里无疑是最好的过渡地带。
罗弗拉山的山脚下，人迹罕至，连野怪都刷不了几只，却矗立着一座漂亮的棕顶红墙屋子，看起来规模还不小，至少是四居室。
从屋子出来向北走几十米，便正对着罗弗拉海被两座山分割出的海景。
常年处于降落状态的太阳即将沉入海面，气温骤降，但对住在这里的几人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们甚至还有雅兴摆出南方才有的躺椅和遮阳伞，以及冰镇的葡萄酒和……冰淇淋。
夏亚躺在特大号的躺椅上，扭头看着另一把躺椅上享受人生的女神大人，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什么时候她也会享受了？
察觉到夏亚的目光，她也望了回来。
“你确定要保持这个比率？”
“嗯……如果能调，我还希望更慢些……可惜1比30就是极限倍率了。”
夏亚看了眼臂弯中沉沉睡去的小女王，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
成为玩家后，她失去的生命力以“生命值上限受损”的形式出现在面板里——只要是面板上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很快就被夏亚解决了。
随之而来的影响便是她那一头苍老的白发，一转成为特攻冲国人的银发，而且一下子长度及踝……
大概是察觉到这样对夏亚有着夸张的吸引力，露榭干脆就没有剪，所以当她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时，就像是盖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银白色毯子。
更可爱了。
“难得有个假期，我也想放松一下。”
“哼……”
女神大人不满地哼了声。
“你这绝对是逃避吧？”
“哼，才、才不是呢！”
夏亚故意换上一副死傲娇的腔调。
“人家才不会怕什么伊薇琳、洛丝薇瑟、奥琳希露、瑟妮娅组成的修罗场呢，哼！”
女神大人被他逗笑了，但是突然眼神一变。
“好像有人来了！”
扑通
夏亚从椅子上翻了下去，也弄醒了露榭。
“夏亚你在干什么啊夏亚……”
“没什么。”
确认是自己被耍，夏亚有些尴尬地爬回去，露榭重新调整睡姿，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但依旧抓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哎，你失策了，女神大人。”
夏亚笑嘻嘻地仰面躺下。
“原本假期是很无聊的，但是突然得知要收假、又得知前者是假消息的快乐，简直无与伦比……”
然而这句话却没有得到回应，一扭头便看到那把椅子上换了人。
是刚从海里回来的辛西娅。
她瞥了眼这边，然后尽情舒展着身体。
与其说是在伸懒腰，倒不如说是在展现自己完美到过头的曲线……
可恶。
这绝对是在勾引我吧！？
——“要不要抛弃可怜的小女王，投入姐姐温暖的怀抱呢？”
一条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私聊发了过来。
还伴随着一双仿佛会勾魂的橘色眼睛。
——“抱歉，我实在无法拒绝白发。”
——“……哈？”
“喂！你们三个！”
就在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时，奴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开饭了！”
“来了来了！”
夏亚挥了挥手，然后揉揉露榭的脑袋，把她横着抱了起来。后者很自然地伸出了手，勾着他的脖子。
“该睁眼了女王陛下，要开饭了。”
“我不……一睁眼梦就要醒了。”
夏亚笑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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