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查明案情
见周掌柜这般模样，故菀蹙眉问，“这是怎么了？”
裴勇瞪了一眼周掌柜道：“这老小子想跑，被抓住后就搬出了周侍郎来，见不管用便躺在地上打滚耍赖的不肯走，被我们给抬了来。”
周掌柜身材瘦小，又微驼着背，神情萎靡的佝偻着垂头不语。
故菀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海棠放了下来，看管在了一旁，换而将周掌柜绑了上去。
一看要被用刑，周掌柜嗷嗷大叫挣扎不停，“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何人！竟敢对我如此放肆！”
故菀厌弃的皱了皱眉，坐在一旁语声淡淡道：“聒噪的很，堵上他的嘴，先给他几鞭子或许能够安静些。”
她话音刚落，狱卒便上前用破布塞进了周掌柜的嘴里，然后撕拉一声的扯开他的上衣，露出黄瘦的身板。
周掌柜看着刑官儿将鞭子过了盐水便向他走来，当即惊慌的呜呜乱叫，冲着故菀和张禄荣的方向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张禄荣有心帮着说几句话，但看故菀却垂着眸子看着别出，显然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当下便也皱着眉头不敢多言。
刑官儿抡圆了胳膊连着十鞭子落下，因有故菀瞧着不敢偷懒，十鞭子打完周掌柜的小身板已然皮开肉绽，更是疼的他身下流出一滩水渍。
“唔，安静多了。”故菀这会儿才闲闲的回过头来。
周掌柜垂头耷脑没了动静，已然是疼晕了过去。
裴勇使了个眼色，狱卒立时一盆冷水泼了上去，周掌柜这才惊恐的张开眼呜呜两声却不敢再叫嚣。
裴勇冷声道：“你若老实交代，也可免去皮肉之苦，如若不然，这里刑具数十种，总有一种会让你愿意开口。”
周掌柜呜呜着连连点头。狱卒这才拿出了他口中的破布。
“我说…我都说。别打我。”周掌柜带着哭腔求饶道。
“谁让你收买正兴镖局的人，去截杀杨大人的。”故菀直接问。
“是…是成将军。”周掌柜顿了一下回答道。
“成将军？呵，”故菀一声冷笑，继而不疾不徐道：“圣上新帝继位，成将军功不可没，一时之间朝中风光无二，各方官员争相巴结，你家主子周侍郎自也在其中。”
“没错没错。正是如此。”周掌柜附言。
“而周侍郎过寿邀成将军过府，成将军当夜流连歌舞坊却并未赴宴，使得周侍郎丢了脸面，此事你可知？”
周掌柜心虚的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故菀则道：“从那时起，周侍郎便与成将军结下了梁子，二人不说是死对头也差不多，你如今告诉我他二人合谋截杀杨大人。即便说谎，也要动动脑子。”
话必故菀微也抬手，“看来刚才那十鞭子太轻了些，继续。”
刑官儿二话不说，抬手一鞭子抽在了周掌柜的肚子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大叫，“啊！我说！我说！是我们老爷交代的…”
“很好，继续。”故菀沉声道。
“我们老爷说杨大人会从义县经过，让我给他使些绊子。所以我便找了正兴镖局的人前去拦截，但却并未想要杨大人的性命！”
“你胡说！你明明说要让我们杀了他，还说只要取了他的命，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归我们！”刀疤男立刻反驳道。
杨承恩气的手指都微微颤抖，“我既不曾的罪过周侍郎，更不曾见过成将军，这些人竟要致我于死地！”
张禄荣这会儿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在一旁暗中连连叹气。原本此案若知是截杀还好，但此案牵连到了朝廷官员，他身为此地父母官便多少都会受些牵连。
更何况此事若故菀这头胜了，周侍郎不会放过他，但若周侍郎赢了，故菀也不会让他好过。
如此一来，张禄荣成了包子里的肉馅儿，总之就是没跑儿了。
此案审到这里，即便故菀不再继续追问，也知道此事幕后真正的黑手是谁了，所以接下来事情她也不必再亲自劳心了。
故菀将裴勇叫到一旁，“让他二人将供词画押，派我们的人盯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
裴勇颔首领命，“将军放心。”
故菀随后又加了一句，“小心他二人自尽。”
裴勇点了点头。
故菀不在多言的向外走去，杨承恩和张禄荣见状也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将军，此事多谢将军为我讨回公道。”杨承恩近前道。
张禄荣却是另外一番心思，满脸自责的叹道：“此事实在实在下的疏忽，未想罪魁竟就在下官的眼皮子底下。”
故菀对张禄荣的心思心知肚明，她淡淡扫了一眼张禄荣道：“张大人也不必过于有心，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张大人并非此案帮凶，我自也不会将你牵扯其中。”
张禄荣立刻道:“下官以项上人头发誓，此事绝对与下官无关！”
故菀淡淡颔首，“那就好。”
眼见故菀眼下不予多言，张禄荣和杨承恩便各怀心思默声不响的，将故菀送至小院门外止步，相继一礼告退。
故菀抬眸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灰蒙蒙的颜色，如此竟是折腾了整夜。
回到房中，故菀合衣而卧，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洗漱换衣出了房门，却见乔齐晟站在院子里，抱着剑倚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听到故菀近前的脚步声，方才回过神来，“将军。”
“等了许久？”故菀问。
“没多久。想着将军忙了整夜，也就没有打扰。”
故菀点了点头，同时向外走去，乔齐晟随着边走边道：“人已经押在了驿站里，都是咱们的人盯得死死地，海棠按照将军的吩咐已经送回碎香居。”
“很好。”
乔齐晟又问，“那既然此案已经明了，咱们是不是明日便回边城？”
故菀颔首吩咐，“你即刻让人送信回边城，知会一声我们明日动身。”
“是。”乔齐晟应着，发现故菀往府外走去，便还问，“将军不用早膳吗，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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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勇瞪了一眼周掌柜道：“这老小子想跑，被抓住后就搬出了周侍郎来，见不管用便躺在地上打滚耍赖的不肯走，被我们给抬了来。”
周掌柜身材瘦小，又微驼着背，神情萎靡的佝偻着垂头不语。
故菀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海棠放了下来，看管在了一旁，换而将周掌柜绑了上去。
一看要被用刑，周掌柜嗷嗷大叫挣扎不停，“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何人！竟敢对我如此放肆！”
故菀厌弃的皱了皱眉，坐在一旁语声淡淡道：“聒噪的很，堵上他的嘴，先给他几鞭子或许能够安静些。”
她话音刚落，狱卒便上前用破布塞进了周掌柜的嘴里，然后撕拉一声的扯开他的上衣，露出黄瘦的身板。
周掌柜看着刑官儿将鞭子过了盐水便向他走来，当即惊慌的呜呜乱叫，冲着故菀和张禄荣的方向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张禄荣有心帮着说几句话，但看故菀却垂着眸子看着别出，显然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当下便也皱着眉头不敢多言。
刑官儿抡圆了胳膊连着十鞭子落下，因有故菀瞧着不敢偷懒，十鞭子打完周掌柜的小身板已然皮开肉绽，更是疼的他身下流出一滩水渍。
“唔，安静多了。”故菀这会儿才闲闲的回过头来。
周掌柜垂头耷脑没了动静，已然是疼晕了过去。
裴勇使了个眼色，狱卒立时一盆冷水泼了上去，周掌柜这才惊恐的张开眼呜呜两声却不敢再叫嚣。
裴勇冷声道：“你若老实交代，也可免去皮肉之苦，如若不然，这里刑具数十种，总有一种会让你愿意开口。”
周掌柜呜呜着连连点头。狱卒这才拿出了他口中的破布。
“我说…我都说。别打我。”周掌柜带着哭腔求饶道。
“谁让你收买正兴镖局的人，去截杀杨大人的。”故菀直接问。
“是…是成将军。”周掌柜顿了一下回答道。
“成将军？呵，”故菀一声冷笑，继而不疾不徐道：“圣上新帝继位，成将军功不可没，一时之间朝中风光无二，各方官员争相巴结，你家主子周侍郎自也在其中。”
“没错没错。正是如此。”周掌柜附言。
“而周侍郎过寿邀成将军过府，成将军当夜流连歌舞坊却并未赴宴，使得周侍郎丢了脸面，此事你可知？”
周掌柜心虚的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故菀则道：“从那时起，周侍郎便与成将军结下了梁子，二人不说是死对头也差不多，你如今告诉我他二人合谋截杀杨大人。即便说谎，也要动动脑子。”
话必故菀微也抬手，“看来刚才那十鞭子太轻了些，继续。”
刑官儿二话不说，抬手一鞭子抽在了周掌柜的肚子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大叫，“啊！我说！我说！是我们老爷交代的…”
“很好，继续。”故菀沉声道。
“我们老爷说杨大人会从义县经过，让我给他使些绊子。所以我便找了正兴镖局的人前去拦截，但却并未想要杨大人的性命！”
“你胡说！你明明说要让我们杀了他，还说只要取了他的命，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归我们！”刀疤男立刻反驳道。
杨承恩气的手指都微微颤抖，“我既不曾的罪过周侍郎，更不曾见过成将军，这些人竟要致我于死地！”
张禄荣这会儿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在一旁暗中连连叹气。原本此案若知是截杀还好，但此案牵连到了朝廷官员，他身为此地父母官便多少都会受些牵连。
更何况此事若故菀这头胜了，周侍郎不会放过他，但若周侍郎赢了，故菀也不会让他好过。
如此一来，张禄荣成了包子里的肉馅儿，总之就是没跑儿了。
此案审到这里，即便故菀不再继续追问，也知道此事幕后真正的黑手是谁了，所以接下来事情她也不必再亲自劳心了。
故菀将裴勇叫到一旁，“让他二人将供词画押，派我们的人盯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
裴勇颔首领命，“将军放心。”
故菀随后又加了一句，“小心他二人自尽。”
裴勇点了点头。
故菀不在多言的向外走去，杨承恩和张禄荣见状也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将军，此事多谢将军为我讨回公道。”杨承恩近前道。
张禄荣却是另外一番心思，满脸自责的叹道：“此事实在实在下的疏忽，未想罪魁竟就在下官的眼皮子底下。”
故菀对张禄荣的心思心知肚明，她淡淡扫了一眼张禄荣道：“张大人也不必过于有心，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张大人并非此案帮凶，我自也不会将你牵扯其中。”
张禄荣立刻道:“下官以项上人头发誓，此事绝对与下官无关！”
故菀淡淡颔首，“那就好。”
眼见故菀眼下不予多言，张禄荣和杨承恩便各怀心思默声不响的，将故菀送至小院门外止步，相继一礼告退。
故菀抬眸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灰蒙蒙的颜色，如此竟是折腾了整夜。
回到房中，故菀合衣而卧，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洗漱换衣出了房门，却见乔齐晟站在院子里，抱着剑倚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听到故菀近前的脚步声，方才回过神来，“将军。”
“等了许久？”故菀问。
“没多久。想着将军忙了整夜，也就没有打扰。”
故菀点了点头，同时向外走去，乔齐晟随着边走边道：“人已经押在了驿站里，都是咱们的人盯得死死地，海棠按照将军的吩咐已经送回碎香居。”
“很好。”
乔齐晟又问，“那既然此案已经明了，咱们是不是明日便回边城？”
故菀颔首吩咐，“你即刻让人送信回边城，知会一声我们明日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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