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见陈雪茹
许母进了里面，看见了地上脏巴拉鸡的衣服，数落道：“你说你，我们就不该让你一个人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和你爸怎么放心啊？”
许父皱眉道：“行了，你少说两句，跟他把衣服洗了去。大茂，你这脸上要擦点红药水啊，怎么摔得这么狠，你走路都不开眼的吗？”
许大茂很是心烦，本来就是不愿受爸妈的管束，一个人住这边的，这一来就被数落，还没法还嘴。
许大茂道：“妈，那衣服别洗了，脏成那样了，等会我去扔了。”
许父道：“脏了要什么紧，洗干净了不是一样穿。就算你不穿，送给别人也是个人情嘛，你都这么大了，还一点事不懂。”
许母拉起衣服一脚，屏着呼吸道：“这裤子上衣怎么都破了，哎，这没法洗，洗了还得打补丁，臭死了。”
许大茂道：“哎，摔到石路上，磨破了。”
许父对许母道：“破了就做抹布，当布条，当绳子也能用嘛，你去洗了去。”
许母脸色不悦的提着衣服去洗。
许父道：“你这脸上的伤，要不要去看医生？”
许大茂道：“都是轻伤，不用，过两天就自己好了。爸爸，您今天来找我有事吧？你过来坐，我给你倒茶。”
许大茂一瘸一拐的去找开水壶，心里一咯噔，哎，这壶水都放了好久了，三天了吧，算了，凉白开一样喝嘛。
许父道：“你这腿又怎么了？”
许大茂道：“昨天摔一跤扭到了，没事，没事。”
许父拉起许大茂裤脚，道：“我看看，都青了还没事啊？”
许大茂道：“回头我擦点红花油就好了。”
许父叹气道：“你说你，哎，你妈老是担心你，要不，你过去跟我们一块住吧，这边就租出去算了。”
许大茂道：“还是别，我自己住着挺好的。再说租出去，可就不好收回来了。”
许父道：“咱这是祖产，怕什么啊。”
许大茂道：“您也知道，这城里，房子多紧张，那别人要是硬赖在这住个十年八年的呢。”
许父想了想道：“也是，碰到不讲理的麻烦。哎，对了，我和你妈今天过来，是告诉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都23岁了，该找个媳妇管着了。你说要是有个媳妇，你屋里至于乱七八糟的吗？”
许大茂道：“那也得有个好的啊。之前那些个，都什么歪瓜裂枣，您说，像您儿子这么帅气，又是钢铁厂里的放映员，一般人配的上我吗？”
许父道：“这次这个女娃好，你舅父的二媳妇给介绍的，今年20岁，比你还小3岁呢。”
许大茂道：“您不会说的那谁谁吧，都隔了几代，出了五服了，跟咱家也不亲啦，还能介绍个好媳妇给我？”
许父道：“你甭管亲不亲的，这女娃的照片我看过了，长得很漂亮，咯，你看看，听说，去年高中毕业的。”
许父拿出一张照片给许大茂看，还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一个俏丽的女子明艳动人。
许大茂一看就心动了，道：“长的是挺不错，那就见见？”
许父敲了一下许大茂的头，道：“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这脸，你这腿，啊，是不是，总得先养好了些再说。”
许大茂恍然道：“对，对，对，您说得也是。那我等下去医院看看，买点活血化瘀的药用上。”
许父叹道：“哎，真是，你这让我和你妈操多少心啦。”
许大茂道：“那照片我留着了？”
许父微笑道：“你留着吧。回头我和你妈再跟你舅父那边联系联系。”
许大茂轻咳两声道：“爸，您给我点钱吧，我这去医院也好看病买药。”
许父立刻变脸道：“你自己的钱呢？”
许大茂讪笑着道：“您也知道，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还不够自己花的。”
许父一脸不信，怒道：“十八块钱啊，你当学徒一月也有十八块钱啊，我和你妈又不要你养着，还每月给你贴钱，你老实说，你的钱去哪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解释道：“您别生气啊，您也知道，这啥年月啊，饭都吃不饱，您看我都饿瘦了，我不得去黑市里买些米买些肉吃啊，您是不知道，那米肉都贵着呢，我这工资哪里够花的。”
许父拿手指点了半天许大茂，恨铁不成钢啊，好半天许父才道：“你呀你，哎，我和你妈每月多给你十块钱。再有缺的，你自己解决。”
许大茂喜上眉梢：“谢谢爸，你喝水。肯定没缺了，肯定的。哎，爸，这照片上女人叫什么呀？”
许父道：“叫娄晓娥，照片背后写着名字了。”
许大茂翻过来一瞧，嘴里念叨着：“娄晓娥？”
方志轩回了正屋把罐头放好，跟奶奶说了一声，就推车出门了。
沿着前门大街，一路向西，然后左拐，进入西河沿街道，再骑几脚，就来到了一处国营绸缎铺，方志轩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就往里走。
绸缎铺面积宽阔，里面有不少女售货员，方志轩摆手拒绝了一个导购，说自己先看看，就往更里面走去。
“哎，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又一个女员工过来，笑盈盈地问方志轩。
方志轩摆手道：“谢谢，我自己先看看，可以吗？”
“哦，好的。”
女员工讪讪回去，不远处传来几声娇笑。
方志轩往右边走了十几步，那边有一处实木沙发的聊天区，就听见一个女人声正在训人：“邱广谱，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上个月底进的几批料子，你自己瞅瞅，好些都脱线，掉色了，你这也干了一年了，怎么还学不会挑料子啊？”
一个中年男人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
女人道：“光是有什么用啊，你要学，认真学，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对不？我也是这么多年练出来的。关键还是看两个字，认真！你不认真，怎么学的会，不认真，以后这种事，还是会发生。到时候，扣你工资不扣你工资？你自己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好歹也是个公方经理，理论水平不行，你把实践能力补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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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皱眉道：“行了，你少说两句，跟他把衣服洗了去。大茂，你这脸上要擦点红药水啊，怎么摔得这么狠，你走路都不开眼的吗？”
许大茂很是心烦，本来就是不愿受爸妈的管束，一个人住这边的，这一来就被数落，还没法还嘴。
许大茂道：“妈，那衣服别洗了，脏成那样了，等会我去扔了。”
许父道：“脏了要什么紧，洗干净了不是一样穿。就算你不穿，送给别人也是个人情嘛，你都这么大了，还一点事不懂。”
许母拉起衣服一脚，屏着呼吸道：“这裤子上衣怎么都破了，哎，这没法洗，洗了还得打补丁，臭死了。”
许大茂道：“哎，摔到石路上，磨破了。”
许父对许母道：“破了就做抹布，当布条，当绳子也能用嘛，你去洗了去。”
许母脸色不悦的提着衣服去洗。
许父道：“你这脸上的伤，要不要去看医生？”
许大茂道：“都是轻伤，不用，过两天就自己好了。爸爸，您今天来找我有事吧？你过来坐，我给你倒茶。”
许大茂一瘸一拐的去找开水壶，心里一咯噔，哎，这壶水都放了好久了，三天了吧，算了，凉白开一样喝嘛。
许父道：“你这腿又怎么了？”
许大茂道：“昨天摔一跤扭到了，没事，没事。”
许父拉起许大茂裤脚，道：“我看看，都青了还没事啊？”
许大茂道：“回头我擦点红花油就好了。”
许父叹气道：“你说你，哎，你妈老是担心你，要不，你过去跟我们一块住吧，这边就租出去算了。”
许大茂道：“还是别，我自己住着挺好的。再说租出去，可就不好收回来了。”
许父道：“咱这是祖产，怕什么啊。”
许大茂道：“您也知道，这城里，房子多紧张，那别人要是硬赖在这住个十年八年的呢。”
许父想了想道：“也是，碰到不讲理的麻烦。哎，对了，我和你妈今天过来，是告诉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都23岁了，该找个媳妇管着了。你说要是有个媳妇，你屋里至于乱七八糟的吗？”
许大茂道：“那也得有个好的啊。之前那些个，都什么歪瓜裂枣，您说，像您儿子这么帅气，又是钢铁厂里的放映员，一般人配的上我吗？”
许父道：“这次这个女娃好，你舅父的二媳妇给介绍的，今年20岁，比你还小3岁呢。”
许大茂道：“您不会说的那谁谁吧，都隔了几代，出了五服了，跟咱家也不亲啦，还能介绍个好媳妇给我？”
许父道：“你甭管亲不亲的，这女娃的照片我看过了，长得很漂亮，咯，你看看，听说，去年高中毕业的。”
许父拿出一张照片给许大茂看，还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一个俏丽的女子明艳动人。
许大茂一看就心动了，道：“长的是挺不错，那就见见？”
许父敲了一下许大茂的头，道：“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这脸，你这腿，啊，是不是，总得先养好了些再说。”
许大茂恍然道：“对，对，对，您说得也是。那我等下去医院看看，买点活血化瘀的药用上。”
许父叹道：“哎，真是，你这让我和你妈操多少心啦。”
许大茂道：“那照片我留着了？”
许父微笑道：“你留着吧。回头我和你妈再跟你舅父那边联系联系。”
许大茂轻咳两声道：“爸，您给我点钱吧，我这去医院也好看病买药。”
许父立刻变脸道：“你自己的钱呢？”
许大茂讪笑着道：“您也知道，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还不够自己花的。”
许父一脸不信，怒道：“十八块钱啊，你当学徒一月也有十八块钱啊，我和你妈又不要你养着，还每月给你贴钱，你老实说，你的钱去哪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解释道：“您别生气啊，您也知道，这啥年月啊，饭都吃不饱，您看我都饿瘦了，我不得去黑市里买些米买些肉吃啊，您是不知道，那米肉都贵着呢，我这工资哪里够花的。”
许父拿手指点了半天许大茂，恨铁不成钢啊，好半天许父才道：“你呀你，哎，我和你妈每月多给你十块钱。再有缺的，你自己解决。”
许大茂喜上眉梢：“谢谢爸，你喝水。肯定没缺了，肯定的。哎，爸，这照片上女人叫什么呀？”
许父道：“叫娄晓娥，照片背后写着名字了。”
许大茂翻过来一瞧，嘴里念叨着：“娄晓娥？”
方志轩回了正屋把罐头放好，跟奶奶说了一声，就推车出门了。
沿着前门大街，一路向西，然后左拐，进入西河沿街道，再骑几脚，就来到了一处国营绸缎铺，方志轩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就往里走。
绸缎铺面积宽阔，里面有不少女售货员，方志轩摆手拒绝了一个导购，说自己先看看，就往更里面走去。
“哎，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又一个女员工过来，笑盈盈地问方志轩。
方志轩摆手道：“谢谢，我自己先看看，可以吗？”
“哦，好的。”
女员工讪讪回去，不远处传来几声娇笑。
方志轩往右边走了十几步，那边有一处实木沙发的聊天区，就听见一个女人声正在训人：“邱广谱，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上个月底进的几批料子，你自己瞅瞅，好些都脱线，掉色了，你这也干了一年了，怎么还学不会挑料子啊？”
一个中年男人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
女人道：“光是有什么用啊，你要学，认真学，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对不？我也是这么多年练出来的。关键还是看两个字，认真！你不认真，怎么学的会，不认真，以后这种事，还是会发生。到时候，扣你工资不扣你工资？你自己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好歹也是个公方经理，理论水平不行，你把实践能力补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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