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抉择
当夜幕降临时，一些小小的火光从几户人家的百叶窗里漏了出来，附近一条街上的一个房子里有人正热闹地唱着歌，还有着男人讲着笑话后的喝彩声。
那是战士们在福堡最后的盛宴。
街上漆黑一片。
斯温和里德布托索特四人走着，他们穿着战斗用的盔甲，带着武器。
附近的小巷里有东西在动。
那可能只是一只老鼠，但斯温和里德都转过身来，剑鞘里发出嘶嘶声，巷子里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斯温让剑刃重新滑回它的剑鞘里。
狭窄的通道散发着污水的臭味。
两个人急冲冲的窜了出来。
“斯温！”一人走的更匆忙了，他喊着。
是穆特，他和另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斯温等待着。
听着风吹过茅草屋顶的沙沙声和在废墟中呻吟的声音。
斯温没有等多长时间。
“辛苦了！”看着面前男人满头大汗的样子，斯温感激道。
“没事。”穆特双手扶在膝盖上，整个人大口喘着气，他来的很急。“我去观察了许久，霍加特的人没走，那新来的雅尔的人也没走，他在霍加特的军营附近安的营，甚至还安排了些人在盯着我们。”
这是最坏的结果。
但也在事情发展的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都属于霍瑞克国王一派。
“但让我遇见了，那他们就活不了。”在一扇紧闭的窗户透出的微弱光线下，穆特说出此话时毫无波动的脸隐约可见。“他们再也盯不了我们了。”
“干得好。”斯温夸着，思索着今晚的行动，人聚在了一起，战斗添加了许多变数。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里德叹了口气。
“那我们今晚还去吗？”索特小声问着。
“当然要去！灰溜溜的逃跑不是我想要的做风。”斯温坚定的摇摇头。
“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时，逃跑也是一种理智的选择，他不可耻，斯温。”里德有些担忧，他害怕斯温会让愤怒的复仇占据了他理智的大脑。
“今天的这场战斗，我没想要战胜他。”
“那你是打算想要什么？战斗的目的又是什么？”里德看着斯温，目光里全是认真。
“霍加特受伤了，他现在没法好好指挥他的部下，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削弱他实力的好机会！”
“可布里奇没有受伤，那个人一样的不好惹，你是想干什么？”里德低声喊着。
“那难道我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跑？我不是打不过霍加特，凭什么我要灰溜溜的逃跑？受伤的是霍加特！如果不是布里奇带着人过来，我们一定有机会在这里斩除掉霍加特，我咽不下这口气！”斯温咆哮着。
“那难道就这样为了你所谓的荣誉尊严，带着战士们进行一场冒险的战斗吗？我们没有多少人了！？斯温！？”里德没有选择退让，他同样吼着。
他不是不服斯温，只是不想让本就不多的战士们变的更加稀少。
白天的守卫战中，损失了接近七十名战士，现如今只剩一百八十多名战士。
斯温一时之间沉默了，随后他爆发了。
“诺斯人的世界里，我带着战士们为名誉战斗又有什么错呢！难道我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跑，什么也不干，让霍加特和他的人知道后指着我的鼻子骂，斯温就是个胆小鬼，仅仅正面战斗了一次就像一只老鼠一样的逃跑了，那会让我被所有人都耻笑的。”
“荣誉，有些时候确实比命重要。”索特小声的点了点头。
布托默默的站在了斯温的身后，他的影子覆盖了斯温的影子。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
这时几人人都听到了门闩被抬起来，门被打开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接着，门口的窗帘被拉到一边，光线照到了街上。
几人的身影被灯火照的透亮。
房间的主人原本是想看看街上发生了什么事，看看热闹，但打开门一见是几个穿着盔甲和武器的人，立刻紧张的关上了门。
门框周围只亮了一会儿，然后里面的窗帘布被拉上，街道又变成黑漆漆一片了。
斯温伸出手掌，连自己的五只手指都看不清。
“可以打。”
那一刹那，斯温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个想法。
“什么？”
“利用混乱。”斯温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什么？！”
几人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斯温想到了什么。
“白天他们是有组织的，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谁是敌人。”斯温似乎理清了刚才一闪而过的灵感。
“所以呢？”里德问着，他并非不同意索特所说的，只是如今的战团，原本跟着斯温来的四十三名战士，现在越来越少，他心疼！
“但是晚上，没有人组织的话，他们会是一盘沙。一个握紧的拳，打散一团抱在一起的沙，这有什么困难的吗？”斯温哈哈大笑着。
“你忘了布里奇吗？”里德泼着冷水道。
“我没忘！他不是要阿尔沃吗？那就给他！邀请他带着一些人去接，等我们事成之后再将阿尔沃给他！”
“这的确可以，但是如果他不答应呢？”里德依然坚持着负面看法。
“那也无所谓，给他阿尔沃只是减少他的敌意，从白天对话的情况来看，他对我们的看法并不是像霍加特一样的死敌。况且白天有什么？今天晚上有吗？”斯温突然神秘一笑。
“什么？”几人陷入了思考。
斯温指了指天上暗示着。
“你是说，光？”穆特率先反应过来。
“是的，晚上，你们看看现在，就连自己的五指都有些看不清，更别谈看清敌人了，如果有敌人出现，那么他们一定会陷入混乱，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斯温突然豪气纵生，笑道。
“可是不还有火光吗？”里德问着。
“谁点火，就先杀谁！用投矛，用箭矢，不管用什么，第一时间解决他！我要让那里成为没有光亮的黑暗之地！”斯温右手虚握着拳，感受着黑夜的浪漫。
“没有火光，那我们又如何分清敌我呢？”里德不解着。
“口号！”斯温重重的说出了这个词。
“口号？”
“对！口号！我们的人全部喊霍加特的名字，喊为他而战！所有不喊口号的人都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也能利用这样的情况污蔑那些跟着霍加特但不喊口号的人是敌人！”斯温张开双臂，彻底的拥抱着黑暗。
“那我们打得差不多后，如何撤退？总不可能听你喊你是斯温，然后跟着你撤退吧，那样敌人也会反应过来。”里德此时有些同意了，但仍旧问着。
“号角，以三声连响的号角声为令，听后立即撤出战场！”斯温闭上双眼，感受着黑夜的柔，黑夜的美，那是一种包揽所有的触感。
“头儿的主意我看行。”布托第一个出声赞同着。
“不愧是大人。”索特感慨着。
“主意真不错。”穆特赞赏着。
“的确是个好主意。”里德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干了！索特，你安排几个人去找布里奇，把阿尔沃在号角声响起之后交还给他。”
“好！”
“外围的哨兵以及那些试图点火的人，就交给你和你的人了，穆特。”
“没问题！”
“里德，布托，叫上其他人，准备出发！我要为我的离去，给他送上一份大礼！告诉他我斯温不是怕他才离去的！”
一只猫头鹰在黑暗中窜了出来，从头顶飞过，脸色苍白，行动迅速，斯温不知道那是什么预兆。
战士们在大门处集结完毕，带着长矛，战斧，长剑，盾牌，穿着他们盔甲，戴着他们的头盔，尽管不是所有人都有头盔，但是每个人都带上了他们最豪华的装备。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会从福堡离开后，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每个人因此都将自己的所有能带上的财物都带上了。
斯温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面，心中对胜利充满信心。
远处，霍加特军营里火把的光将四周照的一片明亮，零零散散的火把在四处游行，那是负责巡逻的战士。
斯温下了马，穆特已经提前解决了敌人的岗哨，索特也带着人去见了布里奇，那个男人很轻易的就同意了，见到阿尔沃时，他脸上显的很开心。
斯温握着贵族剑的剑柄，轻轻的将它从剑鞘里抽了出来。
然后带着人跨过人为制造的沟口。
斯温蹲下身子，后面是一大群同样蹲着身子的战士。
一群人像蛇一样游行，在黑夜中一寸一寸的爬向霍加特军营大门口两团燃烧的火焰之间。
敌人正在睡觉，或者快睡着了。
斯温可以看到他们坐在垂死的火堆旁。
“现在要进攻吗？”阿列克谢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一群人已经在这蹲了许久。
“不，先等等，等下穆特到来。”斯温摇摇头。
稍微过了一段时间后，一个黑色人影缓缓挤了过来。
“穆特？”
“不，是我，索特，大人。”黑色人影出声道。
“你不是应该在布里奇那里看着那个男人吗？怎么一个人突然跑过来了？”斯温疑惑的责问着。
“大人，那个男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似乎看透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就那么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所以我就过来了，我不想错过您的战斗。”说到最后，索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斯温也不好因此而责怪索特，反而记起来一件事，问道：“没事就行，待会好好战斗吧。对了，霍莉呢？”
“霍莉？我没见到过她，自从那场战斗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索特摇摇头。
“什么？！那就派个人回福堡去找，赶紧！我们打完就要离开了！”斯温惊怒道。
“是，大人。”
“听到号角声响后，如果还找不到，就不管她了，赶紧回来要紧！”斯温嘱咐着道。
“好！”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后方一阵人群涌动。
“穆特？”
“嗯，哨兵都搞定完了。”穆特像一只黑夜里生存的野兽一般，说起这些就像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
“干得不错！”
“所有人准备战斗！英灵殿的大门始终会为我们敞开！”斯温怒喊着。
然后率先冲出了隐藏处。
战士们紧随其后。
负责守卫大门的两名敌人会看到什么？
他们会看到一个穿盔甲的人，一个战士，一个首领，一个战争领主。
在他的后面，有一大群跟着他打仗的人！
那是一大群黑压压的人！
没有人说话，因为还不是时候，就那么紧紧的闭着嘴冲向了营地大门处。
斯温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跑近负责守卫的一人，将剑刃插入他的喉咙里。
里德比斯温要慢上一步，等斯温解决完后，他才挥出剑，但也不是那人能反应过来的速度，就那么直直的倒地死去了。
斯温一脚将门口的火盆踹翻。
布托打翻了另一边的。
门口的火熄灭了。
但霍加特营地里的号角声响起了，那是表示敌袭的预警声。
人们从帐篷小屋里爬出来，拿着他们的武器和盾牌，准备着与敌人战斗。
斯温和第一个拿着长剑过来的敌人战斗着，身后的人正准备加入，但没过一小会，恐慌就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向后退着。
“斯温！是斯温来了！”尖叫声响起。
所有人前不久或许会对斯温不屑一顾，但当斯温白天成功将霍加特刺伤时，没有人再敢对这个名字有所轻视，他们恐惧着。
他没有叫喊两声，一发投矛就带走了他的生命。
然后又过了一小会，整个营地都陷入在黑暗里。
显然，穆特和他的人成功完成了斯温想要的。
暴怒而混乱的敌人没有形成一个适当的盾墙。
他们和斯温的战士混杂在一起，在黑暗里漫无目的的挥砍着，怒吼着。
有人试图点燃火把，但没亮多久，就熄灭了。
“霍加特！”
“为霍加特而战！”
当这一声口号响起时，斯温的战士们立刻响应的狂喊着。
同时将他们手中的武器，挥向每一个没有呼喊这个口号的身影。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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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战士们在福堡最后的盛宴。
街上漆黑一片。
斯温和里德布托索特四人走着，他们穿着战斗用的盔甲，带着武器。
附近的小巷里有东西在动。
那可能只是一只老鼠，但斯温和里德都转过身来，剑鞘里发出嘶嘶声，巷子里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斯温让剑刃重新滑回它的剑鞘里。
狭窄的通道散发着污水的臭味。
两个人急冲冲的窜了出来。
“斯温！”一人走的更匆忙了，他喊着。
是穆特，他和另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斯温等待着。
听着风吹过茅草屋顶的沙沙声和在废墟中呻吟的声音。
斯温没有等多长时间。
“辛苦了！”看着面前男人满头大汗的样子，斯温感激道。
“没事。”穆特双手扶在膝盖上，整个人大口喘着气，他来的很急。“我去观察了许久，霍加特的人没走，那新来的雅尔的人也没走，他在霍加特的军营附近安的营，甚至还安排了些人在盯着我们。”
这是最坏的结果。
但也在事情发展的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都属于霍瑞克国王一派。
“但让我遇见了，那他们就活不了。”在一扇紧闭的窗户透出的微弱光线下，穆特说出此话时毫无波动的脸隐约可见。“他们再也盯不了我们了。”
“干得好。”斯温夸着，思索着今晚的行动，人聚在了一起，战斗添加了许多变数。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里德叹了口气。
“那我们今晚还去吗？”索特小声问着。
“当然要去！灰溜溜的逃跑不是我想要的做风。”斯温坚定的摇摇头。
“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时，逃跑也是一种理智的选择，他不可耻，斯温。”里德有些担忧，他害怕斯温会让愤怒的复仇占据了他理智的大脑。
“今天的这场战斗，我没想要战胜他。”
“那你是打算想要什么？战斗的目的又是什么？”里德看着斯温，目光里全是认真。
“霍加特受伤了，他现在没法好好指挥他的部下，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削弱他实力的好机会！”
“可布里奇没有受伤，那个人一样的不好惹，你是想干什么？”里德低声喊着。
“那难道我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跑？我不是打不过霍加特，凭什么我要灰溜溜的逃跑？受伤的是霍加特！如果不是布里奇带着人过来，我们一定有机会在这里斩除掉霍加特，我咽不下这口气！”斯温咆哮着。
“那难道就这样为了你所谓的荣誉尊严，带着战士们进行一场冒险的战斗吗？我们没有多少人了！？斯温！？”里德没有选择退让，他同样吼着。
他不是不服斯温，只是不想让本就不多的战士们变的更加稀少。
白天的守卫战中，损失了接近七十名战士，现如今只剩一百八十多名战士。
斯温一时之间沉默了，随后他爆发了。
“诺斯人的世界里，我带着战士们为名誉战斗又有什么错呢！难道我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跑，什么也不干，让霍加特和他的人知道后指着我的鼻子骂，斯温就是个胆小鬼，仅仅正面战斗了一次就像一只老鼠一样的逃跑了，那会让我被所有人都耻笑的。”
“荣誉，有些时候确实比命重要。”索特小声的点了点头。
布托默默的站在了斯温的身后，他的影子覆盖了斯温的影子。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
这时几人人都听到了门闩被抬起来，门被打开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接着，门口的窗帘被拉到一边，光线照到了街上。
几人的身影被灯火照的透亮。
房间的主人原本是想看看街上发生了什么事，看看热闹，但打开门一见是几个穿着盔甲和武器的人，立刻紧张的关上了门。
门框周围只亮了一会儿，然后里面的窗帘布被拉上，街道又变成黑漆漆一片了。
斯温伸出手掌，连自己的五只手指都看不清。
“可以打。”
那一刹那，斯温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个想法。
“什么？”
“利用混乱。”斯温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什么？！”
几人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斯温想到了什么。
“白天他们是有组织的，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谁是敌人。”斯温似乎理清了刚才一闪而过的灵感。
“所以呢？”里德问着，他并非不同意索特所说的，只是如今的战团，原本跟着斯温来的四十三名战士，现在越来越少，他心疼！
“但是晚上，没有人组织的话，他们会是一盘沙。一个握紧的拳，打散一团抱在一起的沙，这有什么困难的吗？”斯温哈哈大笑着。
“你忘了布里奇吗？”里德泼着冷水道。
“我没忘！他不是要阿尔沃吗？那就给他！邀请他带着一些人去接，等我们事成之后再将阿尔沃给他！”
“这的确可以，但是如果他不答应呢？”里德依然坚持着负面看法。
“那也无所谓，给他阿尔沃只是减少他的敌意，从白天对话的情况来看，他对我们的看法并不是像霍加特一样的死敌。况且白天有什么？今天晚上有吗？”斯温突然神秘一笑。
“什么？”几人陷入了思考。
斯温指了指天上暗示着。
“你是说，光？”穆特率先反应过来。
“是的，晚上，你们看看现在，就连自己的五指都有些看不清，更别谈看清敌人了，如果有敌人出现，那么他们一定会陷入混乱，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斯温突然豪气纵生，笑道。
“可是不还有火光吗？”里德问着。
“谁点火，就先杀谁！用投矛，用箭矢，不管用什么，第一时间解决他！我要让那里成为没有光亮的黑暗之地！”斯温右手虚握着拳，感受着黑夜的浪漫。
“没有火光，那我们又如何分清敌我呢？”里德不解着。
“口号！”斯温重重的说出了这个词。
“口号？”
“对！口号！我们的人全部喊霍加特的名字，喊为他而战！所有不喊口号的人都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也能利用这样的情况污蔑那些跟着霍加特但不喊口号的人是敌人！”斯温张开双臂，彻底的拥抱着黑暗。
“那我们打得差不多后，如何撤退？总不可能听你喊你是斯温，然后跟着你撤退吧，那样敌人也会反应过来。”里德此时有些同意了，但仍旧问着。
“号角，以三声连响的号角声为令，听后立即撤出战场！”斯温闭上双眼，感受着黑夜的柔，黑夜的美，那是一种包揽所有的触感。
“头儿的主意我看行。”布托第一个出声赞同着。
“不愧是大人。”索特感慨着。
“主意真不错。”穆特赞赏着。
“的确是个好主意。”里德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干了！索特，你安排几个人去找布里奇，把阿尔沃在号角声响起之后交还给他。”
“好！”
“外围的哨兵以及那些试图点火的人，就交给你和你的人了，穆特。”
“没问题！”
“里德，布托，叫上其他人，准备出发！我要为我的离去，给他送上一份大礼！告诉他我斯温不是怕他才离去的！”
一只猫头鹰在黑暗中窜了出来，从头顶飞过，脸色苍白，行动迅速，斯温不知道那是什么预兆。
战士们在大门处集结完毕，带着长矛，战斧，长剑，盾牌，穿着他们盔甲，戴着他们的头盔，尽管不是所有人都有头盔，但是每个人都带上了他们最豪华的装备。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会从福堡离开后，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每个人因此都将自己的所有能带上的财物都带上了。
斯温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面，心中对胜利充满信心。
远处，霍加特军营里火把的光将四周照的一片明亮，零零散散的火把在四处游行，那是负责巡逻的战士。
斯温下了马，穆特已经提前解决了敌人的岗哨，索特也带着人去见了布里奇，那个男人很轻易的就同意了，见到阿尔沃时，他脸上显的很开心。
斯温握着贵族剑的剑柄，轻轻的将它从剑鞘里抽了出来。
然后带着人跨过人为制造的沟口。
斯温蹲下身子，后面是一大群同样蹲着身子的战士。
一群人像蛇一样游行，在黑夜中一寸一寸的爬向霍加特军营大门口两团燃烧的火焰之间。
敌人正在睡觉，或者快睡着了。
斯温可以看到他们坐在垂死的火堆旁。
“现在要进攻吗？”阿列克谢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一群人已经在这蹲了许久。
“不，先等等，等下穆特到来。”斯温摇摇头。
稍微过了一段时间后，一个黑色人影缓缓挤了过来。
“穆特？”
“不，是我，索特，大人。”黑色人影出声道。
“你不是应该在布里奇那里看着那个男人吗？怎么一个人突然跑过来了？”斯温疑惑的责问着。
“大人，那个男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似乎看透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就那么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所以我就过来了，我不想错过您的战斗。”说到最后，索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斯温也不好因此而责怪索特，反而记起来一件事，问道：“没事就行，待会好好战斗吧。对了，霍莉呢？”
“霍莉？我没见到过她，自从那场战斗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索特摇摇头。
“什么？！那就派个人回福堡去找，赶紧！我们打完就要离开了！”斯温惊怒道。
“是，大人。”
“听到号角声响后，如果还找不到，就不管她了，赶紧回来要紧！”斯温嘱咐着道。
“好！”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后方一阵人群涌动。
“穆特？”
“嗯，哨兵都搞定完了。”穆特像一只黑夜里生存的野兽一般，说起这些就像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
“干得不错！”
“所有人准备战斗！英灵殿的大门始终会为我们敞开！”斯温怒喊着。
然后率先冲出了隐藏处。
战士们紧随其后。
负责守卫大门的两名敌人会看到什么？
他们会看到一个穿盔甲的人，一个战士，一个首领，一个战争领主。
在他的后面，有一大群跟着他打仗的人！
那是一大群黑压压的人！
没有人说话，因为还不是时候，就那么紧紧的闭着嘴冲向了营地大门处。
斯温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跑近负责守卫的一人，将剑刃插入他的喉咙里。
里德比斯温要慢上一步，等斯温解决完后，他才挥出剑，但也不是那人能反应过来的速度，就那么直直的倒地死去了。
斯温一脚将门口的火盆踹翻。
布托打翻了另一边的。
门口的火熄灭了。
但霍加特营地里的号角声响起了，那是表示敌袭的预警声。
人们从帐篷小屋里爬出来，拿着他们的武器和盾牌，准备着与敌人战斗。
斯温和第一个拿着长剑过来的敌人战斗着，身后的人正准备加入，但没过一小会，恐慌就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向后退着。
“斯温！是斯温来了！”尖叫声响起。
所有人前不久或许会对斯温不屑一顾，但当斯温白天成功将霍加特刺伤时，没有人再敢对这个名字有所轻视，他们恐惧着。
他没有叫喊两声，一发投矛就带走了他的生命。
然后又过了一小会，整个营地都陷入在黑暗里。
显然，穆特和他的人成功完成了斯温想要的。
暴怒而混乱的敌人没有形成一个适当的盾墙。
他们和斯温的战士混杂在一起，在黑暗里漫无目的的挥砍着，怒吼着。
有人试图点燃火把，但没亮多久，就熄灭了。
“霍加特！”
“为霍加特而战！”
当这一声口号响起时，斯温的战士们立刻响应的狂喊着。
同时将他们手中的武器，挥向每一个没有呼喊这个口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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