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月色_朕为将军育龙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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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月色

  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天际还留着几抹残红,然而四处已经暗了下来了。

  溪水声潺潺,给夜色沾惹上几丝清寒。

  然而猊烈的脑子却是热烘烘的,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粗莽地:“行了,别光会在我这儿流马尿。”

  他咽了咽口水,心思这娇人儿要是当真落泪可怎么办,念起那副样子,他心间一滞,一时有些着急,却别无办法,只能低下头要寻他的唇,然而怀里人躲闪着,不肯让他亲。

  猊烈没有像以往那般勉强他,只讪讪地放弃了,嗅了嗅他的发际,有些烦躁地:“以后不说你了。”

  又觉得自己的声音重了点,放软了来,“不说了。”

  李元悯没有说话,只在那暮色沉沉中紧紧抓着猊烈的衣襟,半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猊烈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偎在自己的脖颈中。

  夜深了,猊烈分毫没有想回去的意思,然而更深露重,念及眼前这个娇人儿的豆腐身子怕是扛不住这郊外的寒风,又想着明日得提前拔营上路,自是要早起,猊烈只能放他回营。

  二人策马不疾不徐走着。

  眼前的人似乎比来之前更是沉默了,跟在身后的猊烈皱了皱眉,心下异常烦躁。

  长庚星方落,天际露出些鱼肚白,大队人马便准备启程了。

  猊烈骑在马上,似是巡逻似得,绕营地一圈又一圈,目光却是频频往主营帐那儿瞧。

  许久,那儿终于有了动静,帐门一动,先是两个随行出门,而后一个身披大氅的玉人在阿英的陪同下缓步而出。

  猊烈细细观察他的面色,并未看得出什么情绪,只如往常那般淡淡的,阿英凑近了他,与他说了些什么,他侧耳倾听,秀气的眉头一蹙,又与倪英交代了些什么。

  晨日破晓,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眉目如画的脸上,渡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猊烈瞧着,冷峻的面上跟着也多了些许的柔色,只是他自己并不晓得。

  见他踏上了马车,他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扯了缰绳扭转马头,叱了一声,往队伍前方去了。

  因着赶路,众人大多疲惫,不过总算是赶上了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与前两日驻扎之地的荒凉不同,此次大营毗邻着一个颇为繁华的镇子,为不扰百姓,大军依旧是歇憩在郊外。

  曹纲刚进营,便看见猊烈解了铠甲,正打着赤膊大冷天的往身上泼冷水擦洗,他不由感同身受地打了个哆嗦,在一旁静候,待他换上衣物,拾掇妥当才上前例行与他报备了军务。

  待交代清楚,曹纲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位两江总制朱琛的密函交由他。

  猊烈摊开扫了几眼,冷笑一声,丢给曹纲。

  曹纲看了,心下叹了口气,密函中言明两批军粮因故不能按既定的日子抵营,只暂分拨了半月的数额。

  太子着实疑心太重,既想靠着江北大营挟制司马父子,又忌惮猊烈挟兵造反。

  与他同样待遇的还有西北青州军吴琦。

  与上一世一样,青州军亦是按着太子的意思以军演的名义调军毗邻京城的通州,然而李元乾不知道的是这名青州军大将早已悄自暗投司马忌。

  ——早在各般猜忌中,李元乾那厮早已失尽了所有人心,得了上一世那样的下场,自也是咎由自取。

  猊烈早有对策,敛眉交代了几句,曹纲一一应了,正待退出去。外头一声通报,进来了个拎着个偌大黄花梨提盒的随行。

  那随行显是奔波已久,面上有着细微的汗,他咽了咽口水,将提盒置在桌案上:“主帅,这是您要的。”

  猊烈皱了皱眉:“怎么拿了个这么大的提盒?”

  随行忙道:“卑职多挑了几种。”

  猊烈面色略缓,点了点头:“好,退下吧。”

  曹纲的目光落在那提盒上,匣璧上俨然写了“赵记饴糖”四个描金的字。

  他皱了皱眉,赤虎王自是不会特地找寻这些吃食,那这究竟是给谁的?

  他思索着,又想起倪英这些日子不知何故,都不往总制大人跟前凑了,念此此处,他略略恍然——估摸是买着安抚胞妹用的。

  当下安心下来,退了去。

  这厢猊烈掀开提盒的盖子,眉头一皱,里面林林总总堆满了各色饴糖,约莫十多斤重,那个娇人儿哪里吃得完。

  不由暗骂随行:“蠢物!”

  他抽了张匣壁的油纸出来,每种样式的饴糖捡了几颗,笨拙地包了个囫囵,踹在内衫里,披了件罩衣,便匆匆赶出门去了。

  猊烈准备进厢房的时候,正巧见倪英从里头出来,他轻咳了声,叫住了她。

  “阿英。”

  倪英抬头一看,面上显然一滞,当即浮了些不自在起来,轻轻应了一声。

  她摸着佩剑走了几步,似是有些赧色,抬起头来:“……别叫殿下哥哥太迟回来。”

  未等猊烈回答,便匆匆跑掉了,猊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这才踏入门去。

  里头的人像是刚用完膳,此刻拿着香茶涑口,正往盂子里吐水,抬眸看见猊烈,微微一愣,拿帕子按了按唇角,便挥退了一旁伺候的仆妇。

  那仆妇与猊烈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猊烈走了过去,靠近了他,伸手抚着他殷红湿润的唇瓣。

  “走吧,去街上透透气。”

  灯火渐起,四处阑珊。

  今日恰好是集市的日子,过了酉时,街上还是不少人。因着李元悯这张脸容易招事,故而他带了张平日里常用的人·皮面具。

  二人肩并着肩走着。

  李元悯环顾了一周,这集市的繁华虽不如岭南都城,然而亦是应有尽有,只是上街的女眷少了不少,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

  李元悯看着其间的热闹,蓦地想起了原先与那十八岁的青年逛庙会的情景来,心间一颤,忙垂了眼眸,控制自己不再继续想。

  猊烈自然瞧得出他兴致不高的样子,正待说什么,一个面带讨好的小贩上来,手上拿了几册书兜售着。

  “两位爷,可要看看霁月公子刚出的话本?”

  猊烈嫌他碍事,不耐地摆摆手。

  小贩机灵,当即转移了目标,朝着李元悯道:“这《月下箴》可是一本难求,也不贵,就十五文一册,爷要不要买?”

  他瞧了瞧左右,稍稍往李元悯跟前凑了凑,扒拉了几页,给他看里头的插画:“瞧瞧,都是好内容呢!”

  李元悯一看,登时眉头紧蹙,什么话本!分明便是春宫图。

  猊烈显然也看见了,愣了愣,那小贩何其精明,见着猊烈的反应,忙翻开褡裢,

  “还有好几本更妙的!”

  他专门挑那些火热艳俗的彩画给他看,“瞧!没骗你!都是好东西!”

  李元悯胸口起伏着,见猊烈那副皱着眉、但偏偏目光又往上头瞧的模样,许是跟记忆里某个场景契合来,心间一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重重扯过他的手肘,往前面去了。

  待摆脱了那小贩,李元悯喘了口气,这才意识到什么,忙放开了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旋身慢慢地往前走了。

  因着带了面具,猊烈自是瞧不清他面上是何神色,只见他雪白的耳尖跟充了血一般的红,叫人忍不住想置在齿间轻轻的咬。

  喉间重重吞了一口口水,疾走几步,一把上前拉住了他,匆匆往巷子里去。

  将人按在墙上,快速揭去他的面具,他用双臂将人困在胸前,炙热的呼吸喘着,当下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李元悯哪里抗拒得了他,心间咚咚咚跳了起来,脑子飞快转着,想着各般对策。

  然而眼前的人却是放开了他的唇,粗喘着:

  “别怕,你养好身子前我不碰你。”

  他粗重的气息扑在李元悯面上,像是按捺不住的猛虎,蠢蠢欲动,随时准备一口拆吃了他,他嗅闻着他的唇。

  “不过,你得好好的给我亲一下。”

  李元悯的脸红得惊人,月色映入他的眼帘,有着细碎的光。

  他微启着唇,吐着潮湿的热气,蓦地他闭上了双目,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抱歉,今天三次元临时有事,迟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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