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县城琐事_长生武道:从熟练度面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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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县城琐事

  在去往安都街的路上,许云溯从小老弟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

  原来是有一位刚刚丧母的农户,因为缺钱办理丧葬费用,于是要把刚娶过门的媳妇儿卖掉。

  换钱来给过世的母亲买棺材,以及办一场浩大的葬礼。

  许云溯吐槽道:“死都死了,还要办葬礼;

  没钱就算了,还要卖老婆,什么封建礼教!”

  王杨这时候不敢接话,因为许千帆是有品秩的衙官,他只是个不入品的捕快。

  许千帆穿着水墨儒袍,明目皓齿,眉如墨画,骑着马道:

  “大哥说得对,死都死了,还死要面子,跟爷爷一样......”

  他僵了一下,想起有外人在,于是转而说道:

  “这件事麻烦在那妇人又反告了丈夫一手,说他买卖奴隶,这在大魏是明令禁行的!”

  许云溯分析说:“丈夫为了老母亲葬礼,要把老婆卖掉;

  妇人又反告丈夫买卖奴隶,这可真是一对和睦可亲的夫妻啊!”

  安都街是商街,武安县的大商行主铺都在这边。

  因为宁州处在四国交界之地,贸易繁忙,这里的商业十分发达。

  大魏虽然被妖族吞占了西南十三州之地,但是偏安东南方的大魏,商业反而更为繁荣。

  一年的税收达到了历史以来最高点,共有一亿六千万两白银。

  而宁州之地,就贡献了超七百万两白银的数目。

  在大魏十三路五十余州的体系里,当属为大魏第一州。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有许多靠买卖吃食的小贩在道路两旁沿街贩卖,而此刻前方被围堵地水泄不通。

  一行人只有许千帆有资格骑马,王杨和其他捕快则为他开路,将两旁的无关人等强行推开,挤出一条路。

  走在后面的许云溯则感叹道:大丈夫当如我小老弟是也!

  出门都有宝马开,还有婀娜多姿的外室

  许云溯羡慕的流口水。

  于是暗暗想道:敲诈他点路费不过分吧。

  许云溯作为穿越者,自然得去京城风流一番。

  当然,他也是为了寻求更厉害武道。

  远处人群中间传来争吵声:

  “李二蛋,老娘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不到半年时间,你就要将老娘卖到宜春楼去,大家伙评评理啊,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揪着农户的头发,在人群围成的小圆圈里来回腾挪。

  那个穿麻衣的农户急的满脸通红,又羞又尴尬。

  他本来就想偷偷把老婆卖掉,谁知签字画押时老婆突然发觉事情不对劲,立马揪住他头发,来到街上闹事。

  周围的人立马对农户口诛笔伐:“狗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

  “没有钱卖老婆,狗都不如!”

  农户被气得羞愤,一把推开老婆,拍拍胸脯道:

  “父老乡亲们,我也没办法啊,我家田地被大老爷都快征收完了,今年刚收的粮食,过几天就要被当做秋粮交上去。”

  “我那老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总不能让她临老了,连个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吧。”

  “人人都说二十四孝,有‘埋儿奉母’者,我这不过是......是......哎!”

  农户也说不出口了。

  周围口诛笔伐的人底气弱了些。

  纲常伦理的观念如同枷锁,在他们心中太过沉重。

  两人还要再争执,许千帆细条的身板就站到了两人中间。

  “我说两位,本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何必如此决然?”

  “你是谁?”那农户问道。

  王杨大声喊出来:“这位是县衙录事官许大人。”

  周围的人喧闹声就小了些,而农户和妇人也对他拱手拜了拜:

  “见过大人。”

  虽然官品不高,但录事官好歹是县衙主事官下面的四官之一。

  与百姓接触最多,所以百姓也不敢得罪。

  许千帆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却气势斐然,有股浑然天成的稳重感。

  他穿着水墨儒袍,一手后负,一手指了指农户,眉目幽深道:

  “尔等可知,依大魏法律,买卖人口者,当处以重罪!”

  农户顿时不敢说话了。

  然后许千帆又转头看向美貌的妇人:“你真打算告他?”

  那美妇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顿时许千帆又将视线看向宜春楼的老板:“刘掌柜,要不请你去县衙喝喝茶?”

  名叫刘晋的掌柜喊冤道:“许录事,冤枉啊,我与那农妇签的协议就是十年的期限。”

  大魏法律,最长的雇佣期限就是十年。

  刘晋是个干了几十年的商业老油条,当然知道钻漏洞。

  他打算的很好,契约就签十年。

  十年之后,从宜春楼脱身的女人能到哪里去谋生?

  还不是要依附宜春楼一辈子。

  刘晋就想明白了这点,所以才舍得签十年的契约。

  这十年的契约其实与卖身契根本没有区别。

  许千帆摩挲了几下左手无名指带的暖玉戒指,眼眸有些散乱。

  这件事着实麻烦,契约已经签完,而且合理合法。

  但若是不管,百姓的唾沫能把武安县衙淹没,也愧对许家乐善好施的名声。

  许千帆思考对策之时,许云溯就走到美妇的前面。

  他细细打量一番,忍不住心生感慨:

  我竟然一时之间懂了曹丞相的心思!

  面前这位美妇虽然穿着朴素,白底儿的背带裙,浅浅的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

  裙摆遮膝,腰间被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这哪里是嫁做人妇的女人,分明是勾魂的小妖精。

  许云溯立即问道:“姑娘,契约签了多少钱?”

  不过二十岁的妇人看了许云溯一眼,立马掩去刚才的泼妇之姿,换上娇滴滴的表情道:“五百两银子。”

  顿时,许云溯抽出大刀抵在刘晋脖颈:

  “刘掌柜,你给的未免太多了吧。按照一般行情,十年的契约,最多五百贯铜钱,而一两白银等值两贯铜钱,你这多给了一半,是想雇佣二十年吗?”

  妇人现在二十岁,二十年后才四十,到时候宜春楼还能继续压榨她们。

  一如虎穴就难见光明!

  许云溯作为侠肝义胆之辈,岂能放任这种世间丑事发生在眼前。

  可旁边的小老弟此刻却在想:我大哥什么时候也懂行情价了?

  刘晋看见大刀抵在脖子上,顿时吓得弯腰低身。

  跟官府作对不值当,而且这个女人跟姓许的看对眼了,若是自己强行做买卖,恐怕以后少不了捕快的‘照顾’。

  这时候许千帆适时的给他塞了几两银子。

  于是刘晋就笑容满面地把契约拿出来,当众撕成了碎片。

  “今天看在许家公子的面子上,那就买卖作废。”

  周围人一阵欢腾,“许公子好样的,许公子不愧是我武安县的楷模!”

  许千帆满脸春风得意,享受着百姓对他的赞美。

  为了更显示自己的仁德,又给了农户几两安葬费。

  周围对他的赞美声更是不绝于耳,长久不息。

  但许云溯默默看着这一切,心里猜测小老弟的财产来源。

  许家一个月至多给他俩每人五两银子,再加上个人俸禄,每月不超过十两花销。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闲钱?

  不过做了这件好事,许云溯面板右上角的数字由1变成了2,看来功德积攒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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