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金丝雪玉笔_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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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丝雪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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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元初给国师府递信,为瑾石请了假,瑾石本来以为是他师父心疼他第一次参加那种斗阵所以让他休息一下,却不想懒觉还没睡多久,就被点卯回来的元初拎上小轿,带到了另一处高门大院前。

  瑾石看着那门匾上写着的“谢府”二字,拉了拉元初的袖子,小声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绘阵司右使谢崇府邸,”元初半蹲下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会要乖,不要随便插话。”

  去梁府之前元初都没有如此郑重地交代过,瑾石看了眼那看似板正却实则有些狂傲在里面的“谢府”两个字,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等他拘谨地随着师父进了正厅后,瑾石见到了这位谢右使。

  谢右使谢崇,文王徐允的舅舅,当朝宠妃谢贵妃的弟弟。

  谢崇比梁杭要年轻些许,比元初年纪稍大,他面容比梁杭和善许多,没有那么严肃,一见瑾石就乐呵呵地,还摸了摸瑾石的脑袋问:“这就是昨日从梁家小公子手下夺得五成属地的孩子吗?不愧是元九曜的徒弟!”

  谢崇虽然表现出十分温和的模样,瑾石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直觉告诉他他不喜欢这位九曜。

  但他还是乖乖地行礼:“见过谢九曜。”

  “小公子很懂事呀,”谢崇赞赏道,“昨天那场斗阵我有所耳闻,小公子绘阵不拘泥书本,天马行空因地制宜,很是奇思妙想,活学活用,比梁小公子……”

  “诶,”元初急忙打断,“谢九曜可不要再夸了,再夸这孩子就得飘起来了,不瞒谢九曜,现在这孩子还在启蒙阶段,实在是,字都没认全,还差得远呢。”

  “哈哈,”谢崇摆手,“这绘阵和认字哪儿有什么关系,全看天赋嘛。”

  元初笑道:“后期的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也是小时了了。”

  两个大人在那互相寒暄,瑾石听得累得慌,开始走神。

  “对了,”元初轻轻捏了把他的后颈提醒他回神,“昨日这孩子,不小心冲撞了文王殿下,本来想去文王府登门道歉,但贸然前往又觉得有些唐突,今日来就是想请谢九曜给拉个线儿,帮我们引荐一下文王殿下,我们好去给殿下陪个罪。”

  瑾石一愣,文王?文王徐允?

  他昨天,冲撞了文王?

  明明是那个徐允跑过来找他的呀。

  怎么算他冲撞了?

  却不想谢崇笑道:“你说这不是巧了吗?刚巧殿下一会就要来复盘昨日大比,正好,请元九曜指点一二。”

  他话音刚落,就听仆从高兴地通报:“文王殿下来了。”

  一个烦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舅舅,娘说锦丽轩今年供的粉有些干,颜色也不好,让掌柜的不要再供了。”

  瑾石转过头,看到昨天才见过的少年穿着一身带着金色暗纹的黑袍迈过门槛,少年一抬眼就看到了瑾石,先是一怔,接着眼睛里带上了些惊喜:“你怎么在这?”

  瑾石想起元初的嘱咐规规矩矩地给他行了一礼:“见过文王殿下。”

  徐允还有些奇怪昨天还活泼好动的小孩现在怎么这么文静,就见小孩旁边的那个穿着绣有绘阵司青龙印记官袍的绘阵师也给自己行礼。

  “绘阵司绘承院院使元初见过文王殿下。”

  徐允只是听过元初的大名,但元初来的时候正赶上他埋头准备雏鹰冬战,一直没有拜访,没想到今天元初竟然带着那个小孩来舅舅府上了。

  “元九曜和瑾石快快免礼。”徐允伸手扶住元初,虽然还是少年,但举手投足皆十分老成,“崇尽关一役,元九曜是我大沐功臣,本王许久前听闻元九曜来京便想去拜访,就是一直被琐事牵绊,今日在舅舅府上有幸得见,看来这一趟本王是来对了。”

  “实不相瞒,”元初把瑾石拎到身前按住肩膀,“此次下官来主要是想托谢九曜替我引荐殿下,好让我带我这不肖徒弟亲自上门给殿下赔罪,却不想今日能于此见到殿下。”

  徐允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瑾石:“赔罪?”

  元初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长匣恭敬递上:“听闻昨日瑾石冲撞殿下,小孩子一直在乡野间长大,下官疏于教导,还请殿下见谅。”

  瑾石看着元初递出去的那个盒子有些眼熟,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元初的话将这不好的预感坐实:“这是下官早年间游历途中偶得的金丝雪玉笔,还请殿下笑纳。”

  徐允听到“金丝雪玉笔”这几个字一惊,接过去后手按在盒子上,有些疑惑地问:“是北成乌家的金丝雪玉笔?”

  元初颔首。

  谢崇也有些惊讶,凑上来看徐允打开那匣子,匣子内的黑色绒布之上躺着一柄灵执,灵执玉笔通体雪白,对着阳光能看到玉笔中的金线缠绕成阵法。

  瑾石死死盯着那根笔,咬住嘴唇,面上努力让自己保持正常,但幼小的心灵此刻正在哭泣。

  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柄灵执……

  当初软磨硬泡元初都没有答应给他,现在却拿出来给别人……

  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听闻当年乌氏被兰家赶尽杀绝之后,这东西都被抢空了,”谢崇从徐允手里拿过那柄灵执,灵力微微注入进去,里面的金线亮起来,阵法运转,他闭眼感受了一下,然后点着头递还给徐允,“没想到今日居然有缘得见。”

  徐允拿着那根玉笔,有些欣喜地说:“乌家当年天才绘阵师频出,听说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根笔,凡是成功拜入乌家门下的孩子,都能用这种笔习阵,这里面的金丝阵法能帮他们正确地梳理灵气,长时间用可以蕴养灵脉。”

  瑾石闻言一愣,委屈化作了疑惑。

  他曾经感受到的里面的阵法……不是这样的呀?

  瑾石偷偷往上瞥了眼元初,元初对他眨了眨眼。

  虽然徐允觉得昨天瑾石并没有冲撞到他,但还是收了这礼。

  于是大人们皆大欢喜,徐允很高兴能和瑾石一起用膳,只有瑾石还有些纠结不舍地看着那被拿走收起来的匣子。

  他十分喜欢那柄灵执,却不是因为它的什么功能,而是因为他喜欢它的颜色。

  如羊脂一般的白玉里面缠着金灿灿的丝线,那模样像极了他最喜欢吃的金丝白玉糕。

  但是现在这笔是文王的了。

  瑾石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徐允,现下心里对徐允更是讨厌了起来。

  讨厌徐允,也讨厌那个谢九曜。

  瑾石还觉得这九曜徒有虚名,连那金色阵法是做什么的都分析不对。

  他开始怀念国师府,想念梁方。想小伙伴今天应该还在睚眦阵境奋战,自己却不得不来这里听大人们文绉绉的客套话。

  还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灵执被元初送了出去。

  唉,真是不顺的一天。

  但瑾石没想到,他今天的“不顺”还没结束。

  “元九曜,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瑾石看向徐允,徐允对他露出一个笑,少年本身就长了一副十分英俊的面容,只不过平时总是阴着脸让人觉得不好靠近,今天先是意外见到瑾石,再是从元初那里得了根灵执,现下心情十分不错,这一笑倒是有了几分他这个年纪清俊开朗的气息。

  但瑾石一想到他现在是那灵执的主人,就把眼睛错开,仿佛对谢右使家正厅的地砖有了兴趣。

  徐允见小孩把眼睛转开,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于是本来开心的神情有了一丝丝的不豫,眼看又要阴沉下来。

  元初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唤了一声“殿下”让徐允把注意力从自家徒弟身上移开。

  却不想徐允接下来的话是和自家徒弟有关的。

  “本王对瑾石一见如故,”徐允满意地看瑾石一惊,目光又回到自己身上,“昨日听闻瑾石过年后就满六岁了,刚巧,本王正缺一个伴读,不知瑾石是否愿意当本王的伴读?”

  瑾石很少生气,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些要怒火冲天了。

  他可是听过宫里面的伴读是做什么的!

  陪皇子读书!然后皇子错了太傅会打伴读的手心!

  这文王,是想要自己进宫里替他挨打吗!

  徐允本人自然不会是这种想法,但谁让瑾石一向是那个不好好读书的,所以小孩以己度人,想着这文王定是不好好读书,为了找人替他挨打所以才要自己当他的伴读!

  因为瑾石认为,哪个小孩喜欢读书呀!他就是小孩他能不知道吗?

  哦不,瑾石想了想,也不是全部,得刨除梁方。

  梁方可不是一般的小孩。

  瑾石怕他师父把他真卖给文王,立刻说道:“我……”

  刚说一个字就被他师父打断。

  元初笑吟吟地说道:“殿下,瑾石自然是想当您伴读的,但是很可惜,他现在字还没认识多少呢,现下正在国师府开蒙,不适合当伴读。”

  徐允想起来瑾石在睚眦阵境之外费费劲认字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这小孩现在确实不太适合当伴读。

  毕竟连字都认不全,入宫当伴读课程根本跟不上,那不得天天让太傅打手心?

  于是这件事就此作罢,等出了谢府大门后,瑾石终于松了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一回到家,瑾石就没个正形地趴在书桌上,对着跟进来的元初道,“我真的好讨厌那个文王,他……”

  他话没说完,就被元初弹了个脑门:“都说了让你别乱插话。”

  瑾石委屈:“你都把金丝白玉糕送人了!”

  元初居高临下看着自家的糟心徒弟:“什么金丝白玉糕,说了几次了那是金丝雪玉笔!还有,那根笔对你来说真没什么用,就是普通的灵执而已!”

  瑾石不服气:“人家都说了里面有什么梳理蕴养灵脉的阵法!还说那什么乌家靠着它出了好多天才绘阵师!”

  元初冷笑:“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因为乌家看出来那些少年有绘阵天赋才收他们的呢?那笔又不是没给你看过,里面就是普通阵法!”

  瑾石突然来了劲儿:“诶,那那个谢九曜点头什么意思呀?他一个九曜不会看不出来吧?”

  “因为那笔里面确实有和灵脉相通的阵法,”元初坐在他旁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不过那阵法是将每个执笔人的灵气流动传送给主笔的,为的是让持主笔的先生知道谁认真绘阵谁在偷懒。但是现在主笔早就没了,所以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梳理灵脉用的,以讹传讹到了现在。”

  瑾石好奇:“诶,还要主笔?主笔怎么没了呢?”

  元初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因为,北成乌家已经被灭门了,乌家教阵的先生都不在了。”

  瑾石不解:“灭门?他们不说乌家有好多天才的绘阵师吗?能被谁灭门呀?”

  “兰家,”元初叹了一口气,抬眼望向窗外,好像在看什么遥远的地方,“就是兰安的那个兰家。”

  又是兰安……

  瑾石皱着眉头嘟囔:“这个兰安果真是个坏人。”

  听到瑾石话的元初转过头,伸手摸着他的头发轻轻道:

  “什么好人坏人,不过是利益争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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