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晋江独家发表_重生之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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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晋江独家发表

  当天下午,程英被推进了急救室。

  接到消息后,展暮很快赶到。

  沧蓝蹲在角落里,顶着一头乱发目光呆滞的凝着门上的红灯。

  猜想她是惊吓过度,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然而在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时,他担心的又问:

  “你有没有受伤?”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触碰到她的同时,他感觉到她轻轻的颤了颤。

  这时刘姐从电梯里出来,盯着沧蓝身上的血迹,她脸色变了变:“先……先生,对不起,我……我儿子那出了点事……不然我也不会走开的,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她边说边掉眼泪,丈夫死得早,儿子又不争气,为了点小事与人斗殴住院,如今家里所有重担通通压在她肩上,要是失去了这份工作,她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算了,你先回去吧。”展暮摆摆手,不像是要深究的样子。

  “……先生。”刘姐面有难色,忐忑的瞥了他一眼。

  “回去吧,明天过来上班。”

  刘姐闻言,面上露出一抹欣喜,嘴中连连称谢。

  至于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展暮并没有留意,他只顾着观察沧蓝的反应。

  在他面前,她不哭不闹,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没了往日的神采,反倒多出了一些……

  一些本不该属于她的郁色。

  看到这,展暮危险的眯起眼,用以掩去眸中隐隐浮动的暗流。

  蹲下身,他与之平视,却只能在她眼中看到一片茫然。

  无神的眼眸仿若黑洞,深不见底,让人找不出半点情绪。

  然而这种熟悉的恬静、忧郁,又怎会出现在一个傻子身上……

  像是想到什么,他倏然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动作之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沧蓝没有拒绝,只是扭过脸,一双眼睛依然固执的凝着急诊室外的大门。

  片刻后他试探性的在她耳边唤道:

  “宝宝。”

  话音刚落,他很快便得到了她的回应。

  在感受到她轻微颤栗的同时,他眼中徒然一亮,深怕吓着她,圈抱的手臂不敢使劲,只是凑到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

  小蓝

  别走……我的妻……

  在接到秘书的电话时,魏无斓正与一名金发混血儿打得火热。

  因为程英,这一个月里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看到她烦,看不到她更烦。

  而程英被捅入院的消息,无疑是一盆冷水,朝着他兜头罩下,直将积蓄多日的邪火浇得一滴不剩。

  他从金发妞身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穿衣,随手套了件衬衫,穿上拖鞋,便疯也似的往医院赶。

  “展暮。”看着相拥的两人,魏无斓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慌:“她怎么样了。”

  喘着气,他将目光落在急诊室的大门上,身旁的玻璃映出他的身影,发丝凌乱,衣冠不整。

  这或许是他二十四年的生涯里,最狼狈的一刻。

  “刚进去没多久。”

  魏无斓呼吸急促,只觉得心脏好像要蹦出体外:

  “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她昨天还好好的啊!”

  一阵沉默过后,他心焦的在原地踱步,目光在扫过沧蓝时,徒然一冷。

  她的表情木然而呆滞,正透过展暮的肩膀,固执的凝注着那一点红上。

  “又是冲着她来的?”魏无斓的声音异常冰冷,眼中火苗轻跳。

  像是感受到他的敌意,沧蓝忍不住又颤了颤。

  展暮适时安抚:“别怕。”

  回过身,他语中透着一股威严:“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冲着我来。”

  魏无斓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有人要动她……在……在找她之前,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展暮瞥了他一眼,冷飕飕的道:“你是她什么人,既然连她本人也没跟你提,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魏无斓心下一沉,再无话可驳。

  顺着墙他颓然坐下,头一次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都一把年纪了,对待喜欢的人居然还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喜欢骂她,喜欢欺负她,甚至于在明知她对自己有好感的情况下,携带女眷与她难堪……

  忆起两人相处的时光,魏无斓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而另一头,展暮凝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沉默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道:

  “无斓,人的一生短暂,既然遇到了……就不要给自己错过的机会。”

  如他,仗着年少轻狂,满眼功利,然则一错便是一生。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沉默的看着门外的红灯。

  没用……她不醒来,他说什么都没用。

  医院的走廊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沧蓝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她不动不说话,无论展暮说什么,做什么,她全无反应。

  直到急诊室的门被打开,医生告知伤者平安的时候,那双眼,这才缓缓的合上。

  看着怀中沉睡的少女,展暮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惊慌,他拍着她的脸想要将她弄醒,谁知女孩只是“呜”了声,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沉沉睡去。

  他的脸色变了变,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魏无斓将程英送入病房后,便失去了踪影,而在隔天,展暮也发现了沧蓝的不妥。

  “叔,谁的?”她扯了扯身上的裙子,一脸的困惑。

  还在帮她扣扣子的展暮诧异的抬眸:“你说什么?”

  “裙裙,谁的?”沧蓝眨眨眼,捏着领口往鼻子那凑去,然后重重的吸了一口。

  闻到一阵清幽的香草味,她笑道:“甜的。”

  “裙子是你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展暮看着她的目光隐含深意。

  “不是我的。”沧蓝摇摇头。

  “……”

  深怕他不信,她嘟起嘴咕哝:

  “不是……蓝的。”

  “这是你昨天跟程英去买的,你忘了?”展暮拧着眉,手劲渐大。

  沧蓝疼得嗷了一声,生气的去掰他的手。

  “你把昨天事忘了?”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而对于展暮突变的脸色,沧蓝本能的收回手,怯生生的摇头:

  “昨天……在家看叮铛,吃……吃瓜……”

  看着她拼命回想的模样,他怔忡半晌,突然扣上她的肩头,以着一副要吃人的口吻说道:

  “那是前天的。”

  “前天?”沧蓝吃疼的闷哼,推着他的手臂挣扎,可今天的展暮与平时的不太一样,他看着她的眼神令她害怕。

  “痛!叔……痛!”沧蓝自从怀孕后,便摇身一变成为家里的小霸王,别说外人,就连展暮,回了家都得看着她的脸色过活。

  可如今任由她如叫唤,他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真的忘了?”

  他难掩内心的激动,既然重生这样荒诞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那么昨天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奇迹。

  “忘了?沧蓝疑惑的接下他的话,仰着脸,一双漆黑的瞳眸里,澄净得宛如一汪清泉,可当他想要更深入的观望时,那里似乎又隔出了一层薄纱……

  沧蓝刚想动弹,便给人抱了个满怀,感受到他轻微颤动的身体,她“咦”了一声,在他怀中抬头。

  可在下一秒,她又觉得他的眼睛是会吸人的怪物,只稍沾上,整个人便会不由自主的被吞噬进去。

  “小蓝,你不可能躲一辈子的对不对?”他突然吻住她,却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急躁的探入,反倒伸出舌尖,缓缓的在她的唇肉上摩擦、勾勒。

  在她不解的眸光下,他咬着嘴里的丰唇呢喃: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心甘情愿的回来,你知道的,我的耐性一向很好。”

  他的执念不比她少,或许终其一生他也无法等到,又或许在下秒,她便笑盈盈的出现在他面前,然而更多的可能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疯狂。

  沧蓝捂着被咬得红红肿肿的嘴唇,试图挣开他的手。

  两人在医院门口扭了一阵,最后在展暮强硬的手段下,她只能被迫着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医生看了眼手中的CT图说道:

  “先生,您太太很健康,从图上看一切正常。”

  展暮握着女孩的手没让她乱动:

  “一切正常?”他目光复杂的扫了她一眼,既然正常,为什么她忘了昨天发生的事?

  “至于您太太的病症,或许只是心理上的问题,当一个人在受到外部的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会遗忘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或者物,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选择性失忆。”

  沧蓝瞪了他一眼,用指甲狠狠的刮上他的手背。

  医生看了眼这对奇怪的夫妻,继续道:

  “她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选择性的遗忘,这些被遗忘的东西,往往会经过时间的侵蚀而逐渐恢复,当然也有例外的,具体情况我建议你去咨询心理医生……”

  “叔……叔……”出了医院门,看到展暮一直沉默不语,沧蓝便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唤道:

  “叔……饿……”

  展暮回过神来,看着正午的太阳,也早过了吃午餐的时间。

  他驱车将沧蓝带去附近的一家饭馆,看着她低头扒饭的模样,眼中一片黯淡,难道昨天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隔天回到公司,从秘书那里知道魏无斓已经两天没有来上班之后,展暮皱着眉头给他敲去一个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上门也找不到人,没有预期的不愉,他只觉诧异,魏无斓这人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却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

  而在他失踪之后,展暮每日都会带着沧蓝去医院看望程英,她的恢复力不错,人也乐观,幸亏当时伤到的不是要害,所以不必担心她在病愈后落下病根。

  “姐姐手上的是什么?”沧蓝趴在床边,指了指她缠在肩膀上的绷带,笑得一脸天真。

  摆弄好花瓶中的百合,展暮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

  “小蓝,该回去了。”他扫了眼她的肚子:“我们不要吵到程小姐休息。”

  沧蓝虽然不大乐意,却也配合着从床上爬起来。

  “展暮,你查到没有,到底是谁……”程英脸色凝重,顾及沧蓝在场,她并没有把话说开。

  展暮顿了半晌,淡淡开口:

  “你好好休息吧,这事我自有分寸。”敛下眼,他带着沧蓝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眸中泛出冷意。

  这次对方为了防止他追查,特意从国外请来了杀手,以便于在得手后迅速潜逃……

  如果这事是发生在三十年后,不需半日他便能得到答案,然而现在不行,他所拥有的消息网还没有大到能延伸向国外的地步……

  此后,两人相安无事的又度过了数日,只是一连被关了几天禁闭,沧蓝不高兴了。

  刚开始她缠着刘姐,吵着闹着要出门,刘姐没辙了,只能给展暮敲去一个电话。

  几次下来,她也从中看出了点“门道”,知道跟刘姐说没用后,她转过身开始缠着展暮,跟只小八爪鱼似得黏在他身上不下来,上班下班都紧紧的跟着,不让跟就坐地上大哭,那赖皮性子真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展暮发动各种人脉去查,却依然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迎来了转机。

  下午他接到秘书的电话,魏无斓在五分钟前进了他的办公室。

  “魏无斓。”展暮匆匆赶回公司。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趴在桌上熟睡的青年后,他收回将要出口的责备。

  他像是倦极了脸色青白吓人,长长的睫毛下,眼底浓圈清晰可见……

  看到这,展暮不自觉的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不过才几天,魏无斓整个人便瘦了一圈,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投注在桌沿的资料袋上。

  那是一打整理好的交易记录,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数据中,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睑。

  再往下翻去,从袋里掉出几张照片,里面印出沧忠时与陈丽紧紧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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