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_权臣娇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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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肌肤相贴,密密的酥麻痒沿着脊背朝上攀升,谭清音腿脚有些发软,她努力忽视这样奇怪的感觉。

  墨汁干涸,沾在手上很难洗掉。裴无换了三盆清水,才将谭清音的手洗干净。

  谭清音肤色白,稍微一捏便能留下痕迹。洗的时间久了,如今根根细长玉指红红的,说不出的可怜。她手伸到鼻端,凑近嗅了嗅,淡淡墨汁味道混着澡豆香,有些冲鼻。

  裴无拿出一方帕子递给谭清音,谭清音眸子闪烁,心中浮起些羞涩,自然不好意思再让他给自己擦手。她接过帕子,道了声谢谢,拿着帕子仔细擦擦拭去指缝间残留的水珠。

  屋门没有合上,刚放晴没多久,外面又下起了细雨,潺潺不绝,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下。

  秋风起,天渐凉,一场秋雨落下来,明显比往日冷了不少。

  裴无抬头看了眼天色,镇府司被阴云密布的天际笼罩。

  外面灰蒙暗沉,重楼飞阁彻底被雨雾湮灭。若是晚上回去,只怕夜路不好走。

  他目光微凝,看着谭清音淡声说:“走吧,今日天不好,早些回去。”

  谭清音点了点头。

  临走时,裴无将里屋书房那件披风拿上,罩在谭清音身上。

  回廊上冷风穿堂而过,裹着密织雨丝,吹在面上凉凉的,谭清音拢了下披风。

  裴无走得并不快,谭清音跟在他身侧,步履轻浅。

  “后日是你父亲生辰。”裴无淡淡道。

  谭清音微怔,前些日正想与他说来着,这几日因着唐钰的事给忙得忘了。

  “大人与我一起回去吗,我们就回去吃顿饭便好了。”因为刚哭过,谭清音说话声音闷闷的。

  她是想要裴无和她一起回去的。

  裴无定定看了她一眼,少顷,他“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谭清音唇角微微上翘。

  回到府中时,裴无将谭清音送到院门外,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廊庑夜色处,裴无才转身向书房走去。

  谭清音身上并未被雨水打湿,但到底沾了寒气,云秋怕她生病,带她去隔壁泡了药浴。

  谭清音这几日起的都比往常早,如今一泡在温暖的汤池里,热水包裹着身体,整个人昏昏欲睡。

  她趴在汤池石阶边,微闭双眼,双颊被熏得酡红,浴室里热气腾腾,她檀口微张,小口小口喘着气。

  朦朦胧胧隐在水雾间,美人鬓发松散,乱乱堆叠在玉颈、锁骨上,再往下依稀可见不断起伏的雪白丰腴。

  云秋怕她冻着,她轻轻捏了下谭清音脸颊,嗔怪道:“小姐别睡着了,万一冻着生病。”

  谭清音闭着眼哼哼:“知道啦。”

  她懒懒睁开双眼,将搁在石阶上的手臂收回,慢慢缩回水中,温水浸没过肩颈,顿时一阵舒适感缓缓传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药浴实在有些难闻,泡久了便觉得浑身发苦。

  谭清音沉在水里没多久,她捏着鼻子,声音囔囔问:“到时辰了吗,这药熏得我脑袋有些昏昏的。”

  盈月算了一下,“差不多也有半个时辰了,夫人出来吧。”

  谭清音站起身,石阶有些打滑,她小心翼翼赤足地走上岸。

  水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滴在木质地砖上,地上一片深深褐色,云秋拿着干净的布子替她擦了身子。

  “小姐的身子倒是比以前长了不少。”云秋欣慰。

  虽然小姐看着瘦,但是腰是腰,腿是腿,该有的地方都有。

  “真不知道姑爷怎么想的,都这么久了,还不与小姐圆房。”

  云秋叹息,两人成亲这么长时间,至今还是分房睡的。

  谭清音微微瞪圆眼睛,疑惑问:“为、为什么要圆房?”

  都是姑娘家的,躲在屋子里,关上房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脸上因为沐浴染上的潮红还未褪去,长睫上挂着雾气,谭清音手指拢了几拢肩上垂下的布子,她倒是觉得,如今与裴无这样挺好的。

  盈月拿了布子给她擦拭湿发,顺嘴说道:“不圆房怎么生孩子呀。”

  生孩子……

  谭清音长睫眨了眨,她没有想过自己要生孩子,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一个母亲。她总觉得,这些事好像离她很远。

  热气熏着她薄薄的脸皮,想起成亲那会儿,娘亲给她看得那些小册子,要她与裴无做图上那些亲密事,她做不来。

  况且裴无也从来没有提过这回事,她一个姑娘家,哪有上赶子说的。

  ——

  谭家人过生辰,向来都是一家三口吃个家宴,如今桌上多了一个人。

  他们家没有那些“食不言寝不语”规矩。席间,谭清音与林氏说说笑笑,倒是两个大男人只顾着吃饭,谭方颂不时会应和妻子几句。

  一顿饭下来,谭清音总觉得有些地方奇怪,她想了想,是父亲与裴无之间的气场不对,两人好像从一见面便有些不对付。

  林氏自然也瞧出来了,她以为是丈夫和女婿二人官场上不和,但是到了私底下还不都是一家人。她暗暗给了丈夫一个眼色,要他正常些,奈何被他轻飘飘躲过去了。

  午宴后,谭清音被母亲拉着回到院子里。

  听音苑陈设还一如她出嫁前那般,每日都有下人打扫,不落一丝灰尘。案上的错金小香炉细细喷出烟来,与屋外透过窗棂的光线交汇在一起,在地上倒映出一片斑驳光影。

  谭清音倚着窗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闺房,脑海里浮现往日光景,竟觉得恍若隔日。

  林氏取出楠木衣柜中的小匣子,推到女儿面前,“娘前些日子给你做了些小衣。”

  谭清音打开瞧了眼,里头叠放着几件小衣,绸缎的料子柔软,每一件衣服上都绣了不同的花色。

  翻到下面几件时,谭清音目光有些凝住,那款式新颖,上面贴绣五福连生贵子纹样,中间是镂空的,露骨得很。

  “怎么样?好看吧。”林氏对自己的手艺一向满意。

  谭清音含糊地嗯了声,红着脸移开目光。

  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蝶花百褶如意月裙,更衬的肤盛白缎,如今脸一红,整个人娇娇媚媚的。

  林氏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丝,左看右看,发觉女儿成了婚更是顾盼生辉,她心下甚安。

  她忽然想起回门那日,清音说两人还未圆房,也不知现在如何,她拉着谭清音的手,凝眉小声问道:“你与他圆房了没?”

  “娘!”

  母亲直白的话,问得谭清音心口微乱,面上娇嗔。

  怎么一个两个都在说这件事。

  谭方颂与裴无约定的那件事,并未告诉任何人,就连林氏也不知晓。

  林氏起先也看不惯裴无这个女婿,总觉得他恶名在外,女儿嫁过去会受欺负。如今几次见下来,越看越满意,相貌好,对女儿也很好,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样恶劣。

  谭清音跺了下脚,她抱住林氏胳膊晃着,企图以撒娇混过去,“娘,你别管这么多了。”

  林氏被女儿晃得头晕,只得摆手叫停,她轻叹口气,目露无奈:“算了算了,你们小夫妻俩的事自己决定。”

  到了晚上要回裴府时,林氏不忍与女儿分开,硬是留着二人在谭府过夜。

  在大晋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女婿回娘家是要与妻子分房睡。林氏倒不在意这个,她笑眯眯地对裴无说:“女婿啊,家里空房少,也没清扫,你今晚便宿在清音的房里吧。”

  谭方颂压低声音,对林氏说:“家里空房明明这么多,你为何让他睡在清音的屋子里。”

  林氏剜他一眼,“那你今晚别睡我的屋子!”

  说罢,扭着头离开了。走几步林氏又折回身,将杵在原地的谭方颂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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