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学潮
在目前飞机使用航空炸弹对地面目标进行攻击的主要方式是水平轰炸，即飞机以水平姿态飞行，并从一定高度向目标投弹，受到空气阻力和重力的双重影响，炸弹的飞行轨迹呈抛物线形，加上飞机速度、投弹高度以及风力、风速等因素，使得落点判断困难，容易产生误差，命中率偏低。而俯冲轰炸就是为了解决水平轰炸的缺点而设计的攻击方式，即飞机向目标做大角度俯冲，在下降过程中进行精确瞄准，同时修正飞行路线和姿态，在低空投弹并迅速拉起机首，恢复水平飞行或爬升脱离目标，炸弹弹道近乎垂直，运动距离较短，受阻力、风力影响较小，易于瞄准，命中率高。
王助看着草图一直在沉思，虽然自己的方案被搁置，总司令又有了新的想法，但是对航空对国家的热爱让他无怨无悔，当年王助，巴玉藻、王孝丰、曾贻经怀着为祖国制造先进飞机的雄心壮志回国后，在海军部成立的海军飞机工程处制造舰艇用的水上飞机，十几年时间也只造了十几架水上飞机，海军经费不足军舰都没钱买更何况飞机呢，也是因为对飞机的热爱和雄心所以他们才来到东北。“总司令，说实话，俯冲轰炸机我们几个人也只是听说过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们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才能拿出方案。”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张学良站起身向王助伸出右手，王助连忙双手握住，张学良又说道：“多花钱不怕，失败了也不怕，要勇敢地试，不去试怎么能够成功！”与巴玉藻和梅塞施密特依次握手，三人知道接见结束了遂告辞出去。
回去的路上，王助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副驾驶位上的巴玉藻：“蕴华兄，你有把握吗？三个月十万大洋就造出原型机，我们不是早就商量过了吗，如果要安装一千马力空冷发动机机体需要重新设计。”
“呵呵，禹朋兄，不用担心，你还记得总司令曾经说过：只要推力屌炸天,板砖也能飞上天吗？当时我们听得哈哈大笑觉得总司令是个外行，但是回去之后我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啊！从十几年来国际上战机的发展来看，可不就是靠着发动机动力越来越大逐步发展的吗？先造出来试试看再说！我想采用流线型机身，加上一千马力的发动机和可收放式起落架，造出来的飞机再怎么样也比现在强。”巴玉藻乐观的笑道，他去欧洲考察过很长时间，对德国英国国际上主流的液冷空冷发动机性能都十分了解，他相信梅塞施密特不可能及时获得可靠的液冷发动机，在这一时代，航空发动机已经开始成为工业明珠，决定着飞机的性能和可靠性，多少性能卓绝的飞机都是死在不可靠的发动机上，而性能可靠坚固耐用的空客发动机将成为他巴玉藻最大的王牌。
“倒是禹朋兄你，这俯冲轰炸机该怎么搞你还有想法了？”
“说真的我还真没底，只有几个想法，俯冲轰炸机需要做大角度俯冲投弹并迅速拉起，机身要具备足够的强度，这意味着机体构造需要大幅度加强；同时又要确保线形流畅，符合气动力特征，减少空气阻力，不然速度太慢就成了敌人战斗机的靶子了；最后战机的重量不能太大，保证一定的内部空间，否则机体空间太大发动机功率再大也不够。”王助一边开车一边慢慢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还需要考虑到俯冲状态的改出问题，接近九十度的俯冲角度只依靠飞行员改出很容易坠机，所以必须设计一套自行改出的装置。”
“没错，确实是这样，我想…”
“停停…我要在这儿下！”巴玉藻突然说道，“晚上我要给航空系讲课，你派个司机晚上八点半来学校门口接我。”
“好，知道了。”王助边说边将甲壳虫开进东北大学的南门，一直开到航空系，去年东北大学按照张学良的要求新开设了航空系，随着东北航空事业的发展，学生也逐渐增多，目前已达到上百人，其中还有五名女生，王助、巴玉藻等几人轮流来上课，总算飞机制造厂和东北大学相聚并不远，以前是骑自行车，汽车厂又手工装配出来几十辆之后，张学良命令为这些两头跑的教授都配上一辆。
经过北门的时候，王助诧异的看到，校长住宅小楼前有上百名学生举着标语在示威，喊什么口号听不大清楚，车子开到航空系楼下放下巴玉藻，厂子里还有事儿的王助没有多管就回了工厂。巴玉藻走进楼里，看到几名学生聚在一起讨论，看他走过来连忙停止过来问好，巴玉藻回了礼，说道：“陆孝章，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这名戴着高度近视眼镜面容削瘦的年轻人对着同学吐吐舌，乖乖跟着老师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刚刚坐定，巴玉藻就问道：“孝章，校长楼那里有学生集会，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啊，老师，学校留学国外的学生名单出来了，文学院、法学院等文科院系名额跟去年一样，前三名保送出国留学，但是理学院、工学院等理工科名额大幅度增长，最夸张的是物理系全系今年六十五个毕业生有四十二人被保送出国留学。所以文科院系的同学十分不满认为有黑幕，要求学校按照各学院按照人数平均分配出国名额。”
“胡闹！荒唐！”巴玉藻气的连拍桌子，茶杯都蹦了起来，陆孝章有些害怕的缩缩肩，他以前也是文学系的，不过去年参加了空军开放日活动之后对航空十分感兴趣，听说学校增设了航空系所以想办法转系过来的，博学睿智的他最钦佩的就是巴教授了，最害怕的也是巴教授，钦佩他的是严谨治学爱国热诚满腔正气，害怕他的就是暴脾气，跟着他的学生一看到他皱起眉头就知道自己犯错了，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就可能被老师训得狗血喷头。
“国家正需要科学技术人才，让那些吟诗唱赋的出国去干嘛！要我说干脆把他们的名额都让出来！”巴玉藻发了一顿脾气又问道：“他们老师呢？怎么也不去劝劝？”
陆孝章小心朝门窗看看，凑近巴玉藻小声说道：“老师，我听说这次的时期文科院系的教授们也很有意见，不过不方便出来说而已。”目前东北大学表面繁花似锦，其实地下暗潮涌动，主要问题就在于这个文理之争。也是张学良图强之心太急，短时间内就砸下巨款在东大筹建了航空系、航海系、车辆工程系、国防科学系等理工科院系，大力加强了物理系、化学系、数学系，从国外进口的先进仪器设备教具一车一车的拉进理学院和工学院，请来的外国教授也基本上都是为理学院和工学院请的，这让其他学院尤其是一向自诩大师的文学院看的眼热不已，有不少文科系学生看到张学良的倾向还转院到理工科，这更是加深了他们的不满。
“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现在求学的条件这么好了，怎么还要闹腾呢！”巴玉藻抚额感叹，“不行，不能这么闹腾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打到校长楼，但是一直无人接听。巴玉藻烦躁的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参加政治的意愿很高，游行示威是常有的事儿，东北大学还算好的，北平的大学生为了抗议中华大学合并北京大学闹腾了都快大半年了。巴玉藻一直在福建搞实业并不太清楚大学的这些事儿。
“老师，要不就让他们几个名额就是了！再这样闹下去让老校长知道了可就不好看了！”陆孝章看着老师这么走来走去在旁边献策道。
“你懂什么？这些名额安排就是总司令亲自安排的，留学生出国的钱都是总司令私人赞助的，不然以往每年全校不过数人留学，今年数百人出国，得多少钱，学校哪有这么多钱！”巴玉藻颓然坐下，“哎！在中国做点儿事儿怎么这么难呢！张总司令拿出那么多钱盖起这么好的大学，这么好的条件，他们怎么就不知足呢！”
“是啊！东大建筑宏伟、工精料美，样式新异，斜阳夕照，辉煌美丽，眩目夺神，而我们得在这个教室里受课，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快乐！”
“不行，我不能这么干看着，我要去把他们骂回去！”巴玉藻转来转去也想不出办法，心一横披起大衣向校长楼走去，就看到楼前围着数百名青年学生，前排还举着横幅：要求机会均等，抗议学科歧视。学生们间或还喊喊口号，秩序还算井然。
“同学们都回去吧，校长今天不在这儿，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写成请愿书交给你们的院长或者系主任，亦或者直接交给校长，这样子围在这儿成何体统啊！”巴玉藻一边往前走一边劝说道。
“这是谁啊？”
“好像是航空系的巴教授。”
“你们航空系眼见的是学校是张总司令的发展重点，你当然不急了！”
听了此话，巴玉藻气的脸都发绿了，奈何巴玉藻在学校呆的时间不长，威望不高，所以怎么劝都没人听，反而跟学生吵了起来。正僵持着，一名圆脸戴着眼镜穿着长袍戴着围巾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章教授!”
“章老！”
巴玉藻一看，却是东大教授中名头最响的章士钊杵着文明棍走过来，学生们纷纷问好，畏惧的向后缩，连举着的横幅也不由的降了下来。巴玉藻心中一苦，这就是名士啊！
“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也很不高兴学校的决定，但是我更不赞成你们的行为，有什么一点点的委屈就游行闹事，这哪儿是做学问人的样子？啊！”章士钊是老前辈是革命元老，担任过校长担任过教育总长，学问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虽说与当前流行的新文化运动相抵触，但是就国学修养来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师，他在那儿教训人，东大所有人只能听着。
章士钊看到前面拿着横幅举不起来的一个叫柳浩然的学生，平日里就为他所看重，思维活跃，今天的事儿肯定就是他带的头，当即挥起文明杖当头就打，“中国是研究国学最好的地方，你想去洋人国家研究什么国学，简直是瞎胡闹，什么都不懂就在这儿凑热闹，给我滚回去！”
在章士钊的棒喝下，游行的主力军文学系的学生都抱头鼠窜跑掉了，章士钊环视一圈，看到了巴玉藻，微点了点头，杵着文明杖慢慢的走了，其他的学生看着狼藉一片的现场，只剩下一半的人稀稀拉拉，不觉丧气，也逐渐走掉了，只剩下十几个顽固的学生还举着标语赌气不肯走不过也再也没有气势了，巴玉藻看的这场闹剧摇摇头，还是回去搞飞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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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助看着草图一直在沉思，虽然自己的方案被搁置，总司令又有了新的想法，但是对航空对国家的热爱让他无怨无悔，当年王助，巴玉藻、王孝丰、曾贻经怀着为祖国制造先进飞机的雄心壮志回国后，在海军部成立的海军飞机工程处制造舰艇用的水上飞机，十几年时间也只造了十几架水上飞机，海军经费不足军舰都没钱买更何况飞机呢，也是因为对飞机的热爱和雄心所以他们才来到东北。“总司令，说实话，俯冲轰炸机我们几个人也只是听说过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们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才能拿出方案。”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张学良站起身向王助伸出右手，王助连忙双手握住，张学良又说道：“多花钱不怕，失败了也不怕，要勇敢地试，不去试怎么能够成功！”与巴玉藻和梅塞施密特依次握手，三人知道接见结束了遂告辞出去。
回去的路上，王助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副驾驶位上的巴玉藻：“蕴华兄，你有把握吗？三个月十万大洋就造出原型机，我们不是早就商量过了吗，如果要安装一千马力空冷发动机机体需要重新设计。”
“呵呵，禹朋兄，不用担心，你还记得总司令曾经说过：只要推力屌炸天,板砖也能飞上天吗？当时我们听得哈哈大笑觉得总司令是个外行，但是回去之后我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啊！从十几年来国际上战机的发展来看，可不就是靠着发动机动力越来越大逐步发展的吗？先造出来试试看再说！我想采用流线型机身，加上一千马力的发动机和可收放式起落架，造出来的飞机再怎么样也比现在强。”巴玉藻乐观的笑道，他去欧洲考察过很长时间，对德国英国国际上主流的液冷空冷发动机性能都十分了解，他相信梅塞施密特不可能及时获得可靠的液冷发动机，在这一时代，航空发动机已经开始成为工业明珠，决定着飞机的性能和可靠性，多少性能卓绝的飞机都是死在不可靠的发动机上，而性能可靠坚固耐用的空客发动机将成为他巴玉藻最大的王牌。
“倒是禹朋兄你，这俯冲轰炸机该怎么搞你还有想法了？”
“说真的我还真没底，只有几个想法，俯冲轰炸机需要做大角度俯冲投弹并迅速拉起，机身要具备足够的强度，这意味着机体构造需要大幅度加强；同时又要确保线形流畅，符合气动力特征，减少空气阻力，不然速度太慢就成了敌人战斗机的靶子了；最后战机的重量不能太大，保证一定的内部空间，否则机体空间太大发动机功率再大也不够。”王助一边开车一边慢慢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还需要考虑到俯冲状态的改出问题，接近九十度的俯冲角度只依靠飞行员改出很容易坠机，所以必须设计一套自行改出的装置。”
“没错，确实是这样，我想…”
“停停…我要在这儿下！”巴玉藻突然说道，“晚上我要给航空系讲课，你派个司机晚上八点半来学校门口接我。”
“好，知道了。”王助边说边将甲壳虫开进东北大学的南门，一直开到航空系，去年东北大学按照张学良的要求新开设了航空系，随着东北航空事业的发展，学生也逐渐增多，目前已达到上百人，其中还有五名女生，王助、巴玉藻等几人轮流来上课，总算飞机制造厂和东北大学相聚并不远，以前是骑自行车，汽车厂又手工装配出来几十辆之后，张学良命令为这些两头跑的教授都配上一辆。
经过北门的时候，王助诧异的看到，校长住宅小楼前有上百名学生举着标语在示威，喊什么口号听不大清楚，车子开到航空系楼下放下巴玉藻，厂子里还有事儿的王助没有多管就回了工厂。巴玉藻走进楼里，看到几名学生聚在一起讨论，看他走过来连忙停止过来问好，巴玉藻回了礼，说道：“陆孝章，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这名戴着高度近视眼镜面容削瘦的年轻人对着同学吐吐舌，乖乖跟着老师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刚刚坐定，巴玉藻就问道：“孝章，校长楼那里有学生集会，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啊，老师，学校留学国外的学生名单出来了，文学院、法学院等文科院系名额跟去年一样，前三名保送出国留学，但是理学院、工学院等理工科名额大幅度增长，最夸张的是物理系全系今年六十五个毕业生有四十二人被保送出国留学。所以文科院系的同学十分不满认为有黑幕，要求学校按照各学院按照人数平均分配出国名额。”
“胡闹！荒唐！”巴玉藻气的连拍桌子，茶杯都蹦了起来，陆孝章有些害怕的缩缩肩，他以前也是文学系的，不过去年参加了空军开放日活动之后对航空十分感兴趣，听说学校增设了航空系所以想办法转系过来的，博学睿智的他最钦佩的就是巴教授了，最害怕的也是巴教授，钦佩他的是严谨治学爱国热诚满腔正气，害怕他的就是暴脾气，跟着他的学生一看到他皱起眉头就知道自己犯错了，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就可能被老师训得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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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孝章小心朝门窗看看，凑近巴玉藻小声说道：“老师，我听说这次的时期文科院系的教授们也很有意见，不过不方便出来说而已。”目前东北大学表面繁花似锦，其实地下暗潮涌动，主要问题就在于这个文理之争。也是张学良图强之心太急，短时间内就砸下巨款在东大筹建了航空系、航海系、车辆工程系、国防科学系等理工科院系，大力加强了物理系、化学系、数学系，从国外进口的先进仪器设备教具一车一车的拉进理学院和工学院，请来的外国教授也基本上都是为理学院和工学院请的，这让其他学院尤其是一向自诩大师的文学院看的眼热不已，有不少文科系学生看到张学良的倾向还转院到理工科，这更是加深了他们的不满。
“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现在求学的条件这么好了，怎么还要闹腾呢！”巴玉藻抚额感叹，“不行，不能这么闹腾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打到校长楼，但是一直无人接听。巴玉藻烦躁的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参加政治的意愿很高，游行示威是常有的事儿，东北大学还算好的，北平的大学生为了抗议中华大学合并北京大学闹腾了都快大半年了。巴玉藻一直在福建搞实业并不太清楚大学的这些事儿。
“老师，要不就让他们几个名额就是了！再这样闹下去让老校长知道了可就不好看了！”陆孝章看着老师这么走来走去在旁边献策道。
“你懂什么？这些名额安排就是总司令亲自安排的，留学生出国的钱都是总司令私人赞助的，不然以往每年全校不过数人留学，今年数百人出国，得多少钱，学校哪有这么多钱！”巴玉藻颓然坐下，“哎！在中国做点儿事儿怎么这么难呢！张总司令拿出那么多钱盖起这么好的大学，这么好的条件，他们怎么就不知足呢！”
“是啊！东大建筑宏伟、工精料美，样式新异，斜阳夕照，辉煌美丽，眩目夺神，而我们得在这个教室里受课，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快乐！”
“不行，我不能这么干看着，我要去把他们骂回去！”巴玉藻转来转去也想不出办法，心一横披起大衣向校长楼走去，就看到楼前围着数百名青年学生，前排还举着横幅：要求机会均等，抗议学科歧视。学生们间或还喊喊口号，秩序还算井然。
“同学们都回去吧，校长今天不在这儿，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写成请愿书交给你们的院长或者系主任，亦或者直接交给校长，这样子围在这儿成何体统啊！”巴玉藻一边往前走一边劝说道。
“这是谁啊？”
“好像是航空系的巴教授。”
“你们航空系眼见的是学校是张总司令的发展重点，你当然不急了！”
听了此话，巴玉藻气的脸都发绿了，奈何巴玉藻在学校呆的时间不长，威望不高，所以怎么劝都没人听，反而跟学生吵了起来。正僵持着，一名圆脸戴着眼镜穿着长袍戴着围巾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章教授!”
“章老！”
巴玉藻一看，却是东大教授中名头最响的章士钊杵着文明棍走过来，学生们纷纷问好，畏惧的向后缩，连举着的横幅也不由的降了下来。巴玉藻心中一苦，这就是名士啊！
“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也很不高兴学校的决定，但是我更不赞成你们的行为，有什么一点点的委屈就游行闹事，这哪儿是做学问人的样子？啊！”章士钊是老前辈是革命元老，担任过校长担任过教育总长，学问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虽说与当前流行的新文化运动相抵触，但是就国学修养来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师，他在那儿教训人，东大所有人只能听着。
章士钊看到前面拿着横幅举不起来的一个叫柳浩然的学生，平日里就为他所看重，思维活跃，今天的事儿肯定就是他带的头，当即挥起文明杖当头就打，“中国是研究国学最好的地方，你想去洋人国家研究什么国学，简直是瞎胡闹，什么都不懂就在这儿凑热闹，给我滚回去！”
在章士钊的棒喝下，游行的主力军文学系的学生都抱头鼠窜跑掉了，章士钊环视一圈，看到了巴玉藻，微点了点头，杵着文明杖慢慢的走了，其他的学生看着狼藉一片的现场，只剩下一半的人稀稀拉拉，不觉丧气，也逐渐走掉了，只剩下十几个顽固的学生还举着标语赌气不肯走不过也再也没有气势了，巴玉藻看的这场闹剧摇摇头，还是回去搞飞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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