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中国负你良多
但是m1910/30榴弹炮让张学良十分不满意的毛病也不少，首先一个其运输时炮管和炮架分开运输，非常不方便；其次仍然使用老实炮架；最后要说的是这款榴弹炮是苏联人刚刚改进完成的，都还没有试验完成就卖给东北，里面甚至有不少是老炮改进的，也就是苏联人是拿东北当试验场了。
张学良从桌上拿出一张信纸，拿起钢笔快速写出一张清单，递给莫洛托夫，“这是东北军的请求采购清单，请你过目。”身后的翻译逐条说给莫洛托夫，一边听一边诧异的看着张学良，真是一份怪异的采购清单。
第一项：二十个营总计360门m1910/30榴弹炮，另加100万枚152毫米炮弹，主要是高爆弹，附带一些燃烧弹、穿甲爆破弹和照明弹。虽然对这种炮不大满意，但是现阶段自研的重炮还遥遥无期，能够大批量快速隐秘采购的只有这种了。张学良希望东北军每个师旅的炮兵团都配一个152榴弹炮营，从火力上全面压制日军。
第二项：一万枚m-26锚雷。水雷是这个时代海上弱国最有效的海上防御武器，在沿海配合鱼雷艇、航空兵以及岸炮能有效的阻挡海上强国来自海上的侵袭。目前水雷基本都是使用触发引信。而m-26锚雷是苏联海军在二战期间使用最广泛的一种水雷，这种带触发式引信的锚式水雷装有250公斤炸药，设计于1920年。其最大优点是雷体被横卧放置于作为雷锚的雷车上，从而使布雷工作大大简化。而且其短雷链设计非常适用于辽东半岛和辽东海峡浅水区域。一万每虽多，但是要想全面封锁辽东海峡还有辽东半岛东岸还是不够，东北军也必须仿造并大量生产。
第三项：五百条450毫米空投鱼雷。要封锁辽东海峡，当然还需要鱼雷机了，其实，沈鸿烈早就提出来采购水雷和鱼雷了，但是害怕引起日本人的警觉，所以至少少量采购意大利的白头鱼雷做试验和仿制。
第四项：十辆305mm/l-52列车炮，要求能够在南满铁路这样的窄轨上使用。考虑到必须面对日本海军，强有力的岸炮是最有力的武器，航空兵虽好，但是在恶劣气候以及黑夜条件下使用受到很大限制，不像列车炮机动性好、火力猛而且射程远，还可以全天候使用。苏联的列车炮虽然没有德国出名，但也是有些不错的产品的，苏联后来发展的tm-3-12305mm/l-52列车炮，用奥普霍夫m1912式舰炮身管改造而成，据说身管均来自沉在黑海地区的“玛利亚皇后”级战列舰打捞上来的遗物，最大射程达到40公里。而张学良的采购请求或许会提前催生这一产品。采购这种列车炮还有附带的好处，可以获得高倍径大口径舰炮，这为以后生产战舰打下基础。
莫洛托夫虽然只是个文官，但是从十月革命国内战争一路走路，并不完全是军事外行，看到这份清单，尤其是后面三项上都是针对日本海军的，而这也是他来东北的目的，让东北和日本交恶，苏联可以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张将军，我想这些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苏联可以出售给你。”
“太好了，十分感谢贵国政府对我们的大力帮助，我们会时刻铭记于心。多谢，多谢！还有一些石油、矿石、钻石、木材方面的采购计划莫德惠部长会在和贵方详谈，我认为，这些交易虽说数额较大，但是只是我们双方友好交易的一个开始，我们之间还有更广阔的市场空间等待我们去拓展，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共同努力，通过贸易和互信促进两国关系稳定健康的发展。”张学良站起身来亲自倒了两杯茅台酒，一杯递给莫洛托夫，“按照常规，东北应该举行盛大的晚宴招待莫洛托夫书记，但是在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下，我们只能干了这一杯聊作庆祝了，待我们东北完全拜托了日本人的压迫和干扰，我一定以最热烈的最隆重的仪式欢迎莫洛托夫书记再次访问东北。来，干！”
莫洛托夫一口喝下，微微砸吧砸吧嘴，说道：“张将军说的太好了，我们苏联一贯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我们愿意帮助殖民地人民拜托殖民者的统治。苏联和中国尤其是和东北有着数千公里的国境线，苏中的睦邻友好对贵我两方都是十分重要的。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有着十分广阔的市场前景，你看，这种酒就十分不错，虽然是烈酒，但是口感绵醇，我想可以将这种酒列入我们的进口清单。”
此次到哈尔滨与莫洛托夫秘密会晤，张学良就是想要彻底的稳定北方局势，让整个黑龙江和吉林都成为自己对抗日本的坚实后方，让自己在对抗日军的时候可以对后方高枕无忧。作为夹在日本和俄国中间的东北，最好的策略当然是居中施展等距离外交，让日俄敌对都有求于自己，但是奈何东北实力太弱，日本完全没有看在眼里，只当是嘴边的一块肥肉，而且是已经吃下去又被欧美列强强迫吐出来的一块肥肉，迟早要找机会在一口吞下。所以，当前东北必须北联苏联以制日。此次的会晤，虽然没有达成一项同盟条约之类的协定，甚至也没有得到未来可能的中日战争苏联中立或者支援东北的保证，但是双方通过这次会谈达成了互信，减小敌意增加友谊，成果还是非常显著的。在今后，双方还将会举行更多的会晤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和沟通。
与莫洛托夫秘密会晤后，东北、苏俄双方分别组织贸易代表团在赤塔进行秘密会谈，就双方每年的贸易种类、贸易金额以及交易方式进行磋商，东北提供给苏联的主要是粮食、煤炭等原材料，肥皂、火柴、羊毛、布匹等轻工业产品，而苏联提供给东北的则是石油、武器、钻石和原木之类的。随后东北成立了一个北方贸易公司专门同苏俄进行易货贸易，先与苏联贸易公司订易货合同，规定各自的出口商品约定价格以信用证方式付款，双方的进口或出口，由双方政府的指定银行将货值记帐，在一定时期内互相抵冲结算。有点儿类似于后来蒋介石政府与德国之间的易货贸易，中国提供钨矿等矿石原料，德国提供各类型军火给中国。这种方式双方各取所需，特别适合于中国、苏联这种缺乏外汇储备的国家之间进行贸易。
至此，张学良的这次视察目的全部达到，在一一会见了北满各郡县主要军政官员之后，张学良登上了飞回奉天的飞机，此次二十多天的视察，实地看了东北的主要工业尤其是重工业，也得到了不少的问题反馈，对东北的工业化的进一步发展又有了新的思考。通过与各家工厂的管理层的交谈，张学良才了解到他们普遍担心产品的销路问题，例如丁文江还有汽车厂厂长王卓然，几乎都不担心产品的生产，反而担心这么大产量的产品销售怎么办？像正在抚顺建设的火力发电厂，采用的是两台300兆瓦燃煤发电机，年发电能力是36亿度，是现在全国的发电量的两倍，厂长就十分担心，到时候发这么多的电卖给谁去啊！张学良回来后也在反思，也没有经过调研，也没有考虑用量和预期市场，只是这么随意的上马。但是让他去做全面的工业规划他也做不来，让手下做吧，他们也不知道张学良有物资时空穿梭这个大杀器，也做不好，也是有些头疼。
不过，不管怎么说，工厂建设进展顺利，各个工厂的领导层信心干劲十足，让张学良十分开心，总是先有车再制定交通规则吧！到时候产品太多再想办法吧，总能卖出去，最多就是亏点儿本嘛！更何况这些工厂都是或直接或间接的军工业，一旦两年后的中日之战打响，这些产品投入到战争这个无底洞中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休息了两天，又投入到忙不完的工作中，今天有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需要接见，一个是应东北大学校长宁恩承之邀访问东北大学的清华大学理学院院长中国当代物理科学宗师，叶企孙，后世听说过这个人的比较少，但是说起他的学生“三钱”（钱学森、钱三强、钱伟长）、“原子弹之父”王淦昌、“航天之父”赵九章，“光学之父”王大珩，华人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杨振宁、李政道、著名数学家华罗庚等等，大家肯定如雷贯耳，所以叶企孙也被称为“培养大师的大师”。
看着坐在对面的穿着整齐西装，梳着分头，一张中国人常见的国字脸的叶企孙，张学良不禁有些唏嘘。也是想要发展中国的科学技术事业，杨琨才会去翻民国的科学家们的档案，张学良才会了解到这位知道得最晚、了解得最少，然而却对中国科学界贡献巨大的伟大人物。他只比张学良大两岁，可以算是年级相仿，从小就是学霸清华毕业后赴美留学获得博士学位，回国后从事教学研究工作，对开拓、促进中国物理学及整个自然科学的发展、培育科学技术人材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得天下英才而育之，所提倡的教育思想结出了丰硕的果实。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教育家，却在文革中因为政治运动被莫须有的诬陷为叛徒收到各种非人的批判和折磨，最终贫苦伤痛而死。可以说这个国家亏欠他良多。
张学良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现在有我在，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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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从桌上拿出一张信纸，拿起钢笔快速写出一张清单，递给莫洛托夫，“这是东北军的请求采购清单，请你过目。”身后的翻译逐条说给莫洛托夫，一边听一边诧异的看着张学良，真是一份怪异的采购清单。
第一项：二十个营总计360门m1910/30榴弹炮，另加100万枚152毫米炮弹，主要是高爆弹，附带一些燃烧弹、穿甲爆破弹和照明弹。虽然对这种炮不大满意，但是现阶段自研的重炮还遥遥无期，能够大批量快速隐秘采购的只有这种了。张学良希望东北军每个师旅的炮兵团都配一个152榴弹炮营，从火力上全面压制日军。
第二项：一万枚m-26锚雷。水雷是这个时代海上弱国最有效的海上防御武器，在沿海配合鱼雷艇、航空兵以及岸炮能有效的阻挡海上强国来自海上的侵袭。目前水雷基本都是使用触发引信。而m-26锚雷是苏联海军在二战期间使用最广泛的一种水雷，这种带触发式引信的锚式水雷装有250公斤炸药，设计于1920年。其最大优点是雷体被横卧放置于作为雷锚的雷车上，从而使布雷工作大大简化。而且其短雷链设计非常适用于辽东半岛和辽东海峡浅水区域。一万每虽多，但是要想全面封锁辽东海峡还有辽东半岛东岸还是不够，东北军也必须仿造并大量生产。
第三项：五百条450毫米空投鱼雷。要封锁辽东海峡，当然还需要鱼雷机了，其实，沈鸿烈早就提出来采购水雷和鱼雷了，但是害怕引起日本人的警觉，所以至少少量采购意大利的白头鱼雷做试验和仿制。
第四项：十辆305mm/l-52列车炮，要求能够在南满铁路这样的窄轨上使用。考虑到必须面对日本海军，强有力的岸炮是最有力的武器，航空兵虽好，但是在恶劣气候以及黑夜条件下使用受到很大限制，不像列车炮机动性好、火力猛而且射程远，还可以全天候使用。苏联的列车炮虽然没有德国出名，但也是有些不错的产品的，苏联后来发展的tm-3-12305mm/l-52列车炮，用奥普霍夫m1912式舰炮身管改造而成，据说身管均来自沉在黑海地区的“玛利亚皇后”级战列舰打捞上来的遗物，最大射程达到40公里。而张学良的采购请求或许会提前催生这一产品。采购这种列车炮还有附带的好处，可以获得高倍径大口径舰炮，这为以后生产战舰打下基础。
莫洛托夫虽然只是个文官，但是从十月革命国内战争一路走路，并不完全是军事外行，看到这份清单，尤其是后面三项上都是针对日本海军的，而这也是他来东北的目的，让东北和日本交恶，苏联可以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张将军，我想这些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苏联可以出售给你。”
“太好了，十分感谢贵国政府对我们的大力帮助，我们会时刻铭记于心。多谢，多谢！还有一些石油、矿石、钻石、木材方面的采购计划莫德惠部长会在和贵方详谈，我认为，这些交易虽说数额较大，但是只是我们双方友好交易的一个开始，我们之间还有更广阔的市场空间等待我们去拓展，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共同努力，通过贸易和互信促进两国关系稳定健康的发展。”张学良站起身来亲自倒了两杯茅台酒，一杯递给莫洛托夫，“按照常规，东北应该举行盛大的晚宴招待莫洛托夫书记，但是在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下，我们只能干了这一杯聊作庆祝了，待我们东北完全拜托了日本人的压迫和干扰，我一定以最热烈的最隆重的仪式欢迎莫洛托夫书记再次访问东北。来，干！”
莫洛托夫一口喝下，微微砸吧砸吧嘴，说道：“张将军说的太好了，我们苏联一贯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我们愿意帮助殖民地人民拜托殖民者的统治。苏联和中国尤其是和东北有着数千公里的国境线，苏中的睦邻友好对贵我两方都是十分重要的。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有着十分广阔的市场前景，你看，这种酒就十分不错，虽然是烈酒，但是口感绵醇，我想可以将这种酒列入我们的进口清单。”
此次到哈尔滨与莫洛托夫秘密会晤，张学良就是想要彻底的稳定北方局势，让整个黑龙江和吉林都成为自己对抗日本的坚实后方，让自己在对抗日军的时候可以对后方高枕无忧。作为夹在日本和俄国中间的东北，最好的策略当然是居中施展等距离外交，让日俄敌对都有求于自己，但是奈何东北实力太弱，日本完全没有看在眼里，只当是嘴边的一块肥肉，而且是已经吃下去又被欧美列强强迫吐出来的一块肥肉，迟早要找机会在一口吞下。所以，当前东北必须北联苏联以制日。此次的会晤，虽然没有达成一项同盟条约之类的协定，甚至也没有得到未来可能的中日战争苏联中立或者支援东北的保证，但是双方通过这次会谈达成了互信，减小敌意增加友谊，成果还是非常显著的。在今后，双方还将会举行更多的会晤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和沟通。
与莫洛托夫秘密会晤后，东北、苏俄双方分别组织贸易代表团在赤塔进行秘密会谈，就双方每年的贸易种类、贸易金额以及交易方式进行磋商，东北提供给苏联的主要是粮食、煤炭等原材料，肥皂、火柴、羊毛、布匹等轻工业产品，而苏联提供给东北的则是石油、武器、钻石和原木之类的。随后东北成立了一个北方贸易公司专门同苏俄进行易货贸易，先与苏联贸易公司订易货合同，规定各自的出口商品约定价格以信用证方式付款，双方的进口或出口，由双方政府的指定银行将货值记帐，在一定时期内互相抵冲结算。有点儿类似于后来蒋介石政府与德国之间的易货贸易，中国提供钨矿等矿石原料，德国提供各类型军火给中国。这种方式双方各取所需，特别适合于中国、苏联这种缺乏外汇储备的国家之间进行贸易。
至此，张学良的这次视察目的全部达到，在一一会见了北满各郡县主要军政官员之后，张学良登上了飞回奉天的飞机，此次二十多天的视察，实地看了东北的主要工业尤其是重工业，也得到了不少的问题反馈，对东北的工业化的进一步发展又有了新的思考。通过与各家工厂的管理层的交谈，张学良才了解到他们普遍担心产品的销路问题，例如丁文江还有汽车厂厂长王卓然，几乎都不担心产品的生产，反而担心这么大产量的产品销售怎么办？像正在抚顺建设的火力发电厂，采用的是两台300兆瓦燃煤发电机，年发电能力是36亿度，是现在全国的发电量的两倍，厂长就十分担心，到时候发这么多的电卖给谁去啊！张学良回来后也在反思，也没有经过调研，也没有考虑用量和预期市场，只是这么随意的上马。但是让他去做全面的工业规划他也做不来，让手下做吧，他们也不知道张学良有物资时空穿梭这个大杀器，也做不好，也是有些头疼。
不过，不管怎么说，工厂建设进展顺利，各个工厂的领导层信心干劲十足，让张学良十分开心，总是先有车再制定交通规则吧！到时候产品太多再想办法吧，总能卖出去，最多就是亏点儿本嘛！更何况这些工厂都是或直接或间接的军工业，一旦两年后的中日之战打响，这些产品投入到战争这个无底洞中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休息了两天，又投入到忙不完的工作中，今天有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需要接见，一个是应东北大学校长宁恩承之邀访问东北大学的清华大学理学院院长中国当代物理科学宗师，叶企孙，后世听说过这个人的比较少，但是说起他的学生“三钱”（钱学森、钱三强、钱伟长）、“原子弹之父”王淦昌、“航天之父”赵九章，“光学之父”王大珩，华人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杨振宁、李政道、著名数学家华罗庚等等，大家肯定如雷贯耳，所以叶企孙也被称为“培养大师的大师”。
看着坐在对面的穿着整齐西装，梳着分头，一张中国人常见的国字脸的叶企孙，张学良不禁有些唏嘘。也是想要发展中国的科学技术事业，杨琨才会去翻民国的科学家们的档案，张学良才会了解到这位知道得最晚、了解得最少，然而却对中国科学界贡献巨大的伟大人物。他只比张学良大两岁，可以算是年级相仿，从小就是学霸清华毕业后赴美留学获得博士学位，回国后从事教学研究工作，对开拓、促进中国物理学及整个自然科学的发展、培育科学技术人材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得天下英才而育之，所提倡的教育思想结出了丰硕的果实。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教育家，却在文革中因为政治运动被莫须有的诬陷为叛徒收到各种非人的批判和折磨，最终贫苦伤痛而死。可以说这个国家亏欠他良多。
张学良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现在有我在，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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