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分手计（10）
因为走的就是去一医院的路，所以褚小悠被送到的就是第一医院。路上，他下意识的护着腹部，弄的急救护士莫名其妙，再加上褚小悠一定要林近言才行，几个急救人员更是面面相觑。
但病人要求第一，而且这个病人别人一碰就歇斯底里，医院只能把林近言叫来。
小型车祸的现场混乱，第一个担架被众人簇拥着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林近言见那人浑身是血，面目不清，赶忙冲过去，却被人一拉：“不是他。”
林近言只知道出了车祸叫他来的，顿时有些奇怪。
紧接着，第二个病人被抬下了救护车，这人的情况好很多，衣服脸上不见血迹，只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腹部。
林近言从身形里辨认出是褚小悠，吓的脸色一白，直接撞了过去。
褚小悠也看见了林近言，挣扎着想坐起来，林近言赶紧让他躺下，手狠狠握住褚小悠放在腹部的手。
林近言看着眼睛红肿的褚小悠，心里不安感越来越强。
“怎么回事？”
“高架上发生车祸，另外一个醉酒逆行，幸好这位车厚实，要不然今天就得……”
林近言怒斥：“说什么呢？”
一群人把褚小悠推进了急救帘子里，旁边站了好几个护士小医生等候林近言吩咐。林近言平时在医院里不太爱说话，这时候突然骂了一声：“都站在这里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褚小悠的表面上看不到任何伤痕，而且神智也很清醒，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林近言叫人去去准备拍片，单独留下看褚小悠。
他咬了咬牙，确认帘子拉好才问：“哪里痛？”
褚小悠这时候神智还混乱着，一个劲儿的护着肚子哭：“肚子……肚子……”
林近言心里一凛，想解开褚小悠裤子看看，可褚小悠却飞快挡开他的手，警戒怯弱的眼睛看着林近言，里面全是抗拒。
林近言知道褚小悠根本不可能让人家看他那里，尽量和缓道：“小悠，我帮你守着，你自己看看有没有流血好么？”
褚小悠点点头。
他不敢直接看，手颤颤巍巍的隔着被子拉开裤子伸进去，摸到干干的，他才敢低下脑袋，跟做贼似的在黑漆漆的被子里瞄一眼。
半晌，林近言才听到褚小悠蚊子般的声音：“没有。”
林近言心终于回到了胸腔，回头问：“肚子还疼么？”
“不疼了。”褚小悠可怜兮兮的抽鼻子，小脸全是懊悔，他刚刚太紧张了，哭的全身痉挛，哪里分得清痛不痛，他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撞到了肚子，宝宝肯定要恨他了。
“我刚撞在安全气囊上了。”褚小悠企图用这个证明自己不是瞎喊疼。
林近言差点气晕过去：“安全气囊是用来保护你的，会减缓力量，再说你……”他骂了一半，又看小乌龟.头一缩，林近言又忽然骂不下去了，叹气道：“脱两件衣服，我给你听诊。”
褚小悠乖乖点头，结果高领毛衣才脱下来，林近言就冷了眼。
“我看你受最大的伤是这些痕迹吧？”
“啊？”褚小悠一手抹上自己脖子，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被金主弄的青紫斑点，他羞的无地自容，幸好刚才他没脱裤子给林近言看，要不然花.唇上，大腿上的痕迹才劲爆。
林近言瞪他一眼：“做了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褚小悠脑袋已经冒烟：“前、前面没有。”
林近言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种事一定要严厉，否则他真怕褚小悠小孩子心性，于是冷着脸说：“我带你去检查，你给我全身上下都检查一次。”
褚小悠被骂的身体一颤抖，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叔，我好害怕，我当时都吓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我还自己打的电话报警……”
林近言怒道：“你还不去检查，我骂死你！”
褚小悠不敢哭了，他又不敢跟林近言撒娇，只能乖乖的躺在病床被推去做检查。
其实检查项目也不多，除了照片之外主要就是看孩子有没有事，所以这些检查都得林近言自己悄悄的干，结果也很快出来了，褚小悠全身上下除了被人家干的地方有点轻微的肿，其他事情都没有。
可即使这样，还是得入院观察的。
林近言跟褚小悠商量了一下，安排单人病房让他休息，然后自己去找交警同志打听消息。
褚小悠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又害怕又无助，今天的车祸真吓着他了，褚小悠活了这么多年最大的事故还是学骑自行车把手蹭破了皮，没想到这一次就来了个大的。
这会，他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车祸的那一幕，甚至脑补自己的车屁.股着了火，然后在桥上炸了个火光冲天，一尸两命，又或者自己连人带车摔下护栏……
想着想着，褚小悠后怕极了，身体抱紧被子发抖，他突然好想见金主，让金主抱抱他。
褚小悠拿出他好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犹豫不决要不要打电话。
金主会理他么？
突地，病房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褚小悠犹豫的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很多人在吵，其中一个壮年汉子的声音最突出。
他听了一会还没听出名堂，只知道是林近言在阻止人进来，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把几名护士保安交警全推开，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
褚小悠今天本来就被吓破了胆，看见十来个人冲进来，其中不乏彪形大汉，手指立刻不安的捏紧手机。
林近言连同交警保安把褚小悠拦了个结结实实，冷声道：“我说了，这件事要交由法律解决。”
领头人嗓门很大:“法律解决什么？现在他人没事，我爸躺在手术室里还没出来，还什么法律解决？我爸撞成这样，你们还想让他去坐牢，赔钱？！”
褚小悠知道他们是肇事者家属了。
“他出事谁也无法预测，但醉酒危险驾驶是他的责任，我的病人没有义务和他私下协商，而且这是违法，不可能私下协商。”林近言反唇相讥，冰冷的脸上写满嘲讽：“你们有什么话，就去跟交警律师说，在这里没用。”
“对对对，跟我们说。”交警连忙息事宁人，只想把人带出去。
见这个情况，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对着褚小悠磕头：“求您不要追究了，求您了，求您了，您要我老妈子一条命都行。”
褚小悠心有不忍，怯生生的拉林近言的衣服：“那个……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林近言不屑的答，他看多了医闹，也看多了不想负责的人，这种大白天喝成这样的人，对自己有什么责任感，对家庭有什么责任感？还有一出了事就跪的，真以为可怜人杀人就不犯法了？
而且，这家人家庭健全，有车有房，哪里算是可怜人了？
就算可怜，比起褚小悠这个孤儿有多可怜？
他们现在求褚小悠，不过他开的车实在太值钱，想到这家人听到褚小悠那辆车是定制的防弹车就齐刷刷的变了脸，林近言更不屑。
是不是撞到个孤儿他们就不管了？
“你别理他们，他们也就当面求情，背后说不定怎么骂你呢。”林近言冷笑。
褚小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苦恼的看着他们。
那厢，那儿子看着苦肉计没用，一下子把他妈扯了起来，也不管她站没站好，反身就对褚小悠恐吓：“你们有钱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就是坐牢也不会赔偿你们，你们别想要这笔钱。”
林近言越发冷笑了，反正是你爸坐牢。
再说了坐牢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属于公诉犯愁，而索赔是他们的民事权利，还拿这个威胁他们？
蠢蛋。
这点褚小悠也是知道的，心里不由特别鄙夷这个做儿子的，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比他还没担当。
那儿子见都说成这样了，褚小悠还是没有反应，他仗着人高马大就要去拉褚小悠出来。
本来就躲在床角的褚小悠顿时瞪大眼睛，他现在有宝宝可不能跟人动手，而且刚刚才被撞了一次，真推搡一下后果谁也承受不了，眼见着那男人就要上手，他连滚带爬的跳下床。
“他别过来！”他大吼一声，动作飞快钻进床底。
林近言：……这宝贝。
房间里，个个都成了懵逼表情包。
那边儿子越发嘚瑟了，心道褚小悠打一打肯定就不敢说话了。这人就是混社会的，混子们都有三分机灵，他看林近言比较瘦弱，就想把他当做突破口。
可褚小悠虽然胆小，可也只用在自己身上。
他在床底下瞄到男人的脚跨到林近言脚前，立刻怒红了眼，不知道从床底下抓起个什么，爬出来就要往男人头顶上砸。
站在林近言旁边的交警只感觉有个黑影笼罩在了头顶，吓的反手就抓住了头顶的赫然大物。
是个尿壶→_→
电光火石之间，场上飞快变化，那儿子眼睛瞄到褚小悠就想把他抓出来说揍服，谁知道他手还没碰到人家，膝盖突然被人一踹。
狠狠地一脚。
这一脚实在力量太大了，那儿子直接跪倒在地，听到自己骨头咔嚓一声。
所有人都惊诧的望向踹人的男人。
来人气势阴沉，一双眼睛冷漠，凌厉，又富有绝对的震慑。
是郑铮。
看清了人，抓着尿壶的褚小悠瞬间放了手上东西，小身板灵活的穿过交警跟林近言，往金主身后躲，手还搂住了人家的腰，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金主冷睨闹事的人群一眼，转身把褚小悠护进怀里，对身边的赵辛德说：“你来解决。”
嘈杂的人被清空了。
林近言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看褚小悠样子也知道他需要被抚慰一下，只是郑铮比他想象的年轻、强悍，也危险多了，他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却见郑铮亲了褚小悠额头一下，不知道说了什么，褚小悠撒娇的厉害了。
林近言嘴角一抽，又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尿壶，表情纠结的跟着赵辛德一起离开了。
赵辛德不是吃素的，直接不理闹事的一家人，把交警拉到一边详谈。林近言也跟了过去，赵辛德没阻止他，反而和气的笑了笑，可再面对交警，他就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俩交警也知道这事闹大了，已经通知了各种领导，这会赵辛德问话，自然是有问必答。
“刚才受害者这边没有家属，我们一直不好透露详情，而且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现在事关郑先生，这个案件就很清楚了。”
林近言留意到他说的是案件而不是事故，微微一愣。
“根据我们现场的勘察，当时褚先生撞到护栏之后，按照肇事车辆的正常行驶轨迹，他是不会再撞到褚先生车辆的，但是肇事车辆却打了一下方向盘。”
“哦？”
“他调转了车头，故意朝褚先生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最后的关头他又改变了行驶方向，紧急避开了车头，撞向车尾。”
“所以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起蓄意谋杀。”
林近言懵了一下:“这个你们刚刚没说。”
交警看他一眼:“是这样的，我们侦查还需要保密，而且刚刚那边家属情绪比较激动，似乎不像提前知道。”
“买.凶.杀.人，家属不知道正常。”赵辛德淡淡说。
林近言双手插.进制服兜里，住按照赵辛德的说法，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还躺在手术室里抢救。
那买凶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褚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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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病人要求第一，而且这个病人别人一碰就歇斯底里，医院只能把林近言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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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近言只知道出了车祸叫他来的，顿时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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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近言从身形里辨认出是褚小悠，吓的脸色一白，直接撞了过去。
褚小悠也看见了林近言，挣扎着想坐起来，林近言赶紧让他躺下，手狠狠握住褚小悠放在腹部的手。
林近言看着眼睛红肿的褚小悠，心里不安感越来越强。
“怎么回事？”
“高架上发生车祸，另外一个醉酒逆行，幸好这位车厚实，要不然今天就得……”
林近言怒斥：“说什么呢？”
一群人把褚小悠推进了急救帘子里，旁边站了好几个护士小医生等候林近言吩咐。林近言平时在医院里不太爱说话，这时候突然骂了一声：“都站在这里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褚小悠的表面上看不到任何伤痕，而且神智也很清醒，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林近言叫人去去准备拍片，单独留下看褚小悠。
他咬了咬牙，确认帘子拉好才问：“哪里痛？”
褚小悠这时候神智还混乱着，一个劲儿的护着肚子哭：“肚子……肚子……”
林近言心里一凛，想解开褚小悠裤子看看，可褚小悠却飞快挡开他的手，警戒怯弱的眼睛看着林近言，里面全是抗拒。
林近言知道褚小悠根本不可能让人家看他那里，尽量和缓道：“小悠，我帮你守着，你自己看看有没有流血好么？”
褚小悠点点头。
他不敢直接看，手颤颤巍巍的隔着被子拉开裤子伸进去，摸到干干的，他才敢低下脑袋，跟做贼似的在黑漆漆的被子里瞄一眼。
半晌，林近言才听到褚小悠蚊子般的声音：“没有。”
林近言心终于回到了胸腔，回头问：“肚子还疼么？”
“不疼了。”褚小悠可怜兮兮的抽鼻子，小脸全是懊悔，他刚刚太紧张了，哭的全身痉挛，哪里分得清痛不痛，他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撞到了肚子，宝宝肯定要恨他了。
“我刚撞在安全气囊上了。”褚小悠企图用这个证明自己不是瞎喊疼。
林近言差点气晕过去：“安全气囊是用来保护你的，会减缓力量，再说你……”他骂了一半，又看小乌龟.头一缩，林近言又忽然骂不下去了，叹气道：“脱两件衣服，我给你听诊。”
褚小悠乖乖点头，结果高领毛衣才脱下来，林近言就冷了眼。
“我看你受最大的伤是这些痕迹吧？”
“啊？”褚小悠一手抹上自己脖子，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被金主弄的青紫斑点，他羞的无地自容，幸好刚才他没脱裤子给林近言看，要不然花.唇上，大腿上的痕迹才劲爆。
林近言瞪他一眼：“做了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褚小悠脑袋已经冒烟：“前、前面没有。”
林近言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种事一定要严厉，否则他真怕褚小悠小孩子心性，于是冷着脸说：“我带你去检查，你给我全身上下都检查一次。”
褚小悠被骂的身体一颤抖，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叔，我好害怕，我当时都吓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我还自己打的电话报警……”
林近言怒道：“你还不去检查，我骂死你！”
褚小悠不敢哭了，他又不敢跟林近言撒娇，只能乖乖的躺在病床被推去做检查。
其实检查项目也不多，除了照片之外主要就是看孩子有没有事，所以这些检查都得林近言自己悄悄的干，结果也很快出来了，褚小悠全身上下除了被人家干的地方有点轻微的肿，其他事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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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近言跟褚小悠商量了一下，安排单人病房让他休息，然后自己去找交警同志打听消息。
褚小悠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又害怕又无助，今天的车祸真吓着他了，褚小悠活了这么多年最大的事故还是学骑自行车把手蹭破了皮，没想到这一次就来了个大的。
这会，他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车祸的那一幕，甚至脑补自己的车屁.股着了火，然后在桥上炸了个火光冲天，一尸两命，又或者自己连人带车摔下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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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小悠拿出他好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犹豫不决要不要打电话。
金主会理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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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一会还没听出名堂，只知道是林近言在阻止人进来，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把几名护士保安交警全推开，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
褚小悠今天本来就被吓破了胆，看见十来个人冲进来，其中不乏彪形大汉，手指立刻不安的捏紧手机。
林近言连同交警保安把褚小悠拦了个结结实实，冷声道：“我说了，这件事要交由法律解决。”
领头人嗓门很大:“法律解决什么？现在他人没事，我爸躺在手术室里还没出来，还什么法律解决？我爸撞成这样，你们还想让他去坐牢，赔钱？！”
褚小悠知道他们是肇事者家属了。
“他出事谁也无法预测，但醉酒危险驾驶是他的责任，我的病人没有义务和他私下协商，而且这是违法，不可能私下协商。”林近言反唇相讥，冰冷的脸上写满嘲讽：“你们有什么话，就去跟交警律师说，在这里没用。”
“对对对，跟我们说。”交警连忙息事宁人，只想把人带出去。
见这个情况，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对着褚小悠磕头：“求您不要追究了，求您了，求您了，您要我老妈子一条命都行。”
褚小悠心有不忍，怯生生的拉林近言的衣服：“那个……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林近言不屑的答，他看多了医闹，也看多了不想负责的人，这种大白天喝成这样的人，对自己有什么责任感，对家庭有什么责任感？还有一出了事就跪的，真以为可怜人杀人就不犯法了？
而且，这家人家庭健全，有车有房，哪里算是可怜人了？
就算可怜，比起褚小悠这个孤儿有多可怜？
他们现在求褚小悠，不过他开的车实在太值钱，想到这家人听到褚小悠那辆车是定制的防弹车就齐刷刷的变了脸，林近言更不屑。
是不是撞到个孤儿他们就不管了？
“你别理他们，他们也就当面求情，背后说不定怎么骂你呢。”林近言冷笑。
褚小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苦恼的看着他们。
那厢，那儿子看着苦肉计没用，一下子把他妈扯了起来，也不管她站没站好，反身就对褚小悠恐吓：“你们有钱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就是坐牢也不会赔偿你们，你们别想要这笔钱。”
林近言越发冷笑了，反正是你爸坐牢。
再说了坐牢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属于公诉犯愁，而索赔是他们的民事权利，还拿这个威胁他们？
蠢蛋。
这点褚小悠也是知道的，心里不由特别鄙夷这个做儿子的，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比他还没担当。
那儿子见都说成这样了，褚小悠还是没有反应，他仗着人高马大就要去拉褚小悠出来。
本来就躲在床角的褚小悠顿时瞪大眼睛，他现在有宝宝可不能跟人动手，而且刚刚才被撞了一次，真推搡一下后果谁也承受不了，眼见着那男人就要上手，他连滚带爬的跳下床。
“他别过来！”他大吼一声，动作飞快钻进床底。
林近言：……这宝贝。
房间里，个个都成了懵逼表情包。
那边儿子越发嘚瑟了，心道褚小悠打一打肯定就不敢说话了。这人就是混社会的，混子们都有三分机灵，他看林近言比较瘦弱，就想把他当做突破口。
可褚小悠虽然胆小，可也只用在自己身上。
他在床底下瞄到男人的脚跨到林近言脚前，立刻怒红了眼，不知道从床底下抓起个什么，爬出来就要往男人头顶上砸。
站在林近言旁边的交警只感觉有个黑影笼罩在了头顶，吓的反手就抓住了头顶的赫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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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铮。
看清了人，抓着尿壶的褚小悠瞬间放了手上东西，小身板灵活的穿过交警跟林近言，往金主身后躲，手还搂住了人家的腰，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金主冷睨闹事的人群一眼，转身把褚小悠护进怀里，对身边的赵辛德说：“你来解决。”
嘈杂的人被清空了。
林近言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看褚小悠样子也知道他需要被抚慰一下，只是郑铮比他想象的年轻、强悍，也危险多了，他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却见郑铮亲了褚小悠额头一下，不知道说了什么，褚小悠撒娇的厉害了。
林近言嘴角一抽，又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尿壶，表情纠结的跟着赵辛德一起离开了。
赵辛德不是吃素的，直接不理闹事的一家人，把交警拉到一边详谈。林近言也跟了过去，赵辛德没阻止他，反而和气的笑了笑，可再面对交警，他就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俩交警也知道这事闹大了，已经通知了各种领导，这会赵辛德问话，自然是有问必答。
“刚才受害者这边没有家属，我们一直不好透露详情，而且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现在事关郑先生，这个案件就很清楚了。”
林近言留意到他说的是案件而不是事故，微微一愣。
“根据我们现场的勘察，当时褚先生撞到护栏之后，按照肇事车辆的正常行驶轨迹，他是不会再撞到褚先生车辆的，但是肇事车辆却打了一下方向盘。”
“哦？”
“他调转了车头，故意朝褚先生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最后的关头他又改变了行驶方向，紧急避开了车头，撞向车尾。”
“所以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起蓄意谋杀。”
林近言懵了一下:“这个你们刚刚没说。”
交警看他一眼:“是这样的，我们侦查还需要保密，而且刚刚那边家属情绪比较激动，似乎不像提前知道。”
“买.凶.杀.人，家属不知道正常。”赵辛德淡淡说。
林近言双手插.进制服兜里，住按照赵辛德的说法，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还躺在手术室里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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