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美国人的顾虑
“自十一月底开始的猎狼行动进展顺利，截止到一月二十号，已截获日军间谍106队，破获秘密情报站35处，打死或抓获后秘密处决日本间谍、军人和浪人327人，中国籍、朝鲜籍间谍、土匪、武装人员1187人。”张学良看着保卫总局送来的秘密报告满意的点点头，保卫总局通过监听板垣征四郎，获悉日本关东军、满铁调查部在板垣的部署下将对东北的军事、工业尤其是军工业、装备情况展开大规模的调查。所以通过设伏、监视、守株待兔等手段展开专项打击行动，给予了日本人以巨大打击，严明光遭遇到的只是一个缩影。
没有经过秘书，张学良自己将报告锁进保险柜内.略休息一下后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打量一番镜中的自己，除了略矮了一点儿，比以前胖胖的刘重元健康也帅多了，略小微咪的眼睛，唇上留着的一撮胡子让年轻的张学良更显威严。一直在外面等着的王树翰进来报告客人到了，点点头，走进会客厅，一个高大健壮的白人，唇上浓密的胡须，杵着文明杖坐在一侧沙发上，看到张学良走进来快到自己面前才慢慢站起身，欠欠身问好：“张将军，你好！”
“你好，马慕瑞总领事。”张学良坐在主位，看着坐在下手的美国驻中国总领事，这段时间，由于东北与日本关东军的冲突，再加上东北与美国之间的几桩大的工商业合作，马慕瑞居中调停在奉天已经呆了不少时日了，张学良和马慕瑞也已经打过不少交道了。
和这个时代的中国政治家不一样，张学良带有更多的西方行事方式，马慕瑞深知这一点，所以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张将军，我这次专门求见你是想和你当面讨论关于东北与日本之间的冲突的事情。美国国务院注意到最近东北与日本关东军之间的冲突非常频繁，而且强度越来越大，对此美国国务院非常担忧！”就像现在的经典美国人形象一样，五十多岁的马慕瑞高大健壮，说话又快嗓门又大，而且非常直接。
听着王家桢的翻译，张学良有些诧异，铁岭事件虽然没有最后解决，但是至少中日冲突是缓和下来了，最近的猎狼行动只是冰面下的暗战，不论是日本还是东北都没有声张。
“让我们说的更明白一些吧，”见张学良不解的看着自己，马慕瑞仍然是面无表情，“美国政府注意到你所领导的东北军正在花费巨大进行大规模的装备改进，我们很疑惑你花费巨大整军备战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当然是保家卫国，我不明白这跟你们美国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日本人来关注东北的整军备战，那很正常，可是你一个美国人过来关注是几个意思？你当你是后世的世界警察吗？
“仅仅是为了自卫，不是为了武力收回南满铁路和旅大？”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让张学良心里卷起惊涛骇浪，美国人怎么会知道？山东作战计划难道泄露了？但是一年多的最高军政长官坐下来，喜怒不行于色还是能做到的，“武力收回南满铁路和旅大？大使阁下哪儿得到的消息？我怎么没有听说。”张学良故作镇定的问道。
“可是你对东北军的扩充尤其是航空兵、炮兵和预备役的扩充大大超出了抵御日本关东军的需要。而且现在东北军的很多动作已经超过了防卫的需要。”
“关东军确实兵力不多，现有的东北军足够对付，但是朝鲜军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每次东北有事，朝鲜军都会陈兵鸭绿江，威胁非常大。除此之外，我们还必须考虑到，即使我们击退了关东军和朝鲜军，日本援军还会源源不断的跨海而来，考虑到东北军和日本陆军的战斗力，东北军现有的战力还是不够需要进一步扩充。而且，我们还必须考虑到…”
“张将军！”马慕瑞非常不礼貌的打断张学良，“难道你指望靠着你的东北军抵挡整个日本陆军吗？难道你不知道一直以来保卫你们东北不被日本侵犯的是我们美国政府以及整个文明世界主持正义吗？美国政府确实不关心你们的军备，但是非常担心日渐强大的军备会助长你的野心，让你会妄图挑衅日本人，进而给日本人一个自卫的借口来进攻东北，而到时候我们美国政府会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马慕瑞摸摸胡子，盯着张学良，“张将军，让我形象一点儿的说吧，日本就像一个恶霸，你们东北是市民，如果是这个恶霸在欺负市民，我们美国领导的文明世界当然会主持正义教训恶霸；但是如果市民自不量力去招惹恶霸造成冲突，我们就没法介入了。”
听到这里，张学良不禁想起原来历史上的918事变，东北军不抵抗将奉天拱手让给日本人，是不是就有这个因素呢？太过依赖于国际社会的干预。“大使阁下，十分感谢长期以来美国政府对我们中国的帮助，但是，我们日益怀疑贵国对日本，尤其是对日本陆军的影响力，更何况在贵国陷入经济危机的情况下。”阻止了马慕瑞的辩解，“我十分想知道，大使阁下，假设日本陆军不顾政府的反对，一力进犯我东北，贵国除了禁运、经济封锁等手段之外，还能有什么措施？能够出动海军主力逼迫日本吗？”
“张将军，日本是一个岛国，发动战争所需的钢铁、石油、橡胶全部需要进口，所以只要我国对日本进行禁运，日本必将屈服。”马慕瑞十分不满张学良对美国的看轻，“张将军，我国政府能够理解你增强军备，改善与俄国的关系，但是与苏俄结成军事同盟这是我们美国乃至是整个文明世界所不能允许的，这是十分危险的。”
张学良扁扁嘴，要说对苏俄的帮助，没有那个国家必得上美国和德国，在经济危机期间，美国向俄国输出了大量的工业、科技技术，苏联在二战中赖以获胜的坦克、卡车、飞机几乎全部是美国输送的。“大使阁下，贵国的意思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我想说的是，我们东北对苏俄的外交工作只是基于睦邻友好，完全不涉及军事外交同盟；我们东北增强军力完全是基于防御性质的，我们只是想将我们的安全更多的把握在自己手上而已。”会客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去年的济南惨案，虽然在国际社会的干预下，日军撤军，我们成功的收回了山东，但是，大使阁下，你能够保证日本人每次都乖乖撤军吗？即使撤军，在济南我国惨死的数千军民的正义又有谁去争取？我作为东北最高军政长官，如果连东北三千万父老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这样的政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铁岭事件的经过相比大使阁下也很清楚，难道我们东北军抵抗日本人的侵略错了吗？难道我们应该眼睁睁的看着日本士兵抓走我们的警察然后打死吗？眼看着日本人杀人劫掠然后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撤走，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政权还有什么前途？”
面对张学良的逼问，马慕瑞无言以对，只能反问道：“可是你的动作很危险，一旦爆发冲突，日本政府以东北侵犯日本在满洲权益为借口全面开战，东北军根本抵挡不住，日本将全部占领东北。国际社会没有介入的借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本全面占领东北，到时候你将怎么办？”
“我将以我的生命维护东北的领土完整，等到日本全面占领东北的那一天，我肯定已经战死沙场了，我是看不到了。”张学良闭上眼睛暗下决心说道。
“你！”马慕瑞甚是气愤，以为张学良在说空话搪塞，“张将军，我已经转达了我国国务院的指示，请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清楚。我国是《九国条约》的缔约国，去年的《巴黎非战公约》也是由我国国务卿凯洛格倡议的，我国愿意支持你们的国家独立和领土完整，但是坚决反对你们以武力强行收回各国在华权益。”
担任一年多的东北军政长官，张学良才深刻的认识到这个时代，中国是一个一个无可救药的落后国家，政局不稳、内忧外患严重，在国际政治中所能起的作用是有限的。而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里，中国凭什么保证自己不被侵吞呢？说来可悲，中国能够不被日本侵略完全是靠国际社会尤其是美英的干预，英国，美国，法国和日本再加上荷兰，比利时，葡萄牙和中国签订的《九国条约》，逼得日本最后放弃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向袁世凯政府提出的“21条”，放弃在山东的权益。这次会议形成的“华盛顿体制”作为维护中国的主权的国际条约一直维持到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才被打破。在目前的美英看来，中国就是一个弱国，在东北地区要抵御苏俄的扩张只有依靠日本，但是在中国有着巨大经济利益的美英又不想日本进一步扩张在中国的权益进而侵犯到自身的利益。所以对于中国最理想的就是中国保持独立但是是一个弱国，只是作为西方世界的经济殖民地存在，而在东北有着特殊利益的日本成为抵御苏俄扩张远东利益的防火墙，美英在背后支持。
张学良闭上眼睛，咬牙说道：“作为东北军政最高长官，我保证各国在东北的合法权益，尊重各国的历史条约，绝不会武力侵犯各国的权益。我们东北军只是为了保卫我们的领土和人民的安全和自身的利益不被侵犯，完全是防御性质的。”
“很好！我希望张将军能够切实约束你们的军队，少数军人的狂热只会伤害所有人的利益，也会反噬你们自己。”马慕瑞郑重的教训道。张学良没有计较他的语气，这个年代的洋人都是这个样子。继续闲谈几句，马慕瑞欠欠身告辞。
就在马慕瑞要走出客厅时，张学良叫住他，“大使阁下，假如，我是说假如，日本人挑起冲突，但是我英勇的东北军击败了日本人，包括日本的主力陆军，完全将其赶出东北，到时候，贵国政府会持何等立场？”
马慕瑞转过头，湛蓝的双眼一瞬间闪过惊讶、轻蔑、敬佩和疑惑，看着张学良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认真的思考片刻，才说道：“虽然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既然你问了。我个人认为美国政府会十分高兴的看到贵国能够独立自主的维护自身的领土完整和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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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过秘书，张学良自己将报告锁进保险柜内.略休息一下后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打量一番镜中的自己，除了略矮了一点儿，比以前胖胖的刘重元健康也帅多了，略小微咪的眼睛，唇上留着的一撮胡子让年轻的张学良更显威严。一直在外面等着的王树翰进来报告客人到了，点点头，走进会客厅，一个高大健壮的白人，唇上浓密的胡须，杵着文明杖坐在一侧沙发上，看到张学良走进来快到自己面前才慢慢站起身，欠欠身问好：“张将军，你好！”
“你好，马慕瑞总领事。”张学良坐在主位，看着坐在下手的美国驻中国总领事，这段时间，由于东北与日本关东军的冲突，再加上东北与美国之间的几桩大的工商业合作，马慕瑞居中调停在奉天已经呆了不少时日了，张学良和马慕瑞也已经打过不少交道了。
和这个时代的中国政治家不一样，张学良带有更多的西方行事方式，马慕瑞深知这一点，所以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张将军，我这次专门求见你是想和你当面讨论关于东北与日本之间的冲突的事情。美国国务院注意到最近东北与日本关东军之间的冲突非常频繁，而且强度越来越大，对此美国国务院非常担忧！”就像现在的经典美国人形象一样，五十多岁的马慕瑞高大健壮，说话又快嗓门又大，而且非常直接。
听着王家桢的翻译，张学良有些诧异，铁岭事件虽然没有最后解决，但是至少中日冲突是缓和下来了，最近的猎狼行动只是冰面下的暗战，不论是日本还是东北都没有声张。
“让我们说的更明白一些吧，”见张学良不解的看着自己，马慕瑞仍然是面无表情，“美国政府注意到你所领导的东北军正在花费巨大进行大规模的装备改进，我们很疑惑你花费巨大整军备战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当然是保家卫国，我不明白这跟你们美国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日本人来关注东北的整军备战，那很正常，可是你一个美国人过来关注是几个意思？你当你是后世的世界警察吗？
“仅仅是为了自卫，不是为了武力收回南满铁路和旅大？”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让张学良心里卷起惊涛骇浪，美国人怎么会知道？山东作战计划难道泄露了？但是一年多的最高军政长官坐下来，喜怒不行于色还是能做到的，“武力收回南满铁路和旅大？大使阁下哪儿得到的消息？我怎么没有听说。”张学良故作镇定的问道。
“可是你对东北军的扩充尤其是航空兵、炮兵和预备役的扩充大大超出了抵御日本关东军的需要。而且现在东北军的很多动作已经超过了防卫的需要。”
“关东军确实兵力不多，现有的东北军足够对付，但是朝鲜军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每次东北有事，朝鲜军都会陈兵鸭绿江，威胁非常大。除此之外，我们还必须考虑到，即使我们击退了关东军和朝鲜军，日本援军还会源源不断的跨海而来，考虑到东北军和日本陆军的战斗力，东北军现有的战力还是不够需要进一步扩充。而且，我们还必须考虑到…”
“张将军！”马慕瑞非常不礼貌的打断张学良，“难道你指望靠着你的东北军抵挡整个日本陆军吗？难道你不知道一直以来保卫你们东北不被日本侵犯的是我们美国政府以及整个文明世界主持正义吗？美国政府确实不关心你们的军备，但是非常担心日渐强大的军备会助长你的野心，让你会妄图挑衅日本人，进而给日本人一个自卫的借口来进攻东北，而到时候我们美国政府会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马慕瑞摸摸胡子，盯着张学良，“张将军，让我形象一点儿的说吧，日本就像一个恶霸，你们东北是市民，如果是这个恶霸在欺负市民，我们美国领导的文明世界当然会主持正义教训恶霸；但是如果市民自不量力去招惹恶霸造成冲突，我们就没法介入了。”
听到这里，张学良不禁想起原来历史上的918事变，东北军不抵抗将奉天拱手让给日本人，是不是就有这个因素呢？太过依赖于国际社会的干预。“大使阁下，十分感谢长期以来美国政府对我们中国的帮助，但是，我们日益怀疑贵国对日本，尤其是对日本陆军的影响力，更何况在贵国陷入经济危机的情况下。”阻止了马慕瑞的辩解，“我十分想知道，大使阁下，假设日本陆军不顾政府的反对，一力进犯我东北，贵国除了禁运、经济封锁等手段之外，还能有什么措施？能够出动海军主力逼迫日本吗？”
“张将军，日本是一个岛国，发动战争所需的钢铁、石油、橡胶全部需要进口，所以只要我国对日本进行禁运，日本必将屈服。”马慕瑞十分不满张学良对美国的看轻，“张将军，我国政府能够理解你增强军备，改善与俄国的关系，但是与苏俄结成军事同盟这是我们美国乃至是整个文明世界所不能允许的，这是十分危险的。”
张学良扁扁嘴，要说对苏俄的帮助，没有那个国家必得上美国和德国，在经济危机期间，美国向俄国输出了大量的工业、科技技术，苏联在二战中赖以获胜的坦克、卡车、飞机几乎全部是美国输送的。“大使阁下，贵国的意思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我想说的是，我们东北对苏俄的外交工作只是基于睦邻友好，完全不涉及军事外交同盟；我们东北增强军力完全是基于防御性质的，我们只是想将我们的安全更多的把握在自己手上而已。”会客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去年的济南惨案，虽然在国际社会的干预下，日军撤军，我们成功的收回了山东，但是，大使阁下，你能够保证日本人每次都乖乖撤军吗？即使撤军，在济南我国惨死的数千军民的正义又有谁去争取？我作为东北最高军政长官，如果连东北三千万父老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这样的政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铁岭事件的经过相比大使阁下也很清楚，难道我们东北军抵抗日本人的侵略错了吗？难道我们应该眼睁睁的看着日本士兵抓走我们的警察然后打死吗？眼看着日本人杀人劫掠然后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撤走，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政权还有什么前途？”
面对张学良的逼问，马慕瑞无言以对，只能反问道：“可是你的动作很危险，一旦爆发冲突，日本政府以东北侵犯日本在满洲权益为借口全面开战，东北军根本抵挡不住，日本将全部占领东北。国际社会没有介入的借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本全面占领东北，到时候你将怎么办？”
“我将以我的生命维护东北的领土完整，等到日本全面占领东北的那一天，我肯定已经战死沙场了，我是看不到了。”张学良闭上眼睛暗下决心说道。
“你！”马慕瑞甚是气愤，以为张学良在说空话搪塞，“张将军，我已经转达了我国国务院的指示，请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清楚。我国是《九国条约》的缔约国，去年的《巴黎非战公约》也是由我国国务卿凯洛格倡议的，我国愿意支持你们的国家独立和领土完整，但是坚决反对你们以武力强行收回各国在华权益。”
担任一年多的东北军政长官，张学良才深刻的认识到这个时代，中国是一个一个无可救药的落后国家，政局不稳、内忧外患严重，在国际政治中所能起的作用是有限的。而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里，中国凭什么保证自己不被侵吞呢？说来可悲，中国能够不被日本侵略完全是靠国际社会尤其是美英的干预，英国，美国，法国和日本再加上荷兰，比利时，葡萄牙和中国签订的《九国条约》，逼得日本最后放弃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向袁世凯政府提出的“21条”，放弃在山东的权益。这次会议形成的“华盛顿体制”作为维护中国的主权的国际条约一直维持到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才被打破。在目前的美英看来，中国就是一个弱国，在东北地区要抵御苏俄的扩张只有依靠日本，但是在中国有着巨大经济利益的美英又不想日本进一步扩张在中国的权益进而侵犯到自身的利益。所以对于中国最理想的就是中国保持独立但是是一个弱国，只是作为西方世界的经济殖民地存在，而在东北有着特殊利益的日本成为抵御苏俄扩张远东利益的防火墙，美英在背后支持。
张学良闭上眼睛，咬牙说道：“作为东北军政最高长官，我保证各国在东北的合法权益，尊重各国的历史条约，绝不会武力侵犯各国的权益。我们东北军只是为了保卫我们的领土和人民的安全和自身的利益不被侵犯，完全是防御性质的。”
“很好！我希望张将军能够切实约束你们的军队，少数军人的狂热只会伤害所有人的利益，也会反噬你们自己。”马慕瑞郑重的教训道。张学良没有计较他的语气，这个年代的洋人都是这个样子。继续闲谈几句，马慕瑞欠欠身告辞。
就在马慕瑞要走出客厅时，张学良叫住他，“大使阁下，假如，我是说假如，日本人挑起冲突，但是我英勇的东北军击败了日本人，包括日本的主力陆军，完全将其赶出东北，到时候，贵国政府会持何等立场？”
马慕瑞转过头，湛蓝的双眼一瞬间闪过惊讶、轻蔑、敬佩和疑惑，看着张学良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认真的思考片刻，才说道：“虽然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既然你问了。我个人认为美国政府会十分高兴的看到贵国能够独立自主的维护自身的领土完整和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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