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此话一出，不管是姜茶还是许晴，都顿时被惊到。
许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你说我纠缠你？”
沈小春没回答她，只定定看着姜茶，看着小姑娘转过头，舒了口气，说：
“沈小春，你面子挺大啊。”
面子是挺大，他极其配合纪委工作，指出许晴刚刚的违规行为：纠缠异性，楼道抽烟，暴力同学以及破坏班级公约。
许晴被气得不轻，看着对方那张轮廓分明，好看硬朗的脸，生生把火气压下去，扭头对姜茶轻笑道：
“是沈哥约我到这里的，他刚来，对学校不熟悉，让我带他多了解了解。”
沈小春嗤一声，唇角上扬，坏笑一下后把选择权抛给姜茶：
“姜纪委，你信谁啊？”
明明是站在一起的人，在一个画面中，却显得那样不登对——
少年表情微倨傲，顺着下颌线到脖颈再到他紧绷的胸膛，他今天着一件藏蓝色短T配黑色长裤，双手插进裤口袋，斜倚着身后墙面。
他似乎极喜欢这个动作，悠闲又懒散。
永远不慌不忙，闲云漫步一样。
配上利落的寸头，整个人过分硬朗野性。
而一步之远的许晴，虽妆容艳丽，却远没有相匹配的气场和魅力。
姜茶一时接不上他的问题，斟酌两秒后，开口道：
“谁也不信。”
她背过身快速上楼，也不知道身后那两人什么反应。
接下来的课程任务又紧张繁忙，楼道里的事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直到下午放学，她又看到沈小春守在巷口不远处的路灯灯柱下。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姜茶不减速，快速直走，从他身旁越过时，男生伸出长腿，猝不及防的，脚步突然受阻，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沈小春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小姑娘纤细的胳膊，笑的如同阴谋得逞的狐狸。
姜茶有些气急败坏，“你干嘛！”
男生后退一步，站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端端正正站好，眉峰都聚了两分难得的严肃。
“过来跟姜纪委道歉。”
借着暮色暖光，细碎的金色斑斑点点落在他头发上，映射着少年立体分明的轮廓。
“道什么歉？”
“不该违反校规，跟不良学生往来。”
字字铿锵有力，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姜茶有些莫名想笑，抿住唇角，问道：
“不良学生，指的是你自己？还是别人？”
日暮暖黄，姜茶看到他再次慢悠悠的开口，眼里满噙轻散笑意：
“小纪委，你这可是对我极大的不信任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学生，怎么牵扯得上不良少年这几个字？”
脸真够大。
这句话姜茶没说出来，绕过他，继续往家里走。
隔着几步距离，男生在身后说道：“为了彰显诚意，我打算晚上在校门口接你。”
闻言，姜茶猛的转身：“你疯了？！谁要你接！”
对方丝毫不尴尬的摸了下鼻子，“保护纪委，人人有责，我呢，抢着机会，总不能把机会落在别人手里。”
这下真是触到了姜茶的雷点，她噔噔噔几步走来，杏眼怒瞪：
“沈小春，咱俩交情那么浅，用不上你前赴后继，真要尊重我，就别屡次三番犯错，也别天天纠缠我。”
说完这句后，她心里好受许多。
胸口憋着的一团气如数挥散，积压在心口的石头瞬间轻了许多。
一般人，听了这话，总该明白些什么，可沈小春这人没脸没皮，没半分动容之色，而是懒懒歪着，眼皮一掀道：
“怎么？觉得我不是好学生？”
姜茶不语。
“什么叫好学生差学生？嗯？姜茶。”
他难得正正经经叫一次她的名字，略低沉的音，像金属敲击琴键，毫无章法的，敲动人心弦。
“好学生就拥有接近你的主动权？而我没有，这可不公平啊小纪委。”
恢复他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后，姜茶反倒更加习惯。
“你没理解我话里的意思沈小春，学生不分好坏，人心才分，我只是奉劝你在这个年纪好好学习，将来回报父母……”
“砰——”
她还未说完，他就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路边一颗石子。
拳头大的石头，被突然而来的猛力抨击到水泥墙壁上顿时四分五裂。
那种散漫随意的气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疏离。
习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的转变让姜茶噤了声。
男生眼里带着几分戾气，看着姜茶的视线甚至有一丝阴狠。
姜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招惹了他，无声的恐吓比言语来的更有效果，小姑娘缩着脖子，生怕他下一刻就冲上来拧断自己脑袋。
原地驻足一会，沈小春一言不发，眼里如同黑色的点墨，直接转身离开。
初夏昼长，下午六点钟，天色依旧一片光亮，只有天边的云彩跟锦缎长绸一般，变换着颜色。
就像他，突然的情绪变化。
接下来两天，沈小春果然没再过来纠缠她。
她松口气的同时也在紧张备考物化竞赛。
竞赛在淮城市里举行，会场设置在淮城竞技馆，比赛时间是周六上午。
淮城一中参加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姜茶和高三的宋尧。
这也不是姜茶第一次来，所以下车后，他们各自跟着老师到指定地点集合，中间空余时间允许他们自由活动。
姜茶跟另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小声闲聊，她侧着身子，女生目光触及远处，捂着嘴角碰碰她的胳膊肘，示意她回头。
她顺着女生的视线看过去，是宋尧。
宋尧的身材条件很好，个头高，骨骼匀称，额前清爽的刘海，配上一身白衬衫，颇有些清风霁月的味道。
惹来不少周旁女生的视线。
姜茶天生的内敛性子，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她极为不适。
有些别扭的走到距离宋尧一米多的地方停下，“学长有事吗？”
宋尧温和笑笑，“没什么事，就是待会考完了想约你出去吃饭。”
姜茶有些犹豫，她想第一时间回家，不太愿意留在外面就餐。
“吃完我就让司机送你回去，行吗？”
宋尧也不逼她，低头看她莹白的面孔，手握拳轻咳：“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她点点头，目送宋尧离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旁边女孩子八卦围过来，看着白色衬衫离去的背影，好奇问道：“那不是高三第一名的宋尧学长吗，你认识他？”
姜茶点点头，“不是很熟，只说过几句话。”
因为职位原因，她跟宋尧打交道的机会不少，但她这样沉稳又乏味的性子让宋尧一次次主动相约倒是件奇怪事。
上午九点钟，比赛正式开始。
是机上答卷，从基础题到拔高题，再到竞赛题。
规定时间是三个小时。
宋尧是全场第一个交卷的人，他脸色轻松，关闭答题页面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茶。
跟他相比，姜茶的速度明显慢许多，有些温吞。
考场人走了大半，她才点击确认提交，关闭页面，离开现场。
竞技馆在淮城市中心，姜茶对这里也不太熟悉，唯一认识的就是竞技馆对面的高档小区。
因为跟宋尧有约，她拒绝了校车，站在竞技馆门口四处张望宋尧的人影。
半个小时过去，也没看到宋尧家的车。
姜茶有些挫败，头顶夏天的大太阳，看了眼时间——快到十二点了。
她得先找个地方解决午餐。
市中心的小餐馆价格都不便宜，她过了两条马路，穿到竞技馆对面的小区门口，这里有一条小吃街，伙食多，还便宜。
她进了家小餐馆，点了份米线，吃完付了钱，打算在不远处的公交站台等车。
周六的黄金时间段，小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隔老远，刺眼的阳光下，姜茶微眯着眼，看到人群中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孩。
这女生，姜茶在宋尧口中听过无数次，也就是邓琳之前说的那家姓沈的女儿。
邓琳提起过，那家人除了女儿之外，还有个儿子，就叫沈小春，十四岁时下河洗澡被淹死了。
不知怎的，她不受控制的，挪动步子跟在那女生背后，心里强烈的好奇上演的愈加猛烈。
记忆清晰无比，她是宋尧记录册上出现的高频人物，姜茶记得她的名字叫沈璇。
看见她不紧不慢的进了小区，姜茶惴惴不安的跟上，接着就看见她快速进了地下停车库。
停车库气温低，进去后，外面的炎热立刻被隔绝在外，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森冷。
她循着脚步声走过去，看见那女孩的背影闪过，快速进了车库另一侧。
姜茶抬头看看，那里是监控的死角。
她小心翼翼挪过去，贴着墙面，探出头。
沈璇。
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两人亲昵的窝在一起调情，青春期荷尔蒙难以抑制的男女，贴在一起后，情感迅速喷发，整个车库都传出阵阵难耐的□□。
除了这两人，似乎还有别人。
旁边一辆黑色雷克萨斯，隔着防透玻璃，姜茶看不清。
她快速转身离开，一路狂奔出了地下车库。
出来后，使劲拍拍自己脑袋。
真是犯蠢，干嘛要跟上去！
想到刚才那幕，寂静无人的环境下，那阵迷醉的□□，姜茶摇摇脑袋，到路边商店买了瓶冰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早知少儿不宜，她就不该遵循这该死的好奇心跟上去。
这么一耽误，她到了公交车站还得重新等车，好在十分钟一辆，没多久，就重新来了辆公车。
上车的人群有些挤，小姑娘个头又小，被迫挤在人堆中，进退两难。
有人狠狠撞了她一下，险些把她撞倒。
她伸手准备掏零钱，才发现钱包在刚才的撞击中被人偷拿了去。
快速下车，那人的背影远去，飞快钻入人潮，消失不见。
她追了两步，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背影。
这下好了，她连回去都成问题。
各种懊恼堵在小姑娘心口，那种难受的委屈翻腾倒海，姜茶红着眼眶，来回徘徊两步，准备从哪个小店借手机打电话。
她唯一熟悉的建筑就是这座市中心竞技馆，为了避免走丢，她只能在小区附近的商店里转悠。
周末时间，来往人群混杂了不少学生面孔。
有提着棍子，抽着烟到小吃街混吃混喝的青年混混们，蓬头垢面有，衣着怪异也有。
姜茶相当自觉的站在边边上，她一身校服，长得又乖乖巧巧，皮肤白皙，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带着淡淡光辉一样的引人注目。
几个嘴里叼烟的糙汉围上来，拿下嘴里的烟，笑眯眯的看她，“小妹妹，去哪不？”
她强装镇定，指了指一个摊位，“我哪都不去，陪我妈妈呢。”
“撒谎！”
其中一个男生斩钉截铁的否决说道：“那明明是沈哥家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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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你说我纠缠你？”
沈小春没回答她，只定定看着姜茶，看着小姑娘转过头，舒了口气，说：
“沈小春，你面子挺大啊。”
面子是挺大，他极其配合纪委工作，指出许晴刚刚的违规行为：纠缠异性，楼道抽烟，暴力同学以及破坏班级公约。
许晴被气得不轻，看着对方那张轮廓分明，好看硬朗的脸，生生把火气压下去，扭头对姜茶轻笑道：
“是沈哥约我到这里的，他刚来，对学校不熟悉，让我带他多了解了解。”
沈小春嗤一声，唇角上扬，坏笑一下后把选择权抛给姜茶：
“姜纪委，你信谁啊？”
明明是站在一起的人，在一个画面中，却显得那样不登对——
少年表情微倨傲，顺着下颌线到脖颈再到他紧绷的胸膛，他今天着一件藏蓝色短T配黑色长裤，双手插进裤口袋，斜倚着身后墙面。
他似乎极喜欢这个动作，悠闲又懒散。
永远不慌不忙，闲云漫步一样。
配上利落的寸头，整个人过分硬朗野性。
而一步之远的许晴，虽妆容艳丽，却远没有相匹配的气场和魅力。
姜茶一时接不上他的问题，斟酌两秒后，开口道：
“谁也不信。”
她背过身快速上楼，也不知道身后那两人什么反应。
接下来的课程任务又紧张繁忙，楼道里的事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直到下午放学，她又看到沈小春守在巷口不远处的路灯灯柱下。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姜茶不减速，快速直走，从他身旁越过时，男生伸出长腿，猝不及防的，脚步突然受阻，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沈小春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小姑娘纤细的胳膊，笑的如同阴谋得逞的狐狸。
姜茶有些气急败坏，“你干嘛！”
男生后退一步，站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端端正正站好，眉峰都聚了两分难得的严肃。
“过来跟姜纪委道歉。”
借着暮色暖光，细碎的金色斑斑点点落在他头发上，映射着少年立体分明的轮廓。
“道什么歉？”
“不该违反校规，跟不良学生往来。”
字字铿锵有力，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姜茶有些莫名想笑，抿住唇角，问道：
“不良学生，指的是你自己？还是别人？”
日暮暖黄，姜茶看到他再次慢悠悠的开口，眼里满噙轻散笑意：
“小纪委，你这可是对我极大的不信任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学生，怎么牵扯得上不良少年这几个字？”
脸真够大。
这句话姜茶没说出来，绕过他，继续往家里走。
隔着几步距离，男生在身后说道：“为了彰显诚意，我打算晚上在校门口接你。”
闻言，姜茶猛的转身：“你疯了？！谁要你接！”
对方丝毫不尴尬的摸了下鼻子，“保护纪委，人人有责，我呢，抢着机会，总不能把机会落在别人手里。”
这下真是触到了姜茶的雷点，她噔噔噔几步走来，杏眼怒瞪：
“沈小春，咱俩交情那么浅，用不上你前赴后继，真要尊重我，就别屡次三番犯错，也别天天纠缠我。”
说完这句后，她心里好受许多。
胸口憋着的一团气如数挥散，积压在心口的石头瞬间轻了许多。
一般人，听了这话，总该明白些什么，可沈小春这人没脸没皮，没半分动容之色，而是懒懒歪着，眼皮一掀道：
“怎么？觉得我不是好学生？”
姜茶不语。
“什么叫好学生差学生？嗯？姜茶。”
他难得正正经经叫一次她的名字，略低沉的音，像金属敲击琴键，毫无章法的，敲动人心弦。
“好学生就拥有接近你的主动权？而我没有，这可不公平啊小纪委。”
恢复他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后，姜茶反倒更加习惯。
“你没理解我话里的意思沈小春，学生不分好坏，人心才分，我只是奉劝你在这个年纪好好学习，将来回报父母……”
“砰——”
她还未说完，他就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路边一颗石子。
拳头大的石头，被突然而来的猛力抨击到水泥墙壁上顿时四分五裂。
那种散漫随意的气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疏离。
习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的转变让姜茶噤了声。
男生眼里带着几分戾气，看着姜茶的视线甚至有一丝阴狠。
姜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招惹了他，无声的恐吓比言语来的更有效果，小姑娘缩着脖子，生怕他下一刻就冲上来拧断自己脑袋。
原地驻足一会，沈小春一言不发，眼里如同黑色的点墨，直接转身离开。
初夏昼长，下午六点钟，天色依旧一片光亮，只有天边的云彩跟锦缎长绸一般，变换着颜色。
就像他，突然的情绪变化。
接下来两天，沈小春果然没再过来纠缠她。
她松口气的同时也在紧张备考物化竞赛。
竞赛在淮城市里举行，会场设置在淮城竞技馆，比赛时间是周六上午。
淮城一中参加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姜茶和高三的宋尧。
这也不是姜茶第一次来，所以下车后，他们各自跟着老师到指定地点集合，中间空余时间允许他们自由活动。
姜茶跟另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小声闲聊，她侧着身子，女生目光触及远处，捂着嘴角碰碰她的胳膊肘，示意她回头。
她顺着女生的视线看过去，是宋尧。
宋尧的身材条件很好，个头高，骨骼匀称，额前清爽的刘海，配上一身白衬衫，颇有些清风霁月的味道。
惹来不少周旁女生的视线。
姜茶天生的内敛性子，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她极为不适。
有些别扭的走到距离宋尧一米多的地方停下，“学长有事吗？”
宋尧温和笑笑，“没什么事，就是待会考完了想约你出去吃饭。”
姜茶有些犹豫，她想第一时间回家，不太愿意留在外面就餐。
“吃完我就让司机送你回去，行吗？”
宋尧也不逼她，低头看她莹白的面孔，手握拳轻咳：“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她点点头，目送宋尧离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旁边女孩子八卦围过来，看着白色衬衫离去的背影，好奇问道：“那不是高三第一名的宋尧学长吗，你认识他？”
姜茶点点头，“不是很熟，只说过几句话。”
因为职位原因，她跟宋尧打交道的机会不少，但她这样沉稳又乏味的性子让宋尧一次次主动相约倒是件奇怪事。
上午九点钟，比赛正式开始。
是机上答卷，从基础题到拔高题，再到竞赛题。
规定时间是三个小时。
宋尧是全场第一个交卷的人，他脸色轻松，关闭答题页面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茶。
跟他相比，姜茶的速度明显慢许多，有些温吞。
考场人走了大半，她才点击确认提交，关闭页面，离开现场。
竞技馆在淮城市中心，姜茶对这里也不太熟悉，唯一认识的就是竞技馆对面的高档小区。
因为跟宋尧有约，她拒绝了校车，站在竞技馆门口四处张望宋尧的人影。
半个小时过去，也没看到宋尧家的车。
姜茶有些挫败，头顶夏天的大太阳，看了眼时间——快到十二点了。
她得先找个地方解决午餐。
市中心的小餐馆价格都不便宜，她过了两条马路，穿到竞技馆对面的小区门口，这里有一条小吃街，伙食多，还便宜。
她进了家小餐馆，点了份米线，吃完付了钱，打算在不远处的公交站台等车。
周六的黄金时间段，小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隔老远，刺眼的阳光下，姜茶微眯着眼，看到人群中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孩。
这女生，姜茶在宋尧口中听过无数次，也就是邓琳之前说的那家姓沈的女儿。
邓琳提起过，那家人除了女儿之外，还有个儿子，就叫沈小春，十四岁时下河洗澡被淹死了。
不知怎的，她不受控制的，挪动步子跟在那女生背后，心里强烈的好奇上演的愈加猛烈。
记忆清晰无比，她是宋尧记录册上出现的高频人物，姜茶记得她的名字叫沈璇。
看见她不紧不慢的进了小区，姜茶惴惴不安的跟上，接着就看见她快速进了地下停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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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着脚步声走过去，看见那女孩的背影闪过，快速进了车库另一侧。
姜茶抬头看看，那里是监控的死角。
她小心翼翼挪过去，贴着墙面，探出头。
沈璇。
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两人亲昵的窝在一起调情，青春期荷尔蒙难以抑制的男女，贴在一起后，情感迅速喷发，整个车库都传出阵阵难耐的□□。
除了这两人，似乎还有别人。
旁边一辆黑色雷克萨斯，隔着防透玻璃，姜茶看不清。
她快速转身离开，一路狂奔出了地下车库。
出来后，使劲拍拍自己脑袋。
真是犯蠢，干嘛要跟上去！
想到刚才那幕，寂静无人的环境下，那阵迷醉的□□，姜茶摇摇脑袋，到路边商店买了瓶冰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早知少儿不宜，她就不该遵循这该死的好奇心跟上去。
这么一耽误，她到了公交车站还得重新等车，好在十分钟一辆，没多久，就重新来了辆公车。
上车的人群有些挤，小姑娘个头又小，被迫挤在人堆中，进退两难。
有人狠狠撞了她一下，险些把她撞倒。
她伸手准备掏零钱，才发现钱包在刚才的撞击中被人偷拿了去。
快速下车，那人的背影远去，飞快钻入人潮，消失不见。
她追了两步，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背影。
这下好了，她连回去都成问题。
各种懊恼堵在小姑娘心口，那种难受的委屈翻腾倒海，姜茶红着眼眶，来回徘徊两步，准备从哪个小店借手机打电话。
她唯一熟悉的建筑就是这座市中心竞技馆，为了避免走丢，她只能在小区附近的商店里转悠。
周末时间，来往人群混杂了不少学生面孔。
有提着棍子，抽着烟到小吃街混吃混喝的青年混混们，蓬头垢面有，衣着怪异也有。
姜茶相当自觉的站在边边上，她一身校服，长得又乖乖巧巧，皮肤白皙，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带着淡淡光辉一样的引人注目。
几个嘴里叼烟的糙汉围上来，拿下嘴里的烟，笑眯眯的看她，“小妹妹，去哪不？”
她强装镇定，指了指一个摊位，“我哪都不去，陪我妈妈呢。”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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